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小鸟游空。】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怪侠一枝梅]论如何拯救锦衣卫指挥使 作者:唐醉之 文案 我叫南静,在送水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 万万没想到,我得到了二次人生。 咦,还要完成攻略任务?好吧,让我看看…… 我去!被攻略对象这么酷炫狂霸拽?!还患有轻微心理变态?! 我还必须用爱拯救他?! 这,这绝壁是对我的考验啊! 真是让人无法抑制的蛋疼…… …… 我叫南静,万万没想到,很久以后的一天半夜,我爬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着的应无求,不由叹了口气。然后,我悄悄点起灯,写下了我的血泪史…《论如何拯救锦衣卫指挥使》 【温馨提示】: 1,女主爱骂人爱吐槽,不喜误入么么哒。 2,爱玩黄暴基梗,雷者误入么么哒。 3,作者是个温柔的小逗比,喜欢我的话请虎摸~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南静,应无求 ┃ 配角:离歌笑,燕三娘,贺小梅,严嵩等 ┃ 其它:怪侠一枝梅,女屌丝の逆袭(?)   ☆、【保险】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怪侠一枝梅同人,目测不能更冷,但作者就是这么的屌╮(╯▽╰)╭   ……或许因为太帅了?   朋友,你买过保险吗?   朋友,你买过不花钱的保险吗?   朋友,但愿你不要碰见这家公司买保险的。   朋友,他们强买强卖。   不过这不是重点。   朋友,我快哭了。   这件事情很奇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天,我扛着一桶乐百氏纯净水准备送到马路对面的宏福苑小区,就在我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英菲迪尼嗖的一下向我冲过来,目测车主伟哥吃多了,拿方向盘当成了妹子的胸。   可怜我就这么去见我祖宗了。   周围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呲啦呲啦的电流声,而我眼前,开始不断地闪回,从我出生到现在,我看到的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着我,这辈子,我做了一名非常成功的女屌丝。   这也许是人死前都会有的状态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叮咚”一声,紧接着一个语调平平的女声响了起来。   “尊敬的客户您好,您在本公司购买的保险现已生效,本公司与云穿越管理局合作,已为您安排二次人生的体验,希望您遵守二次人生的规则,切记珍爱生命。”   然后,我连提问的机会都没有,就迎来了我的二次人生。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同时,脑子里又是“叮咚”一声,紧接着又是那平平的系统音。   “尊敬的客户,以下是您的资料,请牢记。姓名:南静。年龄:十九岁。性别:女。身份:锦衣卫副千户南晋的妹妹,你的哥哥在前不久执行任务受了点伤,回家后竟然离奇的死了,聪慧的你觉得事出蹊跷,混进锦衣卫,顶替自己哥哥,一切都为了调查哥哥死因。”   哦,这样啊,确实挺离奇的。   诶不对,调查死因?   有没有搞错啊喂,我又不是名侦探柯南!   “请注意,调查哥哥死因只是支线任务,主线任务是——拯救锦衣卫指挥使应无求。”   锦衣卫指挥使应无求是什么鬼?   呵呵,怪侠一枝梅么?   作为一个称职的女屌丝,向来没人理我,也没人约我,于是除了宅在家看电视剧,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这个剧我看过一点,当时我的评价就是两个字:无聊!它太正经了,没有什么槽点,一点都不好玩,不雷不苏根本没有什么看点。   瞧瞧芒果台常驻金牌编剧,那是我心中的女神啊,将玛丽苏雷剧的光辉洒遍大江南北,多么的伟大!   我正在琢磨,系统又说话了。   “应无求,男,二十五岁,农村家庭出身,原名包来硬,暗恋青梅竹马的荆如忆,不料半路杀出个离歌笑,抢走了如忆。离歌笑一直致力于反贪腐,得罪了权臣严嵩,结果成为侵犯,连累死了如忆。”   “包来硬从此恨上了离歌笑,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为严嵩做事,官拜锦衣卫指挥使,只为了报仇,从此以后改名为应无求,慢慢走上了心理变态的不归路,各种追捕离歌笑等人,险些要了离歌笑的命。”   我不禁一阵晕眩。   靠!还真是这部剧?!   不要啊系统,我要穿去宫X心玉啊!   而且我不要攻略应无求啊,我更喜欢贺小梅QAQ!   系统?系统你在吗?   系统忽略了我内心的呐喊,继续说:“尊敬的客户,请您遵守二次人生的规则,完成‘用爱拯救应无求’任务,否则无法体验您的新人生。”   “简单来说,如果你没有成功用你的爱拯救应无求,而是任他嗝屁的话,那你就还是去死吧!哈哈!”   系统突然一改平平的语调,丧心病狂的笑了两声,吓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简直太可怕了。   我赶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做工精致的锦衣卫制服和博物馆展览的差不多,手感也很好,总给我一种把文物穿在身上的罪恶感。我又抬手摸了摸头,头上鼓出一大块的帽子也跟电视里差不多,当时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不会吧?玩儿真的!   女扮男装混进锦衣卫?拜托,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好吗?还得一边调查哥哥死因一边用爱拯救应无求这个小boss?拜托,也我一点都不想做这种危险系数爆表的事情啊!   系统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可是……   我突然想到一句俗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完好的身躯,也许,不,不是也许,我被车撞飞的那一瞬间,人就肯定散架了,能够在获得一次“活”的机会,是我的运气。   又可是……   我觉得此时此刻,我应该哭一哭,为我悲惨的命运。   没想到这个时候系统又说话了:“尊敬的客户,不要悲伤,不要害怕。你的哥哥是堂堂的锦衣卫副千户,你怎么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呢?”   系统调整了一下语气,颇为欣喜的说道:“保守来说,你的战斗力堪比本剧男主角离歌笑。”   我真不知是喜还是忧,系统你没骗我吧?这挂开的还挺狠的啊!   “尊敬的客户,不要高兴的太早,江湖险恶,刀剑无眼,请注意保护自己,珍爱生命。本公司十分人性化,您有三次死亡后可原地满血复活的机会,请谨慎使用。”   ……果然够狠!   我闭上眼睛,似乎看到自己在攻略应无求的艰难道路上被他砍死一次又一次的悲惨场面。   唔,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请牢记您的目标——用你心中的爱来拯救应无求,让他活!下!来!只有完成任务,您才能真正开展您新的人生!”   系统的语气里满满都是憧憬,但我总觉得这和劳动改造差不多。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碗,看见我坐在床上发呆,叹了口气,道:“静儿,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我看着她愣了愣,随即答道:“没事,娘,睡多了头痛。”   是的没错,这位大妈就是我的母上大人,也是我那倒霉哥哥南晋的母上大人。她因为我哥哥的死,已经连着哭了好几日,眼睛都快瞎掉了,得知我要混入锦衣卫查哥哥死因时,拿着菜刀挡在门口,死活不让我出门。不过好在我比较倔,然而母上大人毕竟生我养我那么多年,早知道我是个十分刚烈的女子,拦也拦不住,就随我去了。   以上前史,都是在母上大人推门进来的那一秒,飞快窜入我大脑里的,那速度堪比刘翔。   唔,怎么说呢?母爱如山,嗯。   母上大人把碗放在桌子上,坐到我身边,摸着我的头发,叹道:“静儿,我知道你想给你哥哥报仇,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我闻言,不由眉头一皱。   虽然这是句好话,但是我总觉得后边应该跟一句“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母上大人见我不说话,便端过碗来递给我:“静儿,娘给你熬了汤,你快趁热喝了吧。这几天,你为了调查你哥哥的事,几个晚上没合眼了。”她顿了顿,抬起手摸了摸我身上的锦衣卫制服,又说:“你看看你累的,连衣服都没换,就直接睡到了这会儿,都该吃饭了……娘看着你心疼啊。”   自从南晋哥哥去见耶稣之后,我便发愤图强誓要报仇,每当天一黑,我就在锦衣卫指挥司里到处乱跑,试图寻找关于哥哥命案的线索,把自己累的像条死狗,但悲催的是,什么都没找到。   难得今天锦衣卫放假,于是我一回家,头一件事就是倒在床上补觉。   这样想一想,不仅母上大人心疼我,连我都忍不住心疼我自己了呢。   我看着母上大人,她眉目间流露出对我的关爱,还有隐藏不住的悲伤,我连忙拉住她在我衣服上摸个不停的手,坚定道:“娘,不要担心,女儿一定会找到害死哥哥的凶手,然后在他丁丁上涂满蜂蜜然后塞进蚂蚁窝,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上大人听了,手一抖,惊道:“静儿,你从哪里学来这样残忍的手段?”   我冷笑一声,随即悲愤道:“娘,他们那样对待哥哥难道不残忍?让哥哥身受重伤,还放他回家,让他死在家中难道不残忍,娘,我们必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对哥哥和咱们残忍,咱们就要对他们残忍!”   艾玛,说出这样的台词实在太残忍了!   母上大人也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抱住我,整个人不断地颤抖着,手里端着的碗也跟着抖,汤洒了我一身。   卧槽!   我心里一惊,这可是锦衣卫制服啊!没准以后还要放进博物馆展柜的!就这么随随便便弄上油渍了是要闹哪样啊!   母上大人并不知道我心中的咆哮,因为她也在咆哮。   “静儿,都是娘不好,娘对不起哥哥,也对不起你,娘就不该同意你哥哥加入锦衣卫……”   她伏在我肩头泣不成声,我能听到那一滴滴悲伤地泪水落在我衣服上的声音。   ……喂,就这样随随便便弄上眼泪鼻涕了也不好吧?!   我连忙扶住母上大人的肩膀,将她从我怀里拉出来。   “娘。”我看着她朦胧的泪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哽咽道:“您别这么说,都是那些坏人的错,和您没关系。”   我又抬起手抹了抹她的眼泪,柔声道:“好了,娘,咱们不说这个了,等我把衣服换了,咱们吃饭吧。”   母上大人闻言,赶紧点点头,收住了眼泪,笑了笑。   她岁数不小了,虽然无法忽略她脸上的皱纹,但仍能看出,她年轻时应该是个漂亮姑娘。   所以,估计我和我哥哥也不会太丑?   母上大人走后,我仔细看了看这屋子,发现这个家虽然不算富裕,但基本能达到接近小康水准。   我突然想起这剧的时代背景,似乎是官场贪腐盛行,百姓民不聊生,一个个都围着抹布毛巾过日子的那种。   啊,那这么说我运气还不错。   多新鲜啊,我哥哥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   这时我脑子里又冒出“叮咚”一声。   “尊敬的客户,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今天晚上,你的目标会去在街角的那家赌坊,建议你抓住机会制造偶遇。”   我的目标?   应无求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此人果敢阴鸷,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天哪,真的要攻略他吗?   我似乎又看到自己被应无求砍死一次又一次的悲惨场面。   “尊敬的客户,是的。”   我顿时感到绝望。   “尊敬的客户,不要再犹豫了,你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你刚刚对待你娘时的演技很不错,请再接再厉。”   “……”   “尊敬的客户,你还在等什么?”   我揉了揉脑袋,被这烦人的系统念得头痛。   “尊敬的客户,等你成功用爱拯救了应无求,我就不会再出现了。”   “……”   “尊敬的客户,你在做什么,只在这里不断的发呆,应无求是不会爱上你的。”   “……”   “尊敬的……”   “行了!闭嘴!等我换了衣服出去,和母上大人吃完饭就去找他行了吧!”   “……好的,尊敬的客户,再见。”   ☆、【赌坊】   尽管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我还是得去制造与应无求的偶遇。   其实我还是挺佩服这群锦衣卫的,某个同事被一妹子冒充,居然丝毫没有察觉,虽然是兄妹,但是这也太屌了。   对此,系统的解释是:“尊敬的客户,不要在乎这些细节,认真你就输了。”   于是我脱下锦衣卫制服,换上了哥哥南晋平时穿的衣服,出去溜大街。   我溜溜达达来到了街角的这一家赌坊,据说,这是家黑赌坊。   此时天色已经黑透,正是人们开始夜生活的时候。   赌坊的大门紧闭,一点也不像营业的样子。   几个搂着妹子的土豪们一看就是常客,敲敲门房的窗户,一挥手就塞进大把的银票。几个身上围着抹布的穷人估计也是常来,尽管只从身上和鞋里摸出点碎银子,铜板什么的,但同样,都被放进去了。   果然够黑,还要进场费!   我将自己身上摸了个遍,然后找出了两小块碎银子,我放在手里掂了掂,正琢磨着这些到底够不够,突然,令人发指的“叮咚”声又响了起来。   “尊敬的客户,请注意,目标出现,目标出现,就在你的十点钟方向。”   我听到“目标”两个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拜托,我又不是狙击手。   顺着左前方看过去,只见赌坊门口,一个背影很好看的男人站在那里,与其他人一样,敲了敲门房的窗户。   这位就是……应无求?   “尊敬的客户,是的。”   唔,从后面看感觉还不错,不知道脸长啥样。   我悄悄往前走了两步,只见窗户开了一个小缝,里面的人没好气的问道:“干什么?”   应无求声音慵懒,答道:“找乐子的。”   说话的同时,他又甩出一锭银子。   这锭银子就像芝麻开门一样好用,很快,赌坊大门打开了,应无求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   这时系统又说话了:“尊敬的客户,建议你跟上应无求,制造偶遇。”   也许是对这位“被攻略对象”充满了好奇,我破天荒的第一次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于是想也没想就跟着往里走。   但赌坊门卫并不知道我这少女心思(?),一伸手,就把我拦住了。   “站住,干什么的?”   我抻着脖子看了眼前方的应无求,冲门卫打着哈哈道:“真对不住,进去那位是我家公子,我晚了一步,没跟上他,您行个方便吧。”   门卫一脸不信的看着我。   擦,你个龙套屌什么屌?   眼看着应无求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我有些急了,正想再求两句,猛然听见身后开窗户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手中仅有的两块碎银子递进窗内。   窗内的人比门卫还屌:“就这点儿?”   就这点儿也是我身上所有钱了啊!我很委屈,倒霉哥哥不往兜里放钱我有什么办法?!还有系统,早不提醒我进来要钱!   我想了想又说:“麻烦几位大哥,我保证以后劝我家公子常来。”   也许是应无求刚刚的银子魅力太大,窗内人沉吟片刻,道:“放他进去吧。”   我一点也不觉得这帮人好糊弄,如果钱都给了再不让进去,也太不要脸了!   这间赌坊的装潢还是挺别出心裁的,门口处的走廊就像一个洞穴,一直往里走才能看到真正的赌场,走廊两边墙上挂着火把,还站着两排面目狰狞的打手,一个个活像便秘了三天。   不过话说应无求跑的还真快啊,两句话的功夫就没影了。   我撇撇嘴,继续往里走。   看见赌坊内部的样子,我顿时觉得开眼界了。   赌场正中央有一个很大的擂台,在旁边还有个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穿着小吊带的妹子在跳钢管舞,妹子扭啊扭的,我都担心她扭的腰折了。但很可惜,没有人注意这个妹子,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擂台上,四周全是人,把擂台围得水泄不通,台上传来不断的打斗声,而且人群中也吵吵嚷嚷的,就像二十周年店庆大甩卖一样。   我正在纳闷这赌坊在搞什么创新,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南晋。”   虽然很不习惯,但我必须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剧情进行到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下母上大人的起名能力,我哥叫南晋,而我叫南静。虽然和我生前的名字一样,我没什么不习惯的,但是总感觉这兄妹俩一定被人叫错过很多次,也许哥哥就是忍受不了与妹妹重名的压力而自杀的呢!   但我知道这个节骨眼儿不太适合吐槽。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长相邪魅狂狷,但气质冷清,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进气场的男子,正悠然的看着我。   目测刚刚是他在喊我。   此时我脑子里连着响起三次“叮咚”,紧接着系统high了起来,说道:“尊敬的客户,恭喜您与目标达成第一次会面,请不要大意的开始攻略吧!”   会面你妹,还烩饼呢!   我在心里对系统翻了个白眼。   唔,原来应无求长得这么不赖。   但我一向是个正直,有底线的人,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区区外表而已,我怎么会受此诱惑呢?我的任务是攻略他,不是被他攻略!   于是我佯作惊讶:“应,应大人?!”   应无求微微颔首,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漫不经心的问我:“难得放假,怎么不在家里陪家人?”   他这句话,让我突然有种要攻略自己办公室老板的错觉。   我“嗨”了一声,随即答道:“娘和妹妹去逛夜市了,嫌我走的太快不想带着我,我见此处热闹,便进来了。”   应无求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问道:“你有妹妹?”   “嗯,是。”我琢磨着,应无求既然身为锦衣卫最高统帅,那对自己下属的资料应该了若指掌,自然知道他们的家庭状况,于是我点了点头,又说,“我妹妹静儿也不小了,眼看着就该给她说个人家了……”   他看上去根本没在听,而是走到观擂角度最好的贵宾席上坐下,眼睛紧盯着擂台。   我也跟上去,坐在他旁边,给他倒了杯茶,笑问:“大人可是来此放松一下?”   应无求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擂台上,听了我这话,嗤笑一声,但眼中毫无笑意。   联想到剧中,此人的心狠手辣和城府之深,我确定他百分之百没憋好屁。   “你看台上那人,你认识吗?”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台上两个人缠斗在一处,一个光裸着满是肥膘的上身,一看生活质量就不低,另外一个人,身披黑灰麻布衣,头发乱糟糟的打了不少结,颇有风中凌乱的感觉,胡子拉碴的看着很像犀利哥。这造型与他忧郁的眼神搭配的很成功,尽显颓废范儿。   要搁平时,就算认识的人,打扮成这样,我也不会承认我认识他的。   但现在不一样。   聪慧的我马上猜出了犀利哥的身份,大吃一惊:“离……离歌笑?!”   是的没错,此人就是一枝梅核心人物与原剧男主——离歌笑。   系统给我科普过,原来离歌笑在锦衣卫队里工作的时候,南晋刚刚加入,但是离歌笑身为男一号,当然人一定很好,于是对南晋十分照顾,而妹妹南静,也经常跑来给哥哥送饭和换洗衣服,所以无论是南晋还是南静,都应该是认识离歌笑的。   我喃喃道:“他……他怎么会……?”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应无求,只见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随即勾起唇角,继续看着台上的离歌笑。   应无求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满意,但我却觉得,一直这样飙演技实在太累了。   此时,那裸身的汉子伸出粗壮的胳膊,狠狠箍住离歌笑的腰,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还不停的转着圈,那体位说不出的带感。   离歌笑捏住裸男的胳膊,咬着牙奋力反抗。   应无求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想什么。   我继续飙演技,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大人,这……”   应无求皱着眉一扬手,那意思估计是让我闭嘴。   正好,本来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突然只听观众群中一阵惊呼,原来是离歌笑成功逆袭,连着猛击裸男的头部数下,裸男吃痛松开了手,离歌笑趁着这会儿,一个扫堂腿将他干翻在地,紧接着又是N连击。   应无求见状,又是勾唇一笑,除了邪魅狂狷我想不出来任何形容词。   终于,离歌笑将裸男揍得已无还手之力,站起身来,走到了擂台中间。   “第一局,豹子胆胜!”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矮冬瓜,估计是赌坊管事的,他窜上擂台,举起离歌笑的手,激动的高声宣布,像足了拳击比赛的裁判。   我真不知道是该先吐槽离歌笑的花名,还是先吐槽赌坊管事的二逼行为。   底下的观众纷纷叫好,甚至还有把银票当纸钱扔来扔去的。   离歌笑睁着朦胧的双眼,漠然的看着台下的观众。   真不愧是男主,这藐视苍生高贵冷艳的气场,果真一般人学不来。   再看应无求,依旧目光不离离歌笑,而且笑容愈发邪气,很难让人以为他们之间没有基情。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   第一局离歌笑拔得头筹,整个赌场都high了起来。   应无求一边坐着喝茶,一边用“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的眼神看着他。   要去攻略一个心有所属(?)的弯男真的没问题吗?   系统及时出现,解答了我的疑问:“尊敬的客户,请放心不要瞎想。他们两个都是直男,这只是剧中设定,两个人必须相【哔——】相杀。”   我去!?这哔是什么?!   果然还是有基情的吧……   我正在郁闷,这时候应无求突然蹦出一句:“依你看,这局谁赢?”   他的视线依旧胶在离歌笑身上,仿佛这个世界都没有别人了。但我很确定他是在问我,因为正常人不会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说这样的话,尽管应无求其人有些变态。   我看了眼台上,这一局,离歌笑的对手比刚刚那个肥膘男瘦了不少,肩膀上有一块龙纹身,和离歌笑一样,眼神迷离,但是远没有他那一脸的沧桑和淡淡的忧伤。   突然很佩服赌坊管事,这都哪儿找的龙套,是专门用来衬托离歌笑的么?   我想了想,说:“离歌笑若输了,那未免太给锦衣卫丢人了。”   应无求笑而不语。   不一会儿,赌坊管事爬上擂台,高声喊道:“这一局,由夺命熊对豹子胆,现在,比赛开始!”   说完一溜烟就跑下了台。   台下的观众纷纷举着银票当荧光棒,挥舞着双手,就差喊“离歌笑我爱你”了。   这时,应无求将两个馒头大小的银锭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响声太大,差点把我耳朵震聋。   但这一声明显达到了应无求想要的效果,全场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向了他……和我。   喂!跟我没关系好吗?   离歌笑亦然,当他一抬头,看见应无求的时候,迷离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应无求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朗声道:“一百两,买离歌笑——赢!”   哎呦,吓死我了,还以为他直接就要买离歌笑了!   人家男主角可是卖艺不卖身的!   话音刚落,他一挥手,将桌上的银子抛起来,紧接着一掌将它们打向擂台。   离歌笑见状,一个侧手翻翻到对手身前,一脚踢在迷离夺命熊的下巴上,夺命熊估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直直的跌下了台。   台下观众一愣,紧接着又开始哇啦哇啦的叫好,而离歌笑早已帅气十足的半跪在台中央,被应无求打过去的银子,也正在此时好落在了他的脚下。   这一幕简直不能更完美。   但赌坊管事却不这么认为。   赌坊管事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擂台,拽着离歌笑的衣襟就开始喷着口水咆哮。   “你为什么要害我!说呀!为什么!”   嗯,果然是个黑赌坊,每场比赛的胜负都是提前定好了的。   离歌笑连眼都没抬,拿起银子看了看,道:“他下注,你赔钱,天经地义。”   赌坊管事大怒,指着端坐在那的应无求,嚷道:“他他他他他他?他是什么人!”   应无求慢条斯理道:“什么人都不是,他是我大哥。”   什么?!   这个答案让我很吃惊。   怎么回事?这两个人不是相杀的么?!怎么又变成大哥了?   系统!系统快来解答,我有点儿糊涂!   系统是这样回答的:“叮咚,尊敬的客户,一看你就没有好好看剧,你家无求是在装孙子,以便更好地抓住离歌笑。”   啊呸!什么我家无求?!   我刚想喷系统两句,猛然间想到我的使命就是攻略并拯救应无求,所以……系统说得没错,他早晚是我家的。   我去!可我一点也不想要啊!   “尊敬的客户,呵呵,这可由不得你。”   “……“   也许是我惊讶的表情保持的时间过长,被正在装孙子的应无求察觉了,他扭过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嗯,我猜他的意思是“一句话不许说否则我杀了你”。   于是我用“老板请放心我保证屁都不放么么哒”的眼神回应了他。   他应该是看懂了,不再理我,而是立刻换上饱含爱意的眼神望着离歌笑。   赌坊管事很快便注意到了此二人的基情,哇呀呀的叫道:“你们!你们串通好了来害我呀!来人呐!给我打死他们!上!”   一群打手涌上擂台,开始群殴离歌笑。   应无求这边也是,马上围过来一大帮手拿着擀面杖和板凳的黑社会,一个个凶神恶煞。   我知道,这种阵势一般会出现在夜总会里,而我这种没钱进去的女屌丝,一辈子也不会摊上这种事情,但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我脚下一软,刚想抱头躲进桌子底下,就听见系统又是一口气“叮咚”三下。   “尊敬的客户,请不要忘记,你是会武功的,请不要害怕,这帮杂碎很好虐!”   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个乖巧善良的好少女,打架殴斗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做呢?   我从潜意识里,根本不相信系统这无视大自然规律的屁话,于是决定无视掉她,蹲下身准备钻到桌子底下。   没想到系统突然响起了警铃。   “警告,警告!尊敬的客户,请停止!否则你家无求会怀疑你的身份,请记住,被信任是攻略的第一步。”系统顿了一下,又说“被怀疑身份后,很有可能会被你家无求用刑拷打哦!”   我靠?!   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明代刑罚,剥皮凌迟钉手足什么的。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此时,应无求正在以一拳一个的速度解决着这群黑社会,实在屌炸天。   也许是因为他的输出实在太高,黑社会们觉得惹不起了,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只会傻站着围观的我身上。   啊,我是何其无辜啊!   但这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就在我犯愣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剃着光头,浑身肌肉的黑社会,他左手擀面杖,右手菜刀,看着威力十足,他大吼一声,高举擀面杖砸向了我的头。   说时迟那时快,我心知这一击来得太快,根本无法躲闪,为今之计,我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抱头蹲下求饶”,二,就是“伸手挡住”。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擀面杖,我在这两个选项之间飞快的做出了选择……   然后,我就明白,我终于可以相信系统所说的话了。   因为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秃瓢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十分痛苦的哼哼唉唉着。   卧槽,我一定是被命运之神眷顾的少女!   “叮咚,尊敬的客户,刚才你很轻松的挡住了打手慕容寒冰.F.磊飞云海天的致命一击,然后使出了绝技兔子蹬鹰。现在,打手慕容寒冰.F.磊飞云海天已完全没有招架之力,请相信自己,去帮助应无求吧!”   靠,这么酷炫的名字是谁起的?!   但这显然不是重点。   系统这段话说的我一愣一愣,刚才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当擀面杖迎面而来的那一瞬间,我的身体自发的一挡一踹,简直不能更酷。   虽然这实在是不科学,但还真是挺爽的!   呵呵,我也是会武功的人了。   于是我随便打晕一个拿擀面杖的人,抢过他手里的擀面杖,赶到应无求身边,拿着擀面杖在人群里一通乱敲,打飞了十来个黑社会。   当然没有误伤到应无求,这点技术我还是有的。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帅了。   啊,看来应无求马上就会开始赞赏我,感激我,继而爱上我,然后为我放弃官位,放弃报仇,放弃一切,被我成功拯救,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我将擀面杖挥舞了两下,然后回头,深情的问道:“大人,没事吧?”   应无求看了看我手上的擀面杖,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咦?这眼神是怎么回事?他是觉得我的武器很挫吗?没办法,他们手里只有这些,发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   不料应无求瞥了一眼依旧在与黑社会颤抖的离歌笑,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走。”   “啊?”   他不理我,转身拍飞两个正在试图靠近的黑社会,正打算去擂台上帮离歌笑,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看着我,眯了下眼睛,声音里透着寒意:“今天的事,如果你敢说出去……”   看他这个眼神和语气,即使智商只有五的傻子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我连忙应道:“下官遵命,大人。”   应无求冷笑一声:“量你也不敢,赶快走。”   说罢,飞身跃上擂台,与离歌笑并肩作战。   两个人配合的默契十足,很快,擂台上的黑社会就被清光了。   应无求对离歌笑微微一笑,道:“大哥,我们好久没有合作了。”   离歌笑还是那么屌,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说:“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看到这对好基友终于在一起(合作)了,我觉得应该没我什么事了。   喂系统,应无求刚刚叫我走,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尊敬的客户,建议你不要走,此处有很重要的剧情,这对你日后的攻略大计很有帮助。”   唔?真的吗?   一想到应无求马上就会开始赞赏我,感激我,继而爱上我,然后为我放弃官位,放弃报仇,放弃一切,被我成功拯救,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于是我果断躲进了桌子底下偷看他俩搞基。 作者有话要说:     ☆、【金子】   当然其实他俩也没怎么搞。   正当应无求与离歌笑含情脉脉对视的时候,赌坊管事又来了,这回他带了一大帮黑社会,比刚刚的多了一倍,一副誓要把离歌笑和应无求爆菊一百遍的样子。   离歌笑看着面前的百万雄师,苦恼的抛去了一个迷离的眼神。   而应无求,则微微皱眉,撇了下嘴。   呵呵,这么多人,有些吃不消吧?快喊我呀快喊我,我会从桌子底下出来帮你的!我救了你,你可要以身相许哦!   但离歌笑似乎并不想给我这个机会。   不知道他脑子哪里抽筋了,突然一个转身,跟应无求啪啪的打了起来。   我看傻了。   不仅是我,赌坊管事和黑社会们也看傻了。   突然间起内讧是什么情况?离歌笑的思维很跳脱嘛!   应无求一边格挡,一边后退,直至跃上擂台角落处的铁笼上,就差喊“大哥你疯了吗?”“大哥不要啊!”   万万没想到,离歌笑趁他格挡攻击的空当,突然间把手伸向了他的腰间。   喂!你这样当众耍流氓真的大丈夫?   咦,不对,关注点错了!   尼玛,放开我未来的男人!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很有觉悟。”   我顿时觉得不能忍了,忽略掉了嘴欠的系统,当即就要从桌子下窜出来保护我未来的男人,揍离歌笑一顿,没想到就在这时,离歌笑手一扬,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扔了出来。不得不说,他的手劲还挺大,那块令牌直挺挺的插在了擂台旁的一根木桩子上。   赌坊管事估计以为这是离歌笑想用金子贿赂他,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急忙跑过去看,但当他看清令牌上的字时,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是锦衣卫统帅应大人!小的不知是应大人,小的该死,小的有罪!”   赌坊管事脚下一软,扑通一声就给跪了,他身后那群黑社会也吓得不行,齐刷刷的跟着跪下,给应无求磕头。   应无求拽着笼子上的铁链,瞥了一眼这群人,轻哼一声,十分高冷。   “大哥。”应无求笑了笑,冲离歌笑喊道,“你这样就没劲了,我还没有好好的活动筋骨呢!”   这满满的埋怨,我个人认为娇嗔起来更合适!   离歌笑照样眼也不抬,道:“那就耽误我喝酒的时间了。”   说罢,转身就走。   而应无求,估计也是心情太好了,从铁笼上跳下来,拿了自己的令牌,追着离歌笑出了赌坊。   唔,看着架势,是打算换个场景继续搞基?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应无求腰间挂着的令牌呢?难道他一直藏在内裤里?   哎对了,那令牌上写的什么啊?   每当我内心有疑问的时候,系统都会在第一时间蹦出来解答,虽然很有用,但总让我有种肚子里养了一条蛔虫的感觉。   “叮咚,尊敬的客户,那令牌是你男人尊贵身份的象征,上书‘锦衣卫指挥使’六个大字。”   我恍然大悟,赞许的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那么藏到内裤里也无伤大雅了。   难怪这些人都吓尿了,果然王霸之气十足!   我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离开赌坊准备回家洗洗睡。   不料刚出了赌坊的门,就看见了并肩而行的离歌笑与应无求。   这时系统又说话了:“叮咚,尊敬的客户,建议你悄悄跟踪他们过去,这是一个绝佳的刷好感机会哦。”   我揉了揉脑袋,问系统:现在的好感度是多少?   “这个嘛……”系统很不要脸的说道,“尊敬的客户,请看清现实,我们不是低端游戏生产商,没有查询好感度的功能。”   卧槽!?   “尊敬的客户,请认真对待您的人生。”系统用那满含恶意的语气劝诫我,又假装贴心的来了一句,“不过目测,现在应无求对您的好感度为零。”   “为什么?!”我大吃一惊,悲愤的喊出了声。   难道我的努力白费了?!我白跟他装逼了?!白为他打架了?!为毛好感度是零?!   不,那只是系统目测的!   我不顾大街上人投来的异样目光,对系统嚎道:“不可能!他对我的好感起码也有……”   系统呵呵一笑:“起码也有0.5左右。”   “……”   于是我听了系统的建议,去东街寻找在大排档喝酒聊天的应无求与离歌笑。   据系统解释,应无求和我,其实在做一样的事情,他在狂刷离歌笑的好感,让离歌笑心软相信他的话,这样一来,离歌笑就可以妥妥的走进他的圈套,妥妥的犯法被抓,再被妥妥的搞死。   我听后,不禁心头冒火,这也太心狠手辣老奸巨猾了,不愧是我未来的男人!   哎,好像哪里不太对?   我赶到的时候,离歌笑正在捧着酒碗豪饮,顺着脖子流了一身,再加上他的破衣烂衫,那样子让我有种走错水浒剧组的感觉。反观对面的应无求,虽然也是拿碗喝,但是看着神志清醒,穿着体面又干净,相比之下简直帅到没朋友。   街边有几个小桌子,应该是白天时用来摆摊的,正好能躲一个人,于是我不得己,刚从桌子底下出来,又钻进了桌子底下。   此时,应无求一口气将酒饮尽,放下碗,感叹道:“痛快!”   离歌笑拿起筷子开始胡吃海塞。   他见离歌笑毫无反应,便开始打温情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怀念:“大哥,你还记得吗?以前你还在队里的时候,我们两个人的酒量就能抵上整队人。”   不得不说,应无求好演技,一副纯良好/受的模样。   说罢,他又给离歌笑满上,道:“今天不喝上十斤,我可不放过大哥!”   离歌笑缓缓抬眼看着应无求,说:“酒分三等,自掏腰包的,下等。朋友请的,中等。锦衣卫最高统领——应无求应大人请的,上等。”   应无求正端着碗准备喝酒,听了这话,手上动作便停了。   他看着离歌笑,叹了口气,问道:“大哥,你在怪我坐了你的位置吗?”   “怪你?我从来没有争过,更何况这么多年,你我的路早就不同了,人事,早已全非了。”   我去,这台词配上离歌笑的沧桑脸和迷离眼神实在是太合适了,毫无违和感。   应无求点点头,不知是真的陷入了回忆,还是装的,抿了下唇,轻声重复道:“人事全非……”   “都已经不在了……”   “来,我们为了她,干杯。”   “喝酒,喝酒。”   然后两个人都一脸沉痛的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碗,还有那几道没怎么吃的菜,就差掉几滴眼泪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说的啥?   系统解释道:“这件事情是围绕着多年前的一段三角恋展开的,现在细讲太麻烦,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真是好懒的系统。   无所谓,我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等我成功攻略了应无求,可以让他讲给我听,呵呵。   这会儿,应无求又开始对离歌笑狂用回忆杀,一边倒酒一边说:“我好怀念以前跟着大哥办案的日子,头儿这个位置,真的一点都不好做,也实在太难做了。”   “你不想做可以不做,没人强迫你。”   “都已经做下来了,能想走就走?”应无求无奈的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也就谈不下去了。”   此时此刻,我真是佩服应无求的定力,如果是我,面对着这么一脸屌样的离歌笑,早就一碗泼他脸上了。   应无求皱起眉,估计也很想把酒碗摔在对方脸上。   但是他忍住了,他放下酒碗,正色道:“那,我们来谈点正经事吧。”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放在桌上。   离歌笑看着金条笑了笑:“谢谢啊,我不需要。”   应无求的表情依旧很严肃,解释道:“这不是给你的,这锭金子,牵连着千万百姓的命。”   然后,他讲了一个关于金条印发的血案。   应无求身为锦衣卫统帅,前去运送湘北赈灾金,不料半路杀出一伙黑衣人,无视锦衣卫的尊贵身份,丧心病狂抢走了黄金,还残忍的砍死了应无求的一干手下,就留下了他,还有几个命大的。回京后,上面因锦衣卫办事不力,准备更加残忍的砍死护送黄金的幸存锦衣卫,当然应无求是锦衣卫最高统帅,不能说砍就砍,于是就在行刑之日,应无求承诺,在五天之内找回黄金,只求放过他的几个兄弟。   于是,他找到了万能的离歌笑。   听完后,我只想说,虽然知道这是他编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为聪慧的他点个赞。   应无求可能编过火了,情绪代入的太猛,一时半会儿刹不住,不住的开始灌自己。   突然,离歌笑按住了他的手,说了句:“别喝了,有个惊喜,你想知道吗?”   应无求很疑惑:“什么?”   离歌笑没有回答,而是飞快的抄起筷子,像掷飞镖一样,向我这边掷了过来。   这时我脑袋里警铃大作,系统一声惊呼:“警告!有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身体顿时就不受控制了,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从桌子底下滚了出来。   我抬起头,正好对上离歌笑那迷离的双眼。   再看应无求,对于我的从天而降十分意外,惊讶的看着我,眼底里闪过一抹异色。   “叮咚,尊敬的客户,您刚刚用一招‘懒驴打滚’躲过了离歌笑的筷子攻击,动作满分!”   擦,这种时候就不要提醒这个了好吗?刚刚应无求那个眼神明显是想弄死我吧?!   别这样吧,你可是我未来的男人QAQ   我试图用可怜巴巴的卖萌眼神来博取应无求的同情,但换来的确实他的狠心一瞪。   这时,离歌笑很贱的打断了我们的眉目传情,对我说:“南晋,别来无恙。”   我一点也不想理离歌笑,立马一翻身,站都不用站起来直接冲应无求跪下,喊了声“大人。”   身为一个对剧情多少有些了解的人,我知道离歌笑的智商极高,而且拥有敏锐的洞察力,所以我深知,想要告诉应无求“我是来帮你的”不能挤眉弄眼,而是要用真挚的眼神凝望他。   但应无求与我对视了仅仅一秒,就嫌弃白了我一眼。   咦,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不够真挚。   应无求一副再也不想看到我的样子,背着手,扭过了头,道:“起来说话。”   “多谢大人。”   然后我站了起来,继续用真挚而深情的眼神凝望他。 作者有话要说:     ☆、【演技】   说实话,系统对我很不错,虽然这个“冒充哥哥”的人物设定有一些奇葩,但好在我现在的相貌还不错,想到这,我忍不住对我那素未谋面的伪娘哥哥感到十分惋惜。   呃,其实我的意思是……   妈的,老娘就算装成男的也还挺好看的!应无求你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为什么?!   应无求好像听见了我内心的呼喊,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冷声道:“不认识了?”   啊?什么?   过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离歌笑。   刚才离歌笑很给我面子,主动跟我打招呼但被我无视,很尴尬的站在一边,看我深情凝望应无求。   “呃……”我看着离歌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   离歌笑观察力碉堡,估计看出我的蛋疼,道:“叫离大哥吧。”   “哦,离大哥。”我神情复杂的对他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我看了应无求一眼,只见他还是背着手,拿侧面对着我,脸色很不好,像罩了一层阴云。   “南晋。”离歌笑叫我,问,“你……是跟着你家大人来的?”   话音刚落,应无求就斜睨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满满的杀意,在我身上有一瞬的停滞,看得我脊背发凉。   我腿一软,当时就要被吓尿了。   感觉我一定会死在他手里的。   正在我不知如何回答此问题,无限忧伤的时候,系统“叮咚”一声给我提了个醒。   “尊敬的客户,请务必获先取得你男人的信任哦!”   取得信任……?   有了!   我顿时为我的聪明才智感到自豪。   我点点头:“是。”   “我们刚才说的,你都听到了?”   我又点点头:“是。”   离歌笑看了一眼应无求,又问我:“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擦,这台词好跳戏啊,难道不该是刽子手行刑前说的么?!   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舌头。   唔,好像有热泪盈眶的感觉了。   我抬起头,诚恳的看着离歌笑,哑着嗓子说:“求离大哥帮忙,救救湘北灾民。”   说罢,我又觉得不够,使劲拧了一把自己大腿上的肉。   离歌笑眨了眨眼,似是被我这炙热的眼神打动了,与应无求一样扭过了脸。   我对这样的反应很不满,你是看不起我么?真想大声告诉你大爷我是什么来头!   于是我焦急的唤道:“离大哥!”   离歌笑抬头望天,看上去似乎是在思考,但更像发呆。   我更焦急的呼唤了一声:“离大哥!”   然后离歌笑忧郁的坐下,忧郁的伸出手,从桌上拿了根牙签,忧郁的……开始剔牙。   我:“……”   应无求:“……”   我很想回头看看应无求的表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定觉得我是来搅局的,现在除了想搞死我以外应该不会有别的想法,表情什么的,就更别提了。   也许是我的搅局给了他灵感,他也学着我开始深情呼唤:“大哥……”   离歌笑继续剔牙。   “大哥——”这回的呼唤略带娇嗔。   “……”   “离歌笑!!!”   离歌笑这才停止剔牙,十分无辜的看看应无求,又看看我,说:“哦,不好意思,韭菜塞牙缝里了,你们继续说啊!”   我顿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   影帝应无求却一点没被打断,还沉浸在戏中无法自拔,悲愤道:“大哥,你认真一点好吗?湘北灾民都在等着那黄金救命……”他顿了顿,垂下眼帘,又轻声说:“还有兄弟们。”   离歌笑看了他半天,似乎被他的演技感染了,扔掉牙签,长叹一口气:“好傻……”   “大人,还有三天时间,若再不找回黄金,兄弟们就……”   应无求的演技着实震撼了我,我不自觉的跟着他一同飙起戏来。   他闻言,皱着眉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我“别说了”,又再度坐到离歌笑对面,沉声道:“你说的,抓贼不是第一,兄弟的命才最重要。”   “兄弟?情义?” 离歌笑的眼神开始莫名其妙的失焦,自言自语般问道,“连命都不要了?”说罢,像个精分一样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得我毛骨悚然。   应无求似乎习惯了离歌笑抽风般的笑,继续苦着脸道:“黑的,白的,查遍了。虽然没有证据,不过朝中上下心照不宣,黄金只会在一个人的手里——”   说到这,离歌笑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权臣严嵩。”   话音刚落,我脑子里的“叮咚”声又响了起来,系统慢悠悠的说:“尊敬的客户请注意,严嵩是个有boss技能的伪boss,请留意他的有关信息。”   我点了点头,我有一点印象,严嵩是应无求的老板,那么……现在是我老板的老板,以后应该就是我老公的老板。   唔,那还真得留意着点儿。   趁我走神,离歌笑又补了一句:“一个聪明绝顶的敌人。”   应无求一听这句话,当时就不爽了,冷哼一声,道“招权纳贿,谋害忠良。大哥,你在夸奖那个贱人?”   我对于他这种背地里骂自己老板的行为很不齿,但鉴于他是我未来的男人,我还是装逼的赞同了一下。   我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离大哥,这些年你不在,你不知道严嵩愈发猖狂了?他早该死一万次了!”   “你们两个倒是想的一样。” 离歌笑微微一笑,看了我一眼,指了指自己对面,说,“坐吧。”   “呃……”我本来是不介意他们坐着喝酒,我站着看的,但是既然男主角都这么说了……   我抬眼看了看应无求,只见他风轻云淡的朝我点点头,然后把屁股往另一边挪了挪。   于是我受宠若惊的坐在了我未来男人的身边。   待我坐下后,离歌笑对应无求说,“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评价一个人不要在他生前,要在他死后。”   应无求摇摇头,严肃道:“可是我觉得,历史已经容不下这种人的存在。”   我本来还想附和,但这十分现代化的观点实实在在雷到了我,于是我就像个白痴一样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   离歌笑却很不给面子的吐槽道:“这跟历史有什么关系啊?一个人死了之后,你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他也管不着你。”   “朝里朝外,没有人敢动他半根毫毛。”   “所以,你要找我这个朝廷叛将?”   “……只有大哥,能帮上这个忙。”   离歌笑倒了碗酒,喝了大半,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藏黄金的地点找出来,然后把它偷回来?”   应无求重重的点了下头,端起酒碗,面色凝重道:“千万灾民等着黄金救命,还请大哥出手帮忙。”   “离大哥,拜托你。” 我也像个傻逼一样端起了酒碗,一副要唱祝酒歌的样子。   离歌笑低下头,思考片刻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做不到。”   应无求听罢,端着碗的手一抖,表情也跟着僵住了。   “什么?”   “这件事,已经和我无关了。”离歌笑抬起手,揉了揉手腕,他的眼神再度失焦,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盲人按摩师。   应无求啪的一下将酒碗摔在地上,更加悲愤,道:“你忘了如忆是怎么死的吗?是被严嵩害死的!”   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如忆”应该是个很重要的角色。   “叮咚,尊敬的客户,您这是废话,荆如忆就是离歌笑的前妻,应无求的前女友。”   我擦?!   我开始后悔自己当初看剧不认真,要不然仔细分析一下荆如忆,顺便在cos一下她,还怕刷不了应无求的好感?   不过话说回来,谁能想到我会在这里重生,还身负用爱拯救反派的命运呢?   一提到这个名字,离歌笑正在喝酒的手一滞,愣愣的看着碗里的酒,似乎是陷入回忆了。   看他这个表情,我开始忍不住脑补他贱贱的攻略了荆如忆,把她从应无求那儿抢走之后,又把应无求攻略了的惊悚剧情,这样碉堡的前史真的没关系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不要瞎想……”   系统还没说完,花丛老手离歌笑摇了摇头:“这件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罢,在应无求惊讶又愤怒的眼神注视下,放下酒碗起身就走。   应无求也站起来,拦住他,深情唤道:“大哥!”   “离大哥留步!”我也跟着呼唤。   “……你的能力大过我,找我帮忙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离歌笑看着他,又指了指我,“更何况,你又不是一个人。”   “……”喂,不要这样说话好吗?你以为你是足球解说员啊?   “我离歌笑,早就是个废人了。”   一边说着,他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颓废落寞的背影。   应无求还不肯放弃,急切的嚷道:“大哥!你酒喝懵了?湘北灾民等着你呢,你听见没有?”   离歌笑仍然一副给脸不要脸的样子,往前慢悠悠的走着。   “离大哥!”   原谅我,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虽然我自认为演技不错,但即兴创作台词的功力还是差了些。   但应无求不一样,他是个能自编自导自演的天才,他咬牙切齿的大喊:“离歌笑!我看错你了!如忆到死之前,还以为你是为民请命的大英雄,你不配!你不配!”   最后这两声“你不配”的声音略带颤抖,情绪十分到位。   果真影帝。   离歌笑落寞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巷子尽头,夜色笼罩下的街景仿佛在向人诉说着无尽的寂寞。   打破这意境的,是应无求突如其来的一声冷哼。   “南晋。”他说,“演技不错。”   我连忙抬头看他,只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与刚刚慷慨激昂悲愤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跪下开始装逼:“下官不敢,还是大人的演技更胜一筹。”   “哼。”   ……我明明在夸他,他那么傲娇是要干嘛?   应无求嗤笑一声,坐下,斜睨了我一眼,那叫一个高贵冷艳。   “起来说话。”   “是。”   这下没有离歌笑,我可不敢再跟他坐在同一张长板凳上了。   他眼都不抬,把玩着手中的金条,慢条斯理的问:“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想了想,说道:“有啊。”   “哦?”   “下官……喜欢大人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忠犬】   我话音刚落,还不等应无求有什么反应,系统就先大吃一惊:“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这是要作死吗?”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你懂个屁,然后又翻了个白眼。   但我忘记了,现在我面前的是应无求。   “叮。”   这回不是系统,而是应无求手中的金条碰到酒碗的声音。   他扭过了头,正看着我,眯了下眼睛,开口道:“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想都没想,说道:“下官喜欢大人很久了。”   “你吃错药了。”   “不,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   说罢,我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玩了一把霸气侧漏的强吻梗。   半分钟后,应无求惊讶的推开我,怒道:“你疯了?我是男人!”   我又扑过去,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深情又羞涩的坦白道:“放心,我是个妹子。”   “……”   “矮油,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你不信的话我们去验货呀~”   此时,背景音乐响起:“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所以这一夜,我们愉快的滚了床单。   第二天,他带了一大堆聘礼去我家提亲。   第三天,我们结婚了。   第四天,他答应我辞官归隐。   第五天,我完成了任务,开始过自己美好的新生活……   ……想的美,怎么可能呢?   脑内小剧场和现实生活的差距很大,就像你希望一觉醒来能有十个英俊小哥,可现实却只给了你一个没有鸡蛋的煎饼果子一样。   应无求浑身散发着“触者即死”的强烈杀气,一字一顿的对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南晋,你刚刚说什么,本官没听清,再说一遍。”   我咽了口唾沫,似乎看到了自己强吻不成反被砍死的悲惨结局。   系统这时很不给面子的插话道:“叮咚,尊敬的客户,请记得您有三次满血复活的机会。”   此时,我实在是懒得呵呵,想象一下,我被应无求一刀砍死之后,不用一秒的功夫就满血复活,他会怎么样?   当然是再砍死一遍啦!   所以我又翻了个白眼,当然我的本意还是表达对系统的鄙视。   于是我腿一软,又十分没种的跪下了,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抬起头,真诚的望着应无求,缓缓道:“大人,长久以来,下官一直将您当成榜样,当成楷模,当成偶像。下官喜欢像大人这样的上级很久了。”   应无求眉峰一挑,似乎是对我的回答有了兴趣,放下手中的金条,转过身,问道:“是吗?”   “千真万确!”我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么……”他偏过头做思考状,随即一勾唇角,道:“这就是你跟踪我的原因?”   呵呵,早就猜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幸好我早有准备,看我如何轻松应对。   我说:“大人明鉴,下官只是怕离歌笑对大人不利,不放心,才跟着大人。”   “对我不利?他?” 他轻蔑的斜了下眼角,嗤笑一声。“若是这样,刚才为何对离歌笑那样说?”   我一愣:“哪样?”   “请他救湘北灾民,是你说的。”他扬起下巴,冷声问:“锦衣卫负责押送赈灾金了吗?”   我当时就凌乱了:“……”   湘北灾民赈灾金被偷一事不是你说的吗?!我不知道是假的吗?!我在配合你演戏好吗,难道你看不出来?!   他见我不答话,目光愈发冷了,好像已经打定注意要搞死我了。   我顿时感觉抑制不住的蛋疼,妈的,好想放弃啊QAQ。   这时系统“叮咚”一声,安慰我道:“尊敬的客户,不要放弃啊!你男人只是在试探你而已,一定要坚持住,马上就能获得他的信任了!”   我深吸一口气,舔了舔嘴唇,说:“……没有。”   应无求看了我半晌,吐出两个字:“很好。”   我敢肯定,他下一句话不是要解雇我就是想弄死我,于是我喊道:“大人请听我说!”   不等他搭话,我就开始煽情,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想给我装逼的机会。   “在下官眼里,只有大人。”   “……”应无求神色一凛。   我赶紧解释:“下官眼里没有事实,只有大人,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方才一事,下官虽不知大人为何称赈灾金被盗,还要请求离歌笑帮忙,但下官也不必知道,我只知道——大人说的,做的都是对的。”我想了想,又说,“下官还知道,赈灾金就是锦衣卫押送的,半路被盗,我们死伤了许多兄弟,主谋是严大人,却没人敢动他,只有离歌笑能取回赈灾金,否则湘北灾民就……”   “好了。”应无求一挥手,打断了我慷慨激昂的演讲。   唔,好像的确说的有些多了。   我用十分忠犬的眼神看着他,就差汪汪叫两声了。   一想到,过不了多久,应无求马上就会开始赞赏我,感激我,继而爱上我,然后为我放弃官位,放弃报仇,放弃一切,被我成功拯救——啊!还有点小激动。   应无求却十分淡然,脸上毫无波澜。   哼,他心里一定已经开始感动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一个(⊙ω⊙),一个(=_=)的对视了许久。   最后,还是他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这忠心表的有些迟了。”他转过身,倒了一碗酒,又看了我一眼,道,“还跪着干什么,起来吧。”   咦,看来是我的忠犬光波生效了?   他将酒碗递给我,微微一笑:“说了半天,渴了吧?”   当时我就吓傻了。   我去!一个鬼畜笑的那么温柔干嘛?这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不适合你啊应大人!我会忍不住怀疑你在酒里下了耗子药你造吗!   呃,虽然笑的很好看。   我木讷的接过酒碗,愣愣的看着他。   估计他不再想看到我的忠犬光波,低下头给自己倒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敲了敲桌子,抬起头问我:“今日你休假?”   “回大人,是。”   我还以为他会关心一下下属,没想到他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望着天边邪魅一笑,说道:“天凉了,明日带人去把那赌坊抄了吧。”   “啊?”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下官遵命。”   擦,大佬你太狠了吧?我刚来这里不到一天,能先让我熟悉一下业务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别忘了你是在冒充你哥哥!”   “……”   ***   第二天一早,在系统给我科普完锦衣卫工作流程后,我神清气爽的带上人,以“无照经营”为由,去抄了那家赌坊。   赌坊内搜出的金银珠宝玉器银票全部充公,其中的一小部分则会给锦衣卫当做奖金,听起来很屌的样子。   不过我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似乎很会享受,吃喝嫖赌一体化——当从赌坊内搜出来一百多个美女和五十多个厨子的时候,我这样想。   美女们抱作一团,正在嘤嘤嘤,有种警察在查抄卖/淫窝点的感觉。   我一个锦衣卫副千户,也相当一个小队长了,见此状况,我气势十足的冲着美女与厨子挥了挥刀:“都给我抱头,蹲下!”   美女们颤颤巍巍的蹲下了。   正当我心里暗爽的时候,昨晚那个矮冬瓜管事被一个锦衣卫推了出来,他哭的比那群美女还欢,边哭边说:“各位大人手下留情,有话好说,我们是正经买卖啊!”   我冷哼一声,喝道:“放屁,正经买卖?哪家正经买卖有那么多打手?”   矮冬瓜管事苦着脸,委屈的说:“可是……”   “住口!”一想到昨晚险些被群殴,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准狡辩!居然还敢跟我们应大人动手,反了你了!带走!”   我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个厨子高喊一声:“干哈呀!干哈呀!快放开老子!”   循声望去,只见一壮硕的光头正在撒泼,举着菜刀准备跟锦衣卫们拼命。   好眼熟的秃瓢。   ……这不是昨晚被我踹飞的那个么?   我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也许是我的官服太帅,才过了几个小时,秃瓢就不认得我了,喷着口水大喊:“老子就是个厨子兼打手,抓我干哈?!”   我指了指正在掩面哭泣的矮冬瓜管事,学着应无求的高冷模样,来了句:“你老板无照经营。”   “那关我啥事?!”   “谁让你给他打工的?”我翻了个白眼,回答。   当然,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呵呵,谁让你昨天想揍我的?   我愉快的带着三四车的值钱物件,美女和厨子们,准备回指挥司报告应无求。   刚往前走了两步,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问了那秃瓢一句:“你叫啥?”   秃瓢很屌的撇了撇嘴:“俺叫慕容寒冰,江湖上的朋友都喊俺磊飞海云天。”   “……”   回到指挥司,把这群涉案人员关押好之后,我特地吩咐了一下,叫他们狠狠的揍慕容寒冰,千万不要大意,直到他说出真名为止。   一分钟后,慕容寒冰招了。   我蹲在他面前,十分惊讶:“还没打你呢,你就招了?”   慕容寒冰哭特别凶,悲伤地说:“我招,我招,我全招。”   “好吧,那你快说,真名叫什么。”   慕容寒冰一咧嘴:“王、宝、强。”   “……”   “……”   “南副千户,还打吗?”   “……算了,放了他吧。”   这么萌的名字顿时舍不得打了。   放了慕容寒冰王宝强之后,我敲开了锦衣卫指挥使办公室的门,向我未来的男人汇报工作。   我未来的男人端坐在桌前,举着一张纸条相面,托着下巴思考些什么。   我见他如此投入,便又敲了敲门,喊了声:“大人?”   应无求听到我的呼唤,将视线从纸条挪到我身上,挑了下眉,问道:“事情办完了?”   我点点头,笑了笑:“涉案人员全部关押起来了,不过他们好像并不知道离歌笑的身份,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嗯,我知道了。”他指尖一动,将纸条折起来,对我说,“去领新官服,领完再来找我。”   “……啊?”   “正千户的官服。”   我去,这是升官的意思么?!   可能是我愣住的样子太傻,应无求见状微微皱眉,问:“怎么,副千户没当够?不愿意?”   怎么可能?!   升官意味着可以和他拉近距离,拉近距离意味着他马上就会开始赞赏我,感激我,继而爱上我,然后为我放弃官位,放弃报仇,放弃一切,被我成功拯救,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喜道:“愿意!愿意!谢大人!”   他闻言,勾唇一笑,那叫一个邪魅狂狷。   “谢,不是光靠说的,该怎么做,你懂的。”   ……怎么那么别扭?   我顿时脑补出了这样的画面:我脱了衣服躺到床上,说,谢谢大人让我升官,下官愿意以身相许么么哒,然后我们就干柴烈火的开始啪啪啪。   这,这是不是太快了?   于是我羞射的不行,一捂脸,扭头就跑了。   哎,对了系统,去哪儿领官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     ☆、【升官】   也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穿上新官服的我更加英俊潇洒了。   我对着镜子流了半天的口水,心里十分伤感,如果我那倒霉哥哥地下有知,知道我冒充他搞潜规则升了官,估计会气吐血吧。   然后,系统就很不要脸的打断了我难得的伤感,说道:“叮咚,尊敬的客户,请不要沾沾自喜,你已经对着自己(的官服)犯花痴很久了,你男人还在等你。”   “……”   于是我理了理衣襟,对着镜子练了几个风情万种(?)的眼神,准备去找我男人——锦衣卫指挥使应大人刷好感。   到了指挥使办公室门口,我抬起手,刚要敲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开了。   哎,其实我觉得这种男女主角隔着一道门,然后门开了,两人相见的场景挺狗血的,但是没办法,它还是出现了。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应无求,他拉着一张扑克脸,正在扮演冰山男,呃,估计是要出门训手下。他打开门看见我,也是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那邪魅狂狷的的样子,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了笑。   “不错。”   我不自觉的低下头娇羞了一下:“没有啦!”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不太合适了,我现在是个大老爷们儿,而且还是那种,因拍马屁获得上司赞赏而升官的大老爷们儿,低头娇羞脸红这种表现真的适合我吗?   我都没敢抬头看应无求的表情,立马就跪下抱拳,坚定道:“多谢大人提携,日后南晋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本官记住你的话了。”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低沉有磁性,十分符合他的气场。   还不等我再多拍两下马屁,他就伸出手虚扶了我一把,道:“起来吧。”   “谢大人。”   “我还是那句话。”他嘴角微扬,慢条斯理道,“谢,不能只靠嘴上说。”   ……你少说些这样的话行吗?我都能脑补出一本百万字的黄书了!   “下官铭记在心。”   “好了,去把衣服换了。”   ……诶?!   我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大人,你这么快就想成全下官了?   我刚脑补出的那些《腹黑指挥使爱上我》《大人不要啊》就在这一瞬间全都蹦了出来,还是带彩色插图版的。   而腹黑指挥使大人呢,本来正在抬头望天,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高大上的东西,估计是在意淫如何搞死离歌笑之类的,见我突然没反应了,便斜睨了我一眼,皱了皱眉,提高音量道:“没听见吗,去换衣服,随我出去。”   “啊?哦!”   我这才发现他早已换下了官服,身上穿的正是昨晚那件。   “叮咚,尊敬的客户,我可以嘲笑你吗?”   当然不可以!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告诉我应无求这么爱微服私访啊?!   “哦不,尊敬的客户,你怎么知道他是微服私访呢?他是要跟离歌笑面基!”   “……”   ***   系统的剧透向来是非常靠谱的,于是,我跟在应无求的身后一边溜大街,一边琢磨一会儿怎么跟离应二人同台飙戏。   走到离昨夜那家大排档不远处的时候,应无求突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我一个急刹车,差点撞他背上。   “南晋。”他头也不回,叫了我一声。   “下官在!”我上前一步,“大人有何吩咐?”   “你猜猜,离歌笑现在干什么?”   “……”猜猜?   我猜不出来。   不过大人您今年几岁啊?卖什么萌啊?还有,猜对有奖吗?   这种与自己气场完全不相符的举动,实在让我很想翻个白眼给他。   于是我说:“撸/管呢!”   应无求点点头,十分赞同,开心的拍了拍手:“我想也是,咱们去吓他一跳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使劲点头,“最好把他吓萎了!”   应无求大喜,伸胳膊搂过我,笑道:“真聪明!就这么办!”   我俩开开心心的去吓唬正在努力撸/管的离歌笑去了。   ……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应无求让我猜,但是我也不能乱猜,更不能乱说,于是我很认真的回答:“下官认为,离歌笑应该是在喝酒。”   嗯,离歌笑似乎百分之五十的时间都用在了喝酒上,这点我印象还挺深的,因为当初看剧的时候,我就吐槽了一句“卧槽!这货拿自己当李白了吧?”   还以为应无求会跨我聪明,没想到我话音刚落,他就接了一句。   “不,是刚喝完。”   说罢,那招牌邪魅一笑又浮现在他脸上。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这条街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晃晃悠悠,目光呆滞的溜达着,此人一身灰黑相间的乞丐服,正是离歌笑无误。   我正纳闷他想要干啥,突然,有一瘦弱男子抢了镜,瘦弱男子从街边飞快的跑过,手里还拎着一袋米,一个老婆婆在他身后二十米处,边追边哭。   “来人呐,有强盗!”   瘦弱男子一脚把老婆婆踹倒,骂道:“喊什么喊?滚!”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这等不要脸的人?我心中正义的锦衣卫の魂立马就燃起来了,登时就要拔刀冲过去砍翻那只瘦鸡。   不料应无求按住了我放在刀柄上的手,冷声问道:“与你何干?不准动!”   我差点没忍住冲他嚷起来:大佬!你可是锦衣卫啊!有贼不抓等着看戏啊?   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等着看戏。   只见离歌笑身形一动,闪身上前,神情恍惚的一伸脚,“啪”的一声,瘦鸡就摔了个狗吃屎。   瘦鸡艰难的爬起来,看着离歌笑,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是从灾区来的,好几天没吃饭了……”   离歌笑一动不动,依旧呆滞着。   瘦鸡见他没有要继续殴打自己的意向,抓紧米袋子,站起来就跑了。   我正打算感叹一下民间疾苦,就被身边的应无求拽了一把。   “走。”他说。   我跟着应无求三步两步来到离歌笑身后,就在这时,应无求的表情一秒钟变沉痛,快的让人难以想象,我都看傻了。   他叹了口气,喊道:“离歌笑,你都看到了吧?”   离歌笑慢悠悠的转过身,睡眼惺忪的看着应无求——呃,还有我。   应无求眉头紧锁:“你看,灾民的痛苦,离我们并不远。”   离歌笑低头做思考状。   这时候老婆婆来了个助攻,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号起来:“我的米啊!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离歌笑看了看老婆婆,又看了看应无求,问道:“有一两吗?银子。”   应无求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怒道:“你可以同情她,为什么对千万灾民绝情?!我真是不明白,为民请命的离歌笑,去哪儿了?!”   “早就已经死了,你很清楚。”离歌笑嗤笑道。   “离大哥你别这么说!”我终于能插上话了,打算煽情一把,说,“我相信你……”   但离歌笑无情的打断了我,又问应无求:“有一两吗?”   应无求一副被气炸了的样子,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目不转睛的瞪着离歌笑,说:“好,我给你一两,我再给你一万两,我买你出手!”   说罢,他愤怒的将银子扔在了地上。   离歌笑像没听见一样,捡起银子,递给了老婆婆,然后扶起了她。   老婆婆看见钱比看见亲人还高兴,当时就不哭了,直夸离歌笑是活菩萨。   活菩萨用别人的钱做完好事,目光呆滞的转身就走。   我甚觉自己在这幕戏中没起到什么作用,十分愧疚,于是大喊了几声:“离大哥!离大哥!离大哥……”   待离歌笑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街角,应无求才懒洋洋的制止道:“别喊了。”   我很听话的住嘴了。   他看着我,突然笑了笑,随即道:“回去吧。”   ……谁来告诉我他笑的动机?我怎么觉得那么瘆的慌呢?   ***   两天后,应无求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给我看了一张纸条。   我看完之后,认为,应无求在演艺道路上取得了终身成就,已经不用在突破了。因为,他只用了两幕戏,就骗过了火眼金睛的离歌笑。而且,后来我得知,这第二幕戏中的灾民和老太太,都是他的演员,他真的是一个好演员,好编剧,好导演。   纸条是离歌笑写的,内容可以用几句话概括。   “继续查严嵩,不用管我。”“我找了帮忙的,出场费两千五百两。”“七天后城郊十里亭拿银子。”   应无求悠闲的往椅背上一靠,喝了口茶,问我:“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将纸条折起,放回桌上,摇头道:“没有。”   “哦?”应无求放下茶杯,对我一挑眉。“真的?”   面对他赤果果的勾引,我毫不动摇,坚持以拍马屁为主,表忠心为辅的原则,贯彻落实“我是狗腿子我自豪”的中心,来刷他对我的好感。   我说:“千真万确,下官没有任何疑问。”   “难道……这凭空而来的赈灾金,你都不好奇?”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   我微笑道:“下官说过,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完这句话,应无求便不再言语,只是轻声一笑,绕着我转了一圈,好像在审视我是否是真的忠心。   真对不起啊大人,下官对你并非忠心,而是深沉的爱啊!   但我能这么说吗?显然不能。   所以,这种时刻,装呆就可以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不好奇,但是……”他凑近我耳边,呼出来的气全打在我脖子上,我差一点就酥了。   “但是你是我的人……”   于是我更酥了,顿觉脚下一软。   “我总该让你知道……”   救命啊麻麻!!!虽然知道他的话没有那暧昧又黄暴的意味但我听着就是忍不住会浮想联翩啊啊啊!!!   “叮咚,尊敬的客户,不要再想你那些猥琐的地摊文学了好吗?!什么《腹黑总裁爱上我》《大人不要啊》……”   诶?系统你记得很清楚嘛……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前段时间在忙考试,于是耽搁了更新,呃,未来的日子也会很忙,更新的时间十分没谱,但是绝对不坑,谢谢妹子们还想着我,摸摸摸摸摸摸大,等我考完试一定加更……   明天更聊斋那个,啊——真是十分对不起啊,请尽情抽打我吧!   ☆、【阵容】   我右耳听着系统那个嘲笑我的脑中著作,左耳听着应无求的导演阐述,莫名一阵哀伤。   “赈灾金在押送途中,海瑞将它们藏在了振恒山庄,离歌笑既然已经相信是严嵩将赈灾金劫走,就会从振恒山庄把它们偷出来然后交给咱们。这样一来,偷黄金的人就是离歌笑,咱们又能拿到黄金,又能给他安一个朝廷侵犯的头衔。”   系统说过,当然我也记得,严嵩——贯穿全剧的反派,抖S一样的存在。此人是应无求的顶头上司,就是这孙子下令要应无求搞到湘北赈灾金的。   我看了应无求一眼,问道:“那咱们为什么要拿黄金?”   “严大人的命令。”他背着手,走回办公桌前。   我皱了皱眉,心想严嵩多半是为了充自家小金库,于是暗暗诅咒他赶紧落马被抓,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对应无求点点头表示我懂了。   应无求称赞了一下我的悟性,点点头:“很好。”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等。”   “诶?”   ***   不得不说,离歌笑的办事效率很高,还不到七天,他就来信了。   应无求看见离歌笑的来信,那表情简直让人遐想连篇,就像看见了爱人送来的情书,就差把“开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他把信递给我,望着天边外,笑得邪魅又灿烂。   “离歌笑,你等着吧。”   “离歌笑,你终于要落在我手上了。”   “离歌笑,……”   听着他离歌笑长,离歌笑短的,我突然觉得压力很大,总感觉脑内一篇百万字的18禁BL小说要呼之欲出了。   于是我适时的打断了他和离歌笑的脑交(?),问道:“大人,我们是否现在就去领黄金?”   应无求闻言,转过脸来,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盯了我一会儿,我跟他对视的有些浑身发毛,刚打算低下头躲避他炽热的眼神时,他却自己挪开了视线。   “嗯,你不用去,我带第四小队去。”   啥?!   那一刻我觉得心都要碎了(吗?),真的很想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晃悠,边晃悠边咆哮:卧槽你不是刚给我升了官么?!我不是你的人了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但是系统说:“叮咚,尊敬的客户,别激动,你男人很有可能是在试探你的忠诚度哦!”   我去?这是哪儿来的逻辑?   系统察觉到了我的疑问,解释道:“你之前说过你对他完全服从之类的,他可能在试探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哦!”   这一刻,我真想给系统与应无求二人的牛逼逻辑跪了。   不会吧?   我什么时候说要对他绝对服从了?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丫居然还在质疑我?   奶奶个腿啊,我之前那些深情表白全都白说了么?!   系统又察觉到了我的绝望,安慰我说:“不要蓝过,作为一个合格的锦衣卫,这点心眼他必须有,不要生气,他还是爱你,呃,他以后还是会爱你的。”   好吧,不要紧。   我很大度的在心里原谅了应无求,并问:“那我呢?”   应无求站起身,越过办公桌,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替我坐镇指挥司,以免有突发情况。”   说完,他还看着我,冲我点了下头,像是在说“交给你了。”   别说,如果不是他前一秒刚说完不带我玩的话,估计我就要被这个温柔坚定的眼神给秒掉了。   于是乎,我很高兴的说:“大人慢走么么哒!”   但他并没有说“等我回来么么哒”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的走了……   走了……   了。   就这样,我像个傻逼一样呆在他办公室,那心情,用一句琼瑶剧台词概括再合适不过,那就是“应大人走的第一个时辰,想他。应大人走的第二个时辰,想他。应大人走的第三个时辰,想揍他。”   我看着窗外浓墨一般的夜色,又看了看桌上噼里啪啦的烛花,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尼玛!我都睡了一觉了!人呢?!   好想报人口失踪啊……   正当我无聊到用刀尖蘸着蜡油在桌上画画的时候,门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开了。   而我那失踪已久的未来老公,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门口,在一秒的惊讶之后,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我。   “啊!大人你回来啦?”我很尴尬,但仍然从容不迫的擦掉刀上的蜡油,归刀入鞘,稍息立正站好。   他很给面子,并没有问我在干嘛,而是说:“跟我走一趟。”   我一愣,然后看了看天。   卧槽,大半夜的……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我在心里对系统嗤之以鼻,我才没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深更半夜,比较有利于培养感情,他只要不是带我去刨人家祖坟,去哪儿我都高兴。   然后,他带我来到了大牢。   当然不是锦衣卫的大牢,而是关押朝廷钦犯的,宫里的大牢。   头一次进宫,让我的内心非常忐忑,我强忍住想抓着应无求衣角的欲望,走进了阴森的皇宫,阴森的大牢。   大牢走廊的两侧墙上挂着火把,但还是很暗,还总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吓得人蛋疼。   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跟他来这儿,总不可能是告诉我,如果我不听话就把我关这儿来吧?   应大人不愧是锦衣卫最高统帅兼我未来的男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回头冲我微微一笑,问:“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   那低沉的声音让我瞬间感觉背后一凉:“啊?”   他自以为很亲和的拍了拍我的肩,说:“不用紧张,一会儿,就能见到老朋友了。”   说罢,继续向前走。   大牢的走廊尽头有一个拐弯,以为丰富的恐怖片观影经验,这种场景,大多是会转角遇到鬼的。   不过,从那拐弯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海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听了这声音,我眼前顿时浮现出声音主人那颓废慵懒的犀利哥模样。   “离歌笑?”   应无求一勾唇角,托着下巴轻轻笑出声,又给了我一个“别出声”的眼神,要我跟他一起听墙根。   只听与离歌笑对话的那位“海大人”答道:“请讲。”   “黄金被劫之后,你有没有派人跟踪我们?”   “没有。”   “负责运输赈灾金的,是应无求,应大人,是吗?”   “没有。应大人及锦衣卫没有参与过押金之事。”   “那么,你并没有委托他,去找回黄金,是吗?”   此时,应无求越听越嗨,直接朗声应道:“没有。”   他这突然一搭茬,吓了我一条,再看他脸上的表情,邪魅狂狷早已不见,有的只是一脸正气,严肃的要命。   我跟着应无求一步步走过去,走到拐角处那间豪华大牢房前。   只见牢房里关着四个人,除离歌笑之外,还有一个壮硕的农民工,一个长得不错的白衣书生,和一个穿着很潮的红皮衣姑娘。   此时,系统“叮咚”了一声,说道:“尊敬的客户,这三人就是一枝梅剩下的成员,柴胡,贺小梅,燕三娘。”   谢谢,我好歹也看过几眼,我记得。   离歌笑就站在最中间,用他那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的凝视着应无求。   应无求没理他,上前两步,对海瑞抱拳道:“海大人有礼,我是来协助大人的。”   我思考片刻,也跟着来了一下:“下官南晋参见海大人。”   海瑞“嗯”了一声,刚打算说话,就被牢房里那个农民工,呃,柴胡打断了。   “应无求,你个狗娘养的!”   我一愣,妈的,我未来的男人也是你随便骂的?我当时就急了,反手抽出刀,向柴胡掷了过去。   不得不说,身体自带武功就是爽,那把刀嗖的一声飞了过去,刀尖死死的插进柴胡面前那根柱子里。   也许是没料到我这么刚烈,四个人都愣了愣。   我很想说:看啥!没见够狗腿子吗!   但为了装逼,我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但应无求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把柴胡等人挨个打量了一遍,意味深长的叹道:“哦——翻江大盗,千面戏子,燕子神偷,单看这个阵容,不用说,黄金是你们偷的!”   我也很感叹,应无求不愧是个好导演,用词都这么屌,还阵容。   红皮衣潮妹子燕三娘怒了:“放你的狗屁!”   柴胡也怒了:“我呸!”   离歌笑却依旧淡定,看着应无求,说出了一句真理:“你的戏,做得实在太绝了。”   应无求当着唯一的观众——海瑞,又开始飙戏,他看着离歌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痛心疾首的说:“绝?我没你绝!我没想到,灾民救命的黄金你也偷!”   海瑞被应无求的演技妥妥的给征服了:“离歌笑,你太让我失望了。”   离歌笑目光不离应无求,试图用眼神感化他:“很多人对我都很失望,不差你一个。”   说罢,视线微微一转,来到了我身上。   他思考片刻,叫了我一声:“南晋?”   好吧,我知道你是冤枉的但是……   我冲他摇摇头,忧伤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离大哥,我也没想到你——”   “整件事情,你如何解释啊?”海瑞也许是不忍心看下去了,打断我的话,问离歌笑。   “让我来解释吧。”应无求转过身,双手抱肩,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离歌笑本来就是朝廷叛将,他对朝廷累积多年的不忿,这次,是他报复的最好机会。再加上,从他们身上搜出的官银,物证,动机俱在。海大人,罪当处斩。”   他的这番话堪称颠倒黑白的经典,但我的关注点却并不在这。   官银?   就是离歌笑曾经说的,请帮手的报酬?   这也算是应无求造的为证吧?   这么说,他去找离歌笑领黄金的时候,就把银子给他们了?   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喂,系统,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我跟着去的啊?   “叮咚,尊敬的客户,呃……”   我瞬间感觉心碎的更严重了,尼玛,居然一直怀疑我跟离歌笑有一腿,应无求这货,在侮辱我吗!   就在我最愤怒的时候,牢里的柴胡又开始嚷嚷:“应无求,你这个走狗!你别让我出去!老子操你大爷#@%&%^*%……”   虽然应无求很伤我的心,但他毕竟是我男人,于是我三步两步走上去,拔下柱子上的刀,一边挥刀一边破口大骂:“闭嘴!再说话割掉你的舌头!”   “哎!你个——”   “老胡。”离歌笑皱皱眉,伸手拦住柴胡,幽怨的看着我。   擦!你看什么看!我也很郁闷啊!你被骗,我被怀疑,咱俩一样被应无求这货渣了一通啊!   于是我回过头,一样幽怨的看着应无求。 作者有话要说:     ☆、【抖S】      也不知道应无求练了什么牛逼的技能,完美抵御了我和离歌笑的双重怨念,笑得十分灿烂,就差没把“胜利者”三个字儿写在脸上了。   海瑞作为本次撕逼的裁判,当然要在此时收场,于是他一甩袖子:“三天以后,提堂!”   说罢,愤怒的离开了。   虽然不太明白他有什么可愤怒的,但是看离歌笑那怨中有悲,悲中有愤的眼神,我也明白了应无求此举的讨嫌程度。   是啊,我现在对他的好感度都减了。   “还看什么?不过四个死囚而已。”   忽然,应无求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转过身才发现,他已走到走廊拐角处,留给我一个侧面。   他的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松,感觉前段时间那么费劲演戏导戏的不是他一样。我顿觉无语,只能在心里暗自叹气,跟上了他的脚步。   走出牢门,我便松了口气,尼玛那样阴森的地儿果然不是随便谁都能呆的。   我抬眼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我的假冒锦衣卫,会不会也把我关到这儿来呢?会不会因为我欺骗他而感到痛心?会不会因为我要在这样的地方呆着而心疼我?会不会因为我不能在他身边而想念我……?   然而……   “叮咚,尊敬的客户,都没找到公厕就在琢磨用什么牌子的纸了吗?”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如果做完这个任务,作为用户,能给系统打分的话,我一定要打负分!而且这系统以前一直很正经,然后突然卖起萌来,到现在居然还嘲讽我!   差评!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在听到系统那句犀利的嘲讽后,十分没出息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而且还呛了一大口。   我忍不住蹲下身使劲咳嗽,感觉咳得我嗓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肺都快要咳出来了,感觉不整点血出来都有点对不起自己。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只见面前的应无求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不用张嘴,那神态就是一句话“真不想认识你。”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回应他,只有傻傻的仰望他。   这时候的天已经微亮了,微弱的天光下,所有的东西都有些暗,但是应无求,他似乎自带灯泡,整个人好像都是亮的。   啊,这货长得真好看!   尼玛真不公平,衣架子就算了,还穿制服,帅的这么惊心动魄,简直一笑倾城不笑也倾城啊。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说,我不是花痴,而且对着这张脸也有几天了,看他嫌弃别人的表情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我就是这么看呆了。   估计也是没被人这么看过,应无求皱了皱眉,不耐烦的转过脸,问道:“行了吗?”   “呃……行了。”我反应过来,小心的咽了口唾沫,站起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给大人添麻烦了。”   如果他此时回头,还能看到我擦口水(……真的吗)。   但他并没有,他继续背对着我,负手而立,半天说了句:“你先回去吧。”   “啊?”   “我要去一个地方,不用跟来。”   我一句为啥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但很快,马上又收住,因为机智如我,知道他这样说,八成是要去茅厕。   于是我表示理解,道:“是,那下官先走了。”   我刚转过身要走,突然系统发话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这是加好感的好机会,你还是跟着去吧。”   诶?!   我顿时感觉无力吐槽,三观碎了一地。为啥跟着他去茅厕会加好感啊?!难道是要我给他递纸的节奏么?!   大人,您是用小竹片呢,还是用草纸呢……   太惊悚了,这啥剧情啊?!   这……万一他选了小竹片,我以后还怎么直视他啊!   眼看我就要陷入没边儿的脑补,系统及时的拉住了我:“尊敬的客户,你误会了,你男人现在不是要去厕所,是要去见严大BOSS了。”   哦,那太好了。我松了口气,但听到后半句的时候,这口气又提起来了。   聪慧如我,当然知道为何系统让我跟去了。   严嵩作为应无求的老板,平时最爱的娱乐活动就是虐打应无求,来体现自己的抖S已是不治之症,一边打还爱一边给他讲道理,教他做人,把自己搞得很像一个严厉的人生导师。   呵呵。为了刷好感,我就要毅然决然的跟着去,然后保护应无求不让他挨打了对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好聪明。”   于是,我心中正义的保护未来男人の魂熊熊燃起,对着尚未走远的应无求伸出了尔康手,喊道:“大人,等一等!”   紫薇……呃不对,应无求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扬眉表疑问。   我:“下官舍不得你!”   应无求:“……”   我:“亲一个再走嘛!”   应无求:“……别闹。”   我:“反正现在四下无人,来嘛来嘛……”   ……   别怀疑,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出鬼了!   我调整了一下表情,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忠君爱国的正义好青年,对应无求弯腰抱拳,道:“大人,此时正是宫中侍卫换班的时候,怕是不安全,下官与您一同去吧。”   应大人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不必。”   “大人!”我试图用无限的热情温暖他冰冷的心,“保护大人是下官的职责。”   “哦。”应无求依然无动于衷,一边往前走一边说,“如果是想求我放离歌笑一马,我劝你还是省省。”   卧槽!居然又怀疑忠贞不二的我!   我顿时明白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这几个字怎么写,差点冲他嚷“老子不管了!哔你大爷你怀疑欺骗不信任我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居然还来劲了!让严嵩虐死你好了!”   但我能这么做吗,不能。   我只能凝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流下悲伤的泪水。   突然,耳边又响起了“叮咚”一声,紧接着就是系统的大嘲讽之术。   “尊敬的客户,你可是一名出色的(冒牌)锦衣卫,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的武力值和专业技术水平堪比本剧男主角离歌笑吧?”   哎?所以……   “所以你偷偷跟着他呀!”   我闻言,咬了下唇,下意识的双手护胸:“这不太好吧?”   系统:“……尊敬的客户,让你跟着他又不是干他一炮,有什么不好的!”   不是啊,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系统估计已被我的羞涩彻底打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反正你只要跟去了,在严嵩虐他时候救他,以后就不用担心他的信任问题了。”   系统话音刚落,我就噌的一下往应无求离开的方向追去。   十八般武艺是本体自带的,没想到追踪反追踪技术也一样,我轻轻松松的跟上了应无求,跟着他出宫,拐弯抹角抹角拐弯,来到了城郊一处隐秘的地方。   我一看,便愣了,不是要去见严嵩么?怎么到一个佛堂来了?难道这货没事儿还来拜佛么?   他走到佛堂门口,脚步突然停下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环顾四周,眉头微蹙。看那表情,似乎是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了。   尼玛!不是说我技术过硬么!怎么还被发现了!我躲在墙角大气不敢出,在心里对系统咆哮着。   可是,系统并没有理我。   而应无求,确认四下无人后,就傻兮兮的进去了。   我等了一会儿,便跟上去,扒着窗户往里看。   只见应无求一改平时的狂霸酷炫拽,跪在一尊佛像前,十分恐惧不安,不停说着:“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我又是一愣,这个样子,也是演的吗?   很快,佛像后传来一声浑厚的“叩头吧——”   闻声,应无求迟疑了一下,但明显不敢不听话,趴在地上不停磕头,每磕一下都说一句:“小的罪该万死。”   我见状,心里莫名的不忿,强忍住想冲进去拉他起来的欲望,继续偷看。   应无求这边磕着头,那边却没了反应,应无求直起身子,抬头看着佛像,道:“小的罪该万死,只求能将功补过。”   里边还是没人搭腔。   应无求急切的解释道:“离歌笑已经入牢,他什么都做不了!”   在一下下的磕头声中,里边终于再次说话。   “但是,你却让姓海的插手进来了。”   “姓海的……”应无求犹豫一下,随即道,“他做不了什么,人证物证俱在。”   “做事利索点,就不用受罪了。”   言罢,一个身着红色官袍的身影从佛像后缓缓现身。   此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一脸刻薄样,胡子有黑有灰有白,一看就像自己用毛笔染色没染好的。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现在见到的就是贯穿全剧的反派角色——严嵩!”   我没工夫理她,心想聪慧如我,早就猜出来了。   应无求见到严嵩,一下把头埋的更低,都快钻进地里了,颤声道:“大人。”   卧槽!瞧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儿!   严嵩慢慢逼近应无求,那张脸被佛堂内的烛光映的通红。   “知道我为什么用你吗?”   应无求艰难的抬眼看他:“忠心。”   严嵩满意的点点头,笑道:“我喜欢忠心。”可熟料下一秒,抬起脚一下踹在应无求身上。   我当时就看傻了,一向霸气侧漏的应大人就被一个干瘪瘦柴一般的小老头踢翻在地,一句话不说。   严嵩还在来劲,一边踹,一边教育他:“可你笨,可你蠢,不够贪,不够狠!”   他的节奏把握的特别好,就像在给自己的rap打拍子。   “先帝在世时,我告知养病休归故里,在家八年哪!有人说我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可我是在读书,读史书!”严嵩越说越激动,我站在外边都能听到他后槽牙发出的咯咯声,“历史上所有失败者都有一个通病——贪,做得不够!狠,更不够!”   说罢,又抬起脚来……   我擦!他是不是来劲了!?   我顿时脑袋短路,身体不受控的翻窗进去,挡在应无求身前。   只听“咣”的一声,我感觉肩头一阵剧痛,脚下一软跌倒在地。   “天哪!尊敬的客户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还听到了系统的惊呼和身后应无求的抽气声。   而面前的抖S严嵩,好像反应太慢了并没有意识到多了一个人,而是继续丧心病狂的抬脚往我身上招呼。   我那叫一个怒啊,好啊你个老东西,先虐完我男人还想虐我,找抽是不是?!   于是我一抬手,问问的接住了他这记大力神踢。   但我很快就后悔了,没想到严嵩的脚不仅可以物理攻击,还带有毒属性。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那感觉就像在我面前放了一块馊抹布裹咸鱼,我登时一阵反胃,赶紧松开了手。   “完了完了,尊敬的客户,你胆子怎么这么大!”   系统的声音带着哭腔,听得我一头雾水。   干嘛?不是说让我保护应无求不被严嵩狂虐么?   还不等系统搭话,就听应无求一声怒吼:“南晋!”   我连忙转身:“大……”   “大什么大,谁让你跟来的?还不快滚!”   我……$%^%&%^*@#! 作者有话要说:  好消息!   作者放假了,正在努力撸存稿,等待着日更的好日子吧=3=   最爱你们了!   (聊斋那篇最近卡的一比,不定期更新哦)   ☆、【信任】   亲爱的朋友,你们知道心碎的感觉吗?   我就是这样。   你们晓得我此时此刻的痛苦吗?我刚被他怀疑过,被他嫌弃过,被他赶过,现在为了他,我被踹又被熏,居然还被他骂!   此时,刚被严嵩踹过的地方突然猛烈的疼了起来,我捂着伤处,抬眼看向应无求,只见他一脸怒气的瞪着我,而额头处已经磕出淤血,虽然藏在帽子后边,但还是很好发现。   “看什么!叫你滚!”   我痛苦的在心里向他比了个中指,准备起身离开。   只听应无求又开始跟严嵩装孙子:“大人,这是小的的手下,不懂规矩,我回去一定严加处罚,还请大人不要怪罪。”   但严嵩并没理他,而是慢悠悠的来了句:“你叫……南晋?”   诶?   我转过身,就看严嵩正淫/笑着看向我,当时差点吓尿了。   “呃……”   我还没想好怎么说,系统急忙提醒道:“尊敬的客户,你可对他客气点儿啊!不然他会弄死你的!”   我定了定神,翻了个白眼给系统,心说我又不傻。   “小的锦衣卫千户南晋,见过严大人。”   我跪在应无求身边,那感觉很像在求严嵩给我俩赐婚。   只不过……我实在太想拽着应无求往后退一点了,因为正对着严嵩那双玉足,空气真的不太好。   “哦?你认得本官?”   擦,这语气,比应大人更像总裁啊!   想到这,我悄悄的看了应无求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似乎在思考一会儿应该怎么收拾我。   见我并不答话,严嵩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又问道:“是你们应大人叫你跟来的?”   应无求终于有点反应了,抬起头看着严嵩,刚想开口,就被我给抢了。   “请大人恕罪,小的本是与应大人一同去往天牢,见应大人独自来此,怕有犯人同党潜入宫中,小的忧心大人安危……不料冲撞了严大人,小的该死。”   说完这段话,我突然很为自己惋惜,早知自己演技这么屌,当初就应该考戏剧学院,哪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喔——”也许因为我的英俊面容,严嵩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他语气十分天真的问道,“你喜欢被踹吗?”   “?!”   我一愣,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不料,系统突然连着叮咚三声,随即道:“尊敬的客户!别犯二!谨慎回答!”   ……我都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怎么答啊!   系统沉吟片刻,道:“严老头萌点很奇怪,他喜欢忠犬的,像你对你男人这么贱,啊不是,这么忠犬,你如实表示对你男人的心意就行,严老头好感也会增加的!”   如果时间充裕,我一定狠狠吐槽这番话的逻辑漏洞,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我抬头看着严嵩,真诚又略带几分忧伤的说:“严大人,请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有点变味儿,生怕严嵩被我感染,捂住双耳咆哮“我不听我不听”,赶紧继续道:“适才,小的不知是严大人,只见有人欺负我家大人,所以才……实不相瞒,我家大人对我有再造之恩,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是点亮我生命的火——小的愿倾尽生命保护大人!”   我越说越激动,终于体会了演员的激情澎湃,情绪到了就把持不住,我说完,趴在地上做磕头状。   没想到这一趴,离严嵩的脚又近了一些,那股沁人心脾的芳香噌的一下钻进我的鼻子里,我连忙用手捂住。   系统:“尊敬的客户,你……”   怎么样,连你也被我打动了吧?   系统:“……”   见系统这个反应,我心里开始打鼓,难道严嵩没听懂?也对,我说的那么含蓄,那么婉约,像他这样动不动爱对人拳打脚踢的抖S肯定不会懂的。   我正准备换种直白的说法重说一遍,就听严嵩丧心病狂的木哈哈哈起来。   妈的,怎么那么爱笑啊?   我很费解,不知道应无求平时是怎么跟他相处的,想用眼神求助一下应无求,于是侧过头看他,他依然是那样面无表情的凝望着我,只是眼神好像更……更专注了。   还好,刚才那段话虽然没打动严嵩,但好歹打动(?)应无求了。   严嵩差点背过气,好不容易笑够了,长叹一声,连道三个好字,背着手在我面前转了个圈儿,随即笑着对应无求说:“应无求,你可以啊!没想到,你办事虽然废物,但能养条好狗!”   卧槽!   尼玛,萌忠犬也不是这种萌法吧!!!   不料应无求一勾唇角,抱拳道:“多谢大人夸奖。”   “不过……”严嵩上前两步,我条件反射似的捂住口鼻。“究竟是好狗,还是鹦鹉,还有待商榷。”   “是。”应无求看了我一眼,“大人说的是。”   我:“……”   亲爱的朋友,你们知道心碎的感觉吗?   ***   折腾完这些乱七八糟事,回到指挥使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中途,应无求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我问他“大人你饿不饿?”“大人你累不累?”“大人你渴不渴?”全都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我对这种状态的应无求感到十分绝望,看来他是真的准备开除我了。   于是,我当机立断,跟着他进了指挥使办公室,关上门,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一个称职的忠犬,是要有做M的觉悟的。   应无求一改刚才在严嵩面前时的那副受样,霸气冷峻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背对着我,看样子是在等下文。   “大人,下官知错了,请大人责罚。”   他不说话。   “大人。”我抬起头,“下官也是担心大人安危,一时情急,才……”   他还是不说话。   “大人,下官所说句句属实。”   “……”   我心说你快回头啊,看一眼我啊,我这受伤小受,呃不是,受伤小兽一般的眼神,多么惹人怜惜,你回头看我一眼啊!   在我的热切期盼下,应无求终于转过了身,给我摆了一张十分残念的脸,缓缓开口。   “南晋。”   “有!”   “你知不知道……”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   “!!!”卧槽要表白了么?!   他一字一顿道:“我,可,以,杀,了,你。”   “……”   一天之内心碎N次,啊多么痛的领悟。   我低下头,一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的模样,而心中,一边不停的问候应无求他家祖宗十八代,一边咆哮着系统系统怎么办啊!我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我男人要把我关小黑屋悄悄弄死了怎么办啊!   估计系统刚吃完饭正在剔牙,口齿不清的来了句:“安啦,他不会杀你的!”   应无求看我一副被吓尿的表情,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但还是皱起眉,看着我,冷声道:“胆子挺大,敢跟踪我。”   “下官知错了,请大人责罚。”我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遍。   “你知道,得罪了严大人,会有什么后果么?”   聪慧如我,当然知道,面对这种病娇老板,在他训话的时候不说话乖乖听就行了,于是并没有接茬。   “违抗命令,擅自跟踪上级,对严大人不敬……”他慢条斯理的细数我的罪行,然后嗤笑一声,问道:“谁教你的?离歌笑?还是郑东流?”   “……”我无话可说,系统也用沉默来提醒我应该沉默。这种病娇程度真是让人蛋疼,我真想一个翻个白眼给他,再告诉他老子就是去保护你的!   应无求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托着下巴做思考状,似笑非笑:“还是说,真的是想要保护我?”   他说到“保护”俩字的时候刻意咬重,一副打死都不信的样子。   “大人,下官……算了。”我也懒得辩解了,他丫爱信不信。“请大人责罚。”   应无求收起那套欠抽的总裁表情,站起身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半天不说话,估计是在想如何搞死我,是开除后打屁股,还是先打屁股,再开除?   良久,应无求开口道:“好了,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   我抬头看着他,只见这货正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好像刚刚被严嵩虐打一通的不是他。   “发什么呆,没听见我说话么?”他看我一眼,悠然道。   我默默的站起来,疑惑的很,电视剧里打板子之前,不是都应该把人拖下去么?难道我要自己过去挨打?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这样的画面:我趴在一张长板凳上,周围是两排锦衣卫,有两个劲儿特别大的,一人拿着一条木板,一下下的打在我的腚上,而应无求,站在我面前,看好戏一样,一边看一边数数……   呵呵,我的心好冷。   不想再追求这个老板了,要不我辞职吧?   我越想越难过,正打算出去找板凳自己先趴好,就听应无求来了一句:“下不为例。”   啊咧?   我惊讶的回过头看他,只见他已开始嗨嗨皮皮的翻着办公桌上的东西,很快就翻出了离歌笑给他写的情书,递过来,说:“拿去烧了。”   他转换如此之快,我有点跟不上,小心翼翼的上前接过情书,问:“我去?”   应无求扬眉道:“不然呢?”   这不科学啊!刚刚还打算杀了我现在怎么又让我去工作了?   于是我十分纳闷的问道:“大人不开除我吗?”   “……”   “也不打我?!”   “……”   目测应无求已被我的温柔深情所折服,头也不抬的回答道:“你要是想,总有机会的。”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说了,下不为例。”   此时,我脑子里又响起了熟悉的“叮咚”声。   “尊敬的客户,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不?”   废话,快说!   “经过你这几天的不懈努力,你家男人好像已经开始信任你了哟!”系统说话时,还伴着KTV里那种喝彩鼓掌的低端音效,“恭喜你,不要大意的开始攻略他吧!”   我差点哭出来,看着面前脑门上肿着一个包却丝毫不影响美貌的病娇老板,情不自禁道:“大人我爱死你了么么哒!”   我家大人很给面子,冲我微微一笑,道:“我也是。”   ……好吧,你们懂的。   我说:“多谢大人”,然后去干活了,深藏功与名。 作者有话要说:     ☆、【计划】   通过了信任关的我,神清气爽的回家睡了一觉。   但是,世事难料,第二天早晨我来到指挥司的时候,敲了半天指挥使办公室的门,却没人搭理我,顿时,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机智如我,果断扯住一个脸熟的锦衣卫,问:“应大人呢?”   锦衣卫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答道:“报告南千户,小的不知道。”   我急了:“啊擦!居然把我男人弄丢了?你们怎么干活的?!”   “叮咚,尊敬的客户,请注意你的言行。”   估计是因为我搞了潜规则升了官的缘故,那货一副不太爱搭理我的样子,对我十分敷衍的一抱拳,道:“南千户,小的还有缉拿钦犯的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说完转身就要走,但是还是被我抓住领子一把揪了回来。   “啥?什么钦犯?”   “偷湘北赈灾金的犯人一伙,应大人已下令通缉。”   哎呦卧槽,离歌笑真屌,只关了一天就敢跑,果然是睥睨苍生高冷碉堡的男主角!   得知这个消息,我把应无求的下落猜了个大概,立刻呼叫系统。   统统,统统,统统你在吗?   “叮咚……尊,尊敬的客户,何事?”   应无求是不是去找严嵩那老东西了?   “是啊,但是……”   还不等系统说完后半句话,我噌的一下就跑了。   凭着我机敏の锦衣卫侦查与记忆力,早已记住昨天那间佛堂的地址,果断前往去救我未来的男人。离歌笑逃跑这种大事,让严嵩知道了还得了?应无求肯定是去认错了,一定免不了严嵩一顿拳打脚踢,我似乎能看到应无求给严嵩跪舔时候的那个怂样。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到他那个样子,就十分的不爽。   万幸,我并没有看到跪舔的场景。当我赶到佛堂的时候,严嵩人已经不见了,而应无求,正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门框往外走。   ……看样子是已经揍完了。   我心里一种“救驾来迟”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应无求那想杀人的眼神,和嘴角挂着的那道鲜红的大姨夫,我顿觉心痛难耐。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装逼哄他高兴,深吸一口气,风一般的冲了过去。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大人!”我将他扶在门框上那只手拿下来,像搀着半身不遂病人一样搀着他,关切的问道。   应无求很难得并没有拒绝我,在我热情的搀扶下,他态度也温和了许多:“走开!不关你事!”   我无视他:“大人,您慢点。大人,疼不疼?大人,大人……”   本来还想再唤几声,但猛然发现一口一个“大人”的,感觉自己就好像在演大长今。   我比应无求矮一截,正好可以用最完美的体/位搀扶他,我把他的胳膊搭在我肩上的时候,他明显身子一僵,但是,他有些口是心非。我每叫一声“大人”,他就看都不看我一眼,回我一句“走开”,但却一直老老实实的让我扶着往回走。   哼,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我悄悄抬眼看他,觉得他也够倒霉的,昨天额头上的瘀伤还没下去,今儿个就又添了内伤了,真是个——小可怜儿。   我叹了口气,不自觉的抬起手,抹掉了他嘴角的血。   不料我手还没放下,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我一愣,抬起头,“怎么了大人?”   见他沉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应该是在脑补如何怒草严嵩吧。   哎,帅哥啊,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嗨森,这样活在仇恨里,你是不会快乐的!   体贴如我,当然要开玩笑哄他开心。我扬了扬下巴,指着他的手,道,“大人恕罪,下官刚从茅厕出来,尚未洗手。”   果然效果不俗,他闻言,立刻甩开我的手,一脸恨意马上转换成嫌弃,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扭过脸又使劲擦了一把自己的嘴角,冷声道:“闭嘴”。   哎呦喂!   这略带宠溺的两个字让我仿佛置身总裁文中,羞射的低下了头。   但是系统说:“尊敬的客户别傻了,他是真的嫌你贫。”   “……”   半晌,应无求主动开口,道:“怎么过来了?”   我“啊?”了一声反应过来,抽他的心都有了,你加个主语会死是吗?   但他毕竟是我的现任老板兼下任男友,我的态度自然得是极好的,我一边很卖力的扶着他走,一边恭敬道:“下官听说离歌笑从狱中逃脱,大人您又不在指挥司内,下官担心大人安危,就找来了。”   他似乎听不腻我这句“我担心你”,将想杀人一般的找抽表情收起,看起来十分受用的样子。   见状,我趁胜追击,凝视着他,柔声道:“真的,下官十分担心大人。”   他听罢,看了我一眼,他那表情很奇怪,像吃了鳖一样,很像一个被冻成冰的人,刚拿出来,脸部肌肉要抽搐却抽不动。   唔,也就是长得还不错,一般人用这样的表情看我,我肯定要啐他一脸的。   估计是我刚才不够深情,我正想重新再说一遍,就听见耳边传来了连续三声“叮咚”。   “尊敬的客户,你最好别保持这样,呃……基佬的姿态好吗?”她顿了顿又幽幽道,“万一掰弯了,倒霉的是你。”   虽然应无求是我未来的男人,但是我这个人,说话一向公正客观,我在心里呵呵道:说好像他多直似的。   不过系统说的确实有道理,我不能让他以为我是个基佬,要不然之后的事情不好办,嗯,你们懂得。   正在我琢磨战略的时候,应无求又说话了。   “依你看,离歌笑逃走,咱们现在是抓——还是不抓?”   我脱口而出:“不抓。”   当然先不抓啊,一直追着他抓抓抓的有什么意思?总得给剧情进展的时间吧?   但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大人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应无求:“……”   啊擦,别再用那个表情看我了,我不是基佬!   应无求慢慢别过脸,因为受伤,气息有些不稳,道:“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皇榜上写了通缉和悬赏,他们到哪儿都不好过。”   “大人英明。”我对这个计划没什么兴趣,但我知道他就是想听我拍马屁。我撇了撇嘴,问,“那,下一步呢?”   “下一步……假运黄金,引离歌笑自投罗网。”这次很难得,在提起离歌笑的时候,应无求没有邪魅狂狷的一笑。   我果断又拍了一下:“大人英明。”   他“哼”了一声,抬起头看着天边,眼里满是杀意,沉声道:“严大人还没有同意。”   不提还好,一提起严嵩,我就发自内心的讨厌,再看应无求被他丧心病狂的踹出了大姨夫,我就更讨厌他了,也没过脑子,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老杂毛”。   应无求的听力很敏锐,马上扭过脸来,对我眯了下眼睛:“嗯?”   “啊,大、大人有何吩咐?”   “你刚刚说什么?”应无求虽然摆了一张扑克脸,但明显很有兴趣,“我没听清。”   此时此刻,我突然想起了我小学时候,偷偷骂校长是死秃驴,结果一没留神被教导主任听见了,教导主任拖我去他办公助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让我重复好几遍“校长是死秃驴”,当时我小,不懂事,以为教导主任是真的想要教育我尊敬师长,多年以后才明白,他丫就是听着过瘾玩儿。   我觉得应无求的心里和教导主任是一样的。   于是我底气十足,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老杂毛。”   “什么?”   ……你看你看,就是想听,装什么装啊!   我深吸一口气,从“严嵩是老杂毛”“严嵩是老王八”“严嵩老东西不要脸”骂到“跌一跤摔断左腿右腿小丁丁”“眉毛以下全部截肢”“十个手指都被蜜蜂蛰满包不能自撸”……   我骂着,应无求就一语不发的听着,就这样一路骂回锦衣卫指挥司。   虽然他屁都没放一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很爽。   我十分纳闷,被严嵩那个年纪的人打到吐血,也不知道应无求是干什么吃的,估计这几年光顾着琢磨怎么跟离歌笑PK了,锻炼身体什么的全都落下了。但转念一想,严嵩那种不折不扣的抖S,应该不只满足于光踹,也许还用了什么碉堡的道具。   我都不忍心继续想了,回到指挥司以后,我屁股还没做热,就跑上街去药铺给应无求抓了一副治内伤的药。   不得不说,应无求虽然随随便便就被人揍出了大姨夫,但是愈合能力还是挺不错了,两天以后,他就开始着手准备再抓离歌笑了。   而我,一直像翻译官跟着太君一样跟着他,他祸害到哪儿,我就跟去哪儿。   终于,不负众望,我,成为了他的优乐美。   用应无求自己的话来讲,那叫“心腹”。 作者有话要说:     ☆、【方言】   我叫南静,是一名苦逼的女屌丝,万万没想到,在车祸和奇葩保险的双重作用下,我来到了这里,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应无求的下属兼未来女朋友。为了抓住应无求的好基友离歌笑,我们驻扎在渡口前的某个驿站,准备明天将黄金由水路运到京城,送去严嵩府上。   此刻,应无求正躲在屋里装逼,他说,他越少露面,离歌笑容易上钩。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大人英明。”   应无求听了我这话,眉峰一挑,看了我一眼,悠然道:“这拍马屁的功夫学的还挺快。”   我愈发觉得自己当了个成功的狗腿子,呵呵呵的干笑两声:“下官是发自真心。”   他带着笑意的“嗯”了一声,刚想在说些什么,就被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   “大人,慕容三兄弟回来了。”   应无求冲我点头示意,我清清嗓子冲外边喊道:“请进来吧。”   是的没错,除了他的吃喝拉撒以外,这几天的工作基本都是我帮他做的,他说,这也是他的计划,但我觉得这就是懒,嗯。   我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小伙子就领了三个男的进来。   ……   几天前,应无求请来了这三个男的,说是武林高手,专门请来对付柴胡小梅和三娘的。   他还说说,因为那三人长相比较凶神恶煞,好办事,避免我们以锦衣卫身份出去办事所造成的不便。   但这三个人根本不是单纯的凶神恶煞好吗?   我第一眼看到他们的时候,当场就被惊艳到了。一个尖嘴猴腮大眼珠子贼亮,瘦得像根儿灯绳的人,据说轻功极高,可以对阵燕三娘,他背后背着个木棍,感觉围上虎皮裙就可以大闹天宫了。还有一个穿的很像《无极》里的刘烨,脸色蜡黄,嘴唇发紫,像得了肝炎和心脏病,这人是个暗器高手,据说能放倒贺小梅。最后一个是用来对付柴胡的,是个秃瓢,拿着个铁锤,虎背熊腰的,一条大金链子挂在脖子上,有种分分钟口吐“你瞅啥瞅”的架势。   不知道是看了哪个小广告请来的。   我再仔细一看,竟发现这个秃瓢很眼熟。   正是黑赌坊的打手,自称“慕容寒冰”的王宝强。   发现了这个惊人的秘密,我更加确信了应无求是看了某个小广告请来的他们三个,然后不禁为应无求的前途而担忧,不料慕容寒冰却认出了我,哈哈一笑,道:“南千户大人别来无恙。”   我:“是啊,呵呵。”   见我如此嫌弃,慕容寒冰脸上有些挂不住,向我和应无求解释了半天,说他们师门有规定,行走在外一定要隐藏实力,低调行事,所以才去赌坊当了打手巴拉巴拉,但是兄弟三人的日子越过越紧巴,才贴小广告找工作的。   艾玛!这么装逼的规定,估计他们的师父肯定是个背着剑的白胡子老头。   ……   兄弟三人一进来,就齐刷的向应无求抱拳:“参见大人。”   再怎么说也是请来帮忙的,应无求的态度也不能太差,他站起身,背着手向前走了几步,问:“情况怎么样?   慕容寒冰将铁锤别在身后,瓮声瓮气的答道:“渡口的船家货运队一切生意都被清空,换成我们自己人伪装,明天,黄金上船万无一失。”   “那离歌笑呢?”应无求背对三人,看着窗外,沉声问道。   “一直不见他的踪影,也察觉不到有人发现我们运金的消息。”慕容肝炎答道。   “我倒要看看,应大人重金聘我们来对付的,是什么样的人。”慕容灯绳十分不屑的吐了个槽。   应无求特别讨厌别人吐槽他,脸上马上露出要杀人的表情。   我见状,赶紧开启高冷模式,插话道:“三位,只管将自己的事办妥就好,否则……”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意思就是“不成功便成死人”三兄弟也不好再说什么,齐刷的说了声“是”便撤了。   慕容三兄弟前脚刚走,应无求就转过身来,对我说:“今晚你带些人,去渡口,运金。”   今晚?我很不解,问道:“不是明天吗?”   应无求扬起一个邪魅的笑容,像柯南一样开始推理:“既然是明天运金,今晚,他们一定会来劫金,严大人的黄金不得有任何闪失,安全起见,今晚就运。”   哦,看来他是想要“离歌笑你来晚啦黄金已经运走了哟你乖乖被我抓吧”的效果啊。   于是我说:“是,下官遵命,大人英明。”   “……”   他那样子似乎还有话要说,于是我眼巴巴的看着他,问:“大人还有啥吩咐?”   应无求也看着我:“换一句,我听腻了。”   我嘴角一抽,想了想,来了一句:“大人真帅么么哒。”   “……”应无求眼睛一眯,“么么哒?”   哎呦我去爽翻了!   我强压住心中的机动,佯装淡定的点了点头:“这是我家乡的方言。”   应无求听了,一歪脑袋,皱着眉问道:“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我想了想,回答,“是一个语气词,用来加重程度的。比如我说‘大人真帅么么哒’就是‘大人实在是太太太太帅了’的意思。”   说完,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以这货的多疑程度,怕他不信。   没想到他却嗤笑一声,道:“以前没听你说过。”   以前?我一愣,然后很快的琢磨了一下,估计他是在说我那倒霉哥哥当差的时候,那是自然的,南晋又用不着给应无求拍马屁,更不知道何为“么么哒”,当然没说过了。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两声。   统统,你听见了吗!他对我说么么哒了耶!我是不是很厉害!   系统:“尊敬的客户,呵呵,是啊。”   ***   当天晚上,我换上便装,带着几个锦衣卫准备去渡口偷偷把黄金运回京城。临走之前,很听话的向应无求报告了一声。   “大人,我……”   我站在门口,想跟他说“我去了”,又想说“我走了”,但这两个说出来都有些奇怪,所以我犹豫了。   正琢磨着呢,应无求就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我面前,十分严肃认真的看着我,道:“一切小心。”   “……”   我听了这句话,突然感觉攻略成功指日可待了。   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算应景,应该扑上去亲他一口,那才是最佳选项。   我看着他那张邪魅转冷峻毫无压力的脸,不由咽了口唾沫。   但我能这么做吗?能,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我刚想再表一下忠心,说句“大人放心我会的”,不料应无求就像看穿了我的内心一般,我一个“大”字刚说出来,他就附身吻了过来,把这句话给我堵了个严实。   良久,他放开我,摇了摇头,道:“不行,还是算了……你别去,不安全,我不放心,我叫别人去吧。”   ……   ……   ……可能吗?   应无求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他压低声音,缓缓道:“保证黄金安全上路,否则提头来见我。”   我:“……”   他要是知道我刚才是怎么意/淫的,肯定要呵呵我一脸。   然后我就顶着一脸呵呵,带人赶去了渡口。   不得不说,系统给我开的这个金手指真是爽,不仅会武功还会骑马,点三十二个赞。   其实,也不能算晚上了,应该算是第二天的凌晨两三点,应无求说,那个时间正常人都睡了,警惕性最低,离歌笑一定会挑这个时间下手,而他们四个肯定都会来驿站抢黄金,无法分身再来渡口,所以这会儿运金是最安全的。   我站在码头边,像个包工头一样指挥他们把金子搬上船,折腾了半天。   “啊,终于完事儿了。”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不料系统突然“叮咚”一声,然后说:“尊敬的客户,还不行呦,离歌笑马上要出场了!”   他出场跟我有啥关系?   我揉揉眼睛,问道:“怎么?犀利哥又要整哪出?”   然后系统开始巴拉巴拉的给我科普,原来,不出应无求所料,离歌笑带着柴胡小梅三娘来劫黄金,用交替PK的办法,燕三娘对慕容寒冰,贺小梅负责慕容灯绳,柴胡怒草慕容肝炎,这样完爆了慕容三兄弟。而离歌笑呢,则偷偷摸进应无求的房间,拿走了仓库钥匙,可应无求提早在钥匙里做了机关,离歌笑一拿到钥匙,钥匙就开始突突的冒瓦斯,离歌笑不幸中招,但他并不是吃素的,低吼一声,啪啪啪的干掉几个锦衣卫,劫持了应无求,四个人跑了,跑到半路,离歌笑觉得难以对应无求再下杀手,将他放了。   我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系统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随即激动道:“你还不赶快去救你男人啊?”   啊?这回换我愣了一下:“我救他有用吗?离歌笑不是又把他放了吗?”   “离歌笑放不放是他的事,但救不救是你的事!”   “只有让他看到你来救他了,才会加好感啊!”   “你还想不想攻略他了?”   我想了想,无言以对,觉得系统说的很有道理,便上马带着人赶回了驿站。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一直不曾嫌弃懒惰的我,一直激励我鞭策我,我真的好感动。   下次一定存够十万再发文=v=   还是要表示一下我的感谢呢~   射射眼镜,小狮子的地雷,木啊~   射射闲妹子两篇都在催更,导致本有弃坑想法的我重新硬了起来。   我爱你们。   不说了,我去撸存稿嘤嘤嘤。   ☆、【救美】      不得不说,系统掐时间掐的真心准,当我一路策马狂奔回到驿站的时候,不见应无求,也不见离歌笑,只有一群锦衣卫小喽啰在大眼瞪小眼。   “报告南千户,应大人被犯人离歌笑劫走了!”锦衣卫甲跑过来给我汇报工作。   我听了,眉头一皱,当时就火了,怒道:“跟我说个屁!你以为你是沙和尚么?干吗不去追?!”   “去了多久?”   “呃……”   算了,这可能是在给我提供机会吧。   于是我十分帅气的跨上马,喊了声“驾”就要追去。   “南千户!”锦衣卫甲在身后高声叫道。   估计是没了应无求跟我,这帮家伙什么事儿都干不了,我心里暗爽,头也不回的应道:“等我救大人回来!”   “……不是啊!南千户你走错方向了!他们走的是小路!!!”   “……”   呵呵。   大气如我,是绝对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   走小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没有分岔路,撒丫子往前跑就行。追了好长时间,天都已经微亮了,还是没有见到离歌笑他们的身影,我有些心疼这匹马,便勒住缰绳,问系统:“统统,你确定我还能追上他们?”   “尊敬的客户,不要气馁,除了你的爱人,其他的都是浮云!”   我撇了撇嘴,还是无言以对,只有叹了口气,摸摸马脖子,安慰它道:“宝贝儿,辛苦你了,追回我男人以后我亲自给你拔草吃。”   说罢,继续往前追。   果不其然,追了一会儿就看见,路的正中央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的人软趴趴的坐在那儿,看那一身烂布,绝对是离歌笑没跑。   而我未来的男人,就在路边,看样子是刚从车上跳下来,柴胡小梅三娘三个人围了他一圈儿,看那架势是非得干他不可。   我咽了口唾沫,这回终于又要打架了,心里还有点小紧张,但是系统说的对,为了我的爱人,一切都是浮云,于是我准备翻身下马,冲过去英雄救美。   就在这时,离歌笑有气无力的嚷了一声:“住手!别动他。”   三人听罢皆是一愣。   我也一愣,感觉这句话很别扭,没说完似的,难道后边不应该接“他是我的”吗?   柴胡吃惊的扭过头看着离歌笑:“啥?!”   燕三娘很气愤,怒道:“你还要对他留情?他根本不是人!”   “歌哥!”贺小梅一跺脚,唤道。   “老离啊!你知道杀了他能救多少人呐!”柴胡痛心疾首道。   听了这话我有点儿不乐意了,应无求虽然没干什么好事,但都不是自发的呀,要不是严嵩一直在他跟前逼逼叨,说的开心再踹他两脚,以他那懒惰程度,估计也不会折腾自己做这样的事吧?   呃,当然了,爆离歌笑菊花这是他毕生的梦想,另当别论。   估计离歌笑也是这么想的,眼神迷离却十分坚定的答道:“我答应过一个人,要照顾好他。”   见他如此坚决,这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怒视应无求,试图用眼神杀死他。   这时候,应无求脸上浮现出了相爱相杀戏的经典表情,他凝视着离歌笑,用一种爱恨交织的语气一字一顿道:“离歌笑,我说过了,你这一生就败在——”   “情,我知道。”离歌笑也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扭过头看了看我这边,对应无求说,“你走。”   应无求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然后点点头,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放我走我是不会领情的我以后还会抓你哦!”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应无求才转身离开。   我想都没想,喊了声“大人!”就扑上去打算给他个熊抱。   ……但是在看清他那一脸的不爽后,我怂了,估计我要是抱了他,他就能爆了我吧。于是,机智的我果断改变策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仰起头,一脸沉痛地说:“下官救驾来迟,请大人责罚。”   应无求看着我,没啥反应,还是一脸不爽。   我说:“大人,下官好担心你。”   应无求:=_=   我:“大人你没事吧?” 娘的,快让我起来啊!   “……”   擦,感觉我治愈不了他了。   系统非常及时的给我支招:“尊敬的客户,赶快表达你对他的爱呀!”   我闻言,思考片刻,伸手偷偷掐住自己大腿,一用力,眼泪马上就盈眶了。   我凝望着他,痛苦的唤道:“大人…………”   我正准备挤两滴眼泪出来给他看,不料这招非常管用,还不等我哭,应无求马上就有反应了。   也许是他看我这惹人怜惜的样子,实在受不了了,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我还没死呢。”   “是!”我拍拍膝盖上的土,高高兴兴的起来了。   应无求走在我前面,走的很慢,我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搭讪的绝佳时机,于是凑上去问:“大人,你还好吗?要不要下官搀着你啊?”   应无求白我一眼。   好吧,看来是不用。   瞧瞧,人家离歌笑就是懂得心疼人,劫持归劫持,手都不带动的,还主动把应无求放回来。哪像严嵩那个老东西,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揍得人家大姨夫都来了,还没完没了的让应无求帮他干这干那。   我突然想起来,这次没抓住离歌笑,严嵩八成又要来劲了。应无求的伤刚好没两天,又得再来一遍,真不知道他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忍不住悄悄叹了口气。   应无求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我:“事情可还顺利?”   我知道他问的是运黄金的事,回答道:“大人放心,黄金已在路上。”   他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这时候系统又来给我当助攻了,催促我道:“尊敬的客户,快点,再表达一下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呀!”   “……”我有些为难,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那点糊弄傻子的古装爱情剧,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那什么,大人啊。”   “怎么了?”应无求语调平平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求大人,下次不要派下官单独执行任务。”   “……为何?”   我咽了口唾沫,难过的说:“下官应在大人身边,寸步不离。若下次,不,若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下官……我也不活了。”   说完以后,自己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料系统连续“叮咚”了好几下,急道:“过了过了,完蛋,这回他肯定以为你是基佬,没跑了!”   我闻言大惊,心道还不是你处的馊主意?   我连忙抬头看向应无求,却见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露出奇怪的眼神,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略微有一些……呃,动容?   艾玛!   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狂呼系统:统统你快看啊,他那眼神仿佛要给我丢肥皂!见鬼了啊!   系统也很奇怪:“是啊,照他的性格,不应该把你个基佬直接推下山杀之而后快么?”   我俩冥思苦想中,就听应无求来了一句“好”。   我和系统都愣了一下。   也就是说,我随随便便装个逼说的话,他批准了?   这就像你为了让老板对你产生好感,哔哔了一堆热爱工作的屁话,然后老板很感动,告诉你,让你今晚明晚都加班一样。   我很想抽自己大嘴巴,真是活该,以后他要让我给他递厕纸可怎么办啊?   我正郁闷着呢,应无求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周围,回头问我:“就你一个人?”   我还没从之前的情绪中出来,点点头,实话实说:“是啊!”   不然还有谁啊?除了我谁这么爱你?   我跟着他慢慢悠悠走到马前,那马非常通人性,大抵是我刚刚说了救回应无求就给它拔草吃,它看见应无求,很高兴的蹭了蹭蹄子,然后冲应无求打了个响鼻。   应无求:“……”   我生怕应无求病娇症发作,一怒之下将它宰了做成炖肉,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摸摸马的鼻梁,然后到路边揪了一把鲜绿的嫩草,递到马嘴边。   我回头冲应无求笑笑,抓紧一切可以拍马屁的机会,免得以后他让我给他递纸。   “大人,马都觉得您帅,您瞧,看见您以后食欲多好!”   应无求扭过脸一副高冷样,不知道是不想理我,还是不想理马,双手抱胸,环顾四周后,又问我了一遍:“就你一个人?”   “是啊——诶?!”   我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他要这么问,我一个人来的,只有一匹马,但是我们有两个人,所以……呵呵。   我想了想,他应该不是想和我骑一匹马。   统统,你觉得呢?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的直觉是对的。”   我认命的叹了口气,又摸了摸马鼻梁,小声对它说:“乖一点,他是我男人,别把他掀下去。”   马很听话,对我点点头,顺便打了个喷嚏。   我回身冲应无求抱拳,道:“大人请上马。”   应无求看了我一眼,把手搭在马鞍上,淡淡道:“那你呢?”   “……我走着,呃不对,给您牵马。”   “……”   ***   回到驿站,应无求破天荒的没有发脾气,而是直接下令回京。我很理解他,计划都搞砸了,回去之后还得挨严嵩一顿打,谁还有闲工夫发脾气啊。   果然,回到京城以后,应无求第一件事就是去佛堂向严嵩汇报工作。   这次他没有向上回一样赶我走,而是直截了当的跟我说:“南晋,随我走一趟,去见严大人。”   换种说法就是:走吧,媳妇,随我一起去挨揍。 作者有话要说:     ☆、【再踹】      作为一个不认真看剧的人,系统的科普是必要的。系统曾经这样评价过严嵩:他九次出场,十次打人,通常情况下,还得伴随着骂人与SM,俨然一副更年期妇女不幸又患上狂躁症的模样。   其实像严嵩这种年纪,我非常建议他去跳跳广场舞,或者老年迪斯科,而不是天天想着怎么靠打人来泻火。   而现在,丫正背着手站在佛像前,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着了,感觉也像一尊雕像一样。   应无求一见到严嵩,立刻就会化身小弱受,可怜巴巴的喊了声“大人”然后就跪下了,一副时刻准备慷慨赴死的样子。   我自然也跟着跪下了,看着应无求这个德行,我实在是无力吐槽。   应无求嘚啵嘚啵的说了一堆,当说到“又被离歌笑逃了”的时候,严嵩立刻就活过来了,大吼一声“什么?”然后脸上五官顿时全都抽了筋,那表情很像看门的石狮子。   石狮子暴怒的使出一个回身踢,命中率百分之百,应无求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像一朵被摧残的娇花,准备默默的接受凌辱。   严嵩哇呀呀呀的大吼了一通,似乎觉得很不过瘾,准备再来一脚。   此时此刻,我作为应无求的优乐美,当即冲上前去挡在他的身前,嚷道:“严大人息怒,此事与应大人无关,是小的办事不力,才让离歌笑逃脱。”   说完以后我暗暗的鄙视了一下应无求的智商,非得加个“又”干嘛,这不是找打么?   严嵩听后,面目更加狰狞,随即一脚蹬过来。   这一脚速度极快,刷刷的还带着风,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脚上那股沁人心脾的恶臭。   这味道熏得我都快瞎了,心想让他踹一脚爽一爽得了,于是受了一记有毒素加乘的无影脚。   可万万没想到,严嵩踹了一脚不过瘾,又抬起了脚来。   我一惊,我去,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了还?   一股过期奶酪伴着烂菜花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当时就要吐了,想也没想,一抬手挡住了严嵩的脚,这一挡不要紧,味道更加浓烈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一甩手将严嵩连脚带人(?)推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严嵩屁股还没挨到地上,一道黑影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紧接着一道银光迎面而来,我来不及看清那团黑乎乎的是什么,下意识抽刀格挡,不料只挡了两招,就被人一脚踹飞。   说实话,这脚比严嵩狠多了,我只觉得胸骨都要碎掉了,倒在地上,噗的吐了口血。   他妈的,我也被揍出大姨夫了!   我这才看清对我下此杀手的人,此人头戴阿拉伯妇女同款黑纱,一脸惨白,白中透青,嘴唇乌紫,活像刚从墓里爬出来的。   尼玛!这什么玩意儿?!   我吓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胸口一疼,又咳出一口血。   黑纱男狞笑着靠近,我赶紧呼叫系统。   但是系统屁都不放一个。   卧槽,难道要死在这儿了么?虽说有三次原地满血复活的机会,但是这样多挫啊,这就死了以后怎么办啊?难道要用鬼魂的身份去接近应无求么?他奶奶的想看人鬼恋拜托出门右转找那篇聊斋同人去啊!   我佯装镇定的盯着黑纱男的眼睛,据说这样可以死的有尊严一点。   突然,从黑纱男的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求严大人手下留情。”   ……哎?   我难以置信的看过去,只见应无求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起来,跪在严嵩身前。   严嵩揉着屁股,恨声道:“杀了杀了!”   是啊,被推了这么屈辱的一个屁墩儿,他当然想杀了我了。   “严大人息怒。”应无求抱拳,又开始跟严嵩装孙子,“大人有所不知,此次黄金能安全送达,全是南晋的功劳。”   他说完抬头看了严嵩一眼,又继续道:“而且,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中了离歌笑等人所布毒烟,现下余毒未清,脑子有些跟不上,所以方才对大人不敬,还望大人恕罪。”   我差点又咳出一口血。   他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简直碉堡了!   还毒烟,这不是你对付离歌笑用的么?   严嵩听罢,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做出头晕眼花的醉酒状,望着面前的黑纱男,嘿嘿一笑:“奶奶,您怎么来了?”   黑纱男:“……”   严嵩:“……”   我看向严嵩,继续装傻,撒着娇道:“爷爷!您说好了跟我玩摔跤的!”说完又指着黑纱男,“奶奶也要一起!”   黑纱男:“……”   严嵩:“……”   应无求嘴角一抽:“是吧,大人您看。”   严嵩估计被叫了声“爷爷”心情不错,挥了挥手,不耐道:“算了算了!本官不跟傻子计较!”   擦!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   那黑纱男很听话,道了声“是”,就嗖的一下没影了。   我松了口气,这真是捡回一条命啊。   应无求见状,连忙俯下身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   “哼。”严嵩继续揉屁股,嘲讽道,“应无求,你可真是关心下属啊。”   是啊是啊是啊!   我在心里狂点头,刚刚徘徊在生死之间没工夫琢磨这个问题,应无求那厮居然为我求情,还成功救了我一命,简直打死我都想不到。   这就是给官配开的挂么?   严嵩这句话说得我一阵暗爽,不料应无求微微一笑,接道:“我的下属替我办事,也就是为大人卖命,小的这是为大人着想。”   严嵩木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我:“……”白高兴了,呵呵。   不过转念一想,他在严嵩面前说的一般都是假话,所以刚刚这句也是,这么说他还是关心我的。   严嵩笑够了,开始考虑黄金与离歌笑的事情,沉下脸来,指着应无求道:“搞不到离歌笑,黄金的事情败露,杀我之前,我先诛你的九族!”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他九族仿佛早就没人了吧?   “大人请放心,只是一个小失误。现在杀他,已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已经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解决一切。不但可以高枕无忧,还可以送大人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礼物?   我顿时脑补出了应无求将好基友离歌笑身上绑满缎带,打包送给严嵩的场景,忍不住一阵恶寒。   “嗯,你还记得两日后是老夫的寿诞之日?”   我听后皱了皱眉,老东西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过生日啊?   严嵩继续:“明日连皇上都要御驾亲临,我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   应无求使劲点点头,然后开始汇报计划。   明天严嵩寿宴,请了来自霓虹国的大使,应无求断定,离歌笑一定会让小梅易容成霓虹大使出现,到时候直接抓住霓虹人就大功告成了。他还说,这次把离歌笑抓住,严嵩就可以在皇上面前立大功,而且还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怀疑严嵩偷金的那些大臣的嘴堵上。   严嵩听完以后又开始木哈哈哈哈,看着别提多爽了。   不过,应无求的计划看着很牛叉,但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贺小梅只会易容,并不会缩骨,霓虹使者的身高,他是完全hold不住的。   我正想着要不要告诉他,突然,一只手伸了过来。   “起来吧。”   手的主人逆着光,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猜也能猜个大概,此时此刻,他肯定是一脸嫌弃的看着我。   我十分不客气的把手递给他:“多谢大人。”   我突然很感谢黑纱男,要不是他把我打成这个熊样,我什么时候才能摸应无求一把啊!   站起来之后才发现,严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我跟着悠悠的走出佛堂,每走一步都有种要吐血的感觉。   应无求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问道:“还能走吗?”   我撇了撇嘴,心道我不能走了你还背我不成?   于是我说:“还好,谢大人关心。”   他点点头,沉默了两秒,不咸不淡的开口道:“背后骂就可以,不要动手。”   “啥?”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严嵩,委屈道,“不是,我推他是因为他脚太臭了。”   应无求:“……”   “……”   “……”   “……下官知错了。”   应无求点点头,看了我一会儿,很难得体贴的放慢了脚步,与我走并排,又问我说:“你可知今日那人是谁?”   黑纱男吗?   “下官不知。”   “那人叫做黑魅煞,是严嵩……严大人手下的暗卫之一,武功深不可测。”应无求抬头望天,给我科普起来,“暗卫的职责是随时随地保护严嵩……严大人,今日若无意外,你现在应该早就去见阎王了。”   他说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道:“谢大人相救。”   “不过……”他的视线从天空又挪到我身上,说,“好在你功夫不错,能接他两招,能比常人多活一会儿。”   他挪揄的语气让我很不忿,想也没想就说道:“严嵩老揍你,我看不过去才上手的。”   “……”   好吧,我就知道跟他说话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   “呃,大人,下官不是那个意思……”   我正想着如何解释,就被应无求打断了。   “我知道。”他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下次不行。”   “……呃,嗯。”   哎呦我去,这让人浑身一酥的眼神和句子是要闹哪样?攻略成功真的指日可待了啊!   统统,统统你看见了吗?   系统还是没反应。   但是应无求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我很庆幸系统不在,否则一定会被嘲笑的。   因为他说:“你死了,谁替我干活?”   “……” 作者有话要说:  应大人:“死基佬太不让人省心了!(╯‵□′)╯︵┻━┻”   ☆、【助攻】      虽然这句话很欠抽,但是从本质上来讲,应无求还是一个体贴下属的老板。他给我放了三天假,让我在家养伤。   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把母亲大人吓了一跳,她扔下给花浇水的水壶,跑过来扶我。   “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了你可千万别步你哥哥的后尘啊!”   我下意识就想接一句“滚蛋”,但是想了想好像不太合适,毕竟是我母亲大人,而且是因为关心我,所以我呵呵一笑,道:“受了点伤。”   母亲大人将我扶到屋里,一边垂泪一边给我擦药,还不忘数落我不小心什么的,还说我要是跟哥哥一样去见我们爹了,她也要跟着去。   “对了,静儿,你哥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她擦擦眼泪,突然蹦出这么一句。   啥?   我才想起来还有调查哥哥死因这个支线任务,而这个任务在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遗忘了。   没办法,应无求的光辉太耀眼了。   于是我严肃的说:“娘,此事我已找到线索,只是现在还不敢确定,你放心,我一定找出杀害哥哥的凶手,捅他菊花一百八十下。”   母亲大人:“……”   “呵呵,娘,我自己来吧……”   ***   我在家躺了两天,感觉伤好了很多,肉也长了不少。值得一提的是,系统在短暂消失了两天后,第三天早饭的时候回来了。   那时我正在喝紫米粥,只听耳边突然“叮咚”一声,吓我一激灵,差点一口喷出来。   “尊敬的客户,您好,非常抱歉,前两天我们的通讯工具要维修,不能及时与您取得联系,给你造成的不便,我们感到万分抱歉,但是还请您习惯,每个月总有那么两三天……”   我咽下那口粥,心道你们这通讯工具还真……不过还好,两三天总好过六七天。   “尊敬的客户,听说你受伤了?”   我擦擦嘴,答道:“是啊,不过好的差不多了。”   “尊敬的客户,听说你揍了严嵩?”   我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的?揍了他我还能活?”   “尊敬的客户,听说……”系统顿了一下,问,“应无求替你求情了?”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问她:“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系统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激动的叫道:“我的天你太棒了怎么做到的快给我讲讲!”   ……你们说话都不爱带标点符号么?   我将“南静怒推严嵩,无求勇救下属”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并十分冷静的告诉她,应无求那个尿性,现在还只是把我当成他身边的少年汪,救我只是因为怕没人给他端茶送水捶腿递纸。   说完后,我不禁想到自己漫长艰难的攻略之路,忍不住长叹一声。   系统见状,安慰我道:“尊敬的客户,要对自己有信心,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说。”   “昨天夜里,在严嵩的寿宴上,你老公虽然弄丢了金子,但是把离歌笑抓住了。”   我去?!   我那么辛辛苦苦(?)监工运回来的金子,丫居然就这么给弄丢了?   真是太对得起我了!   我揉着脑袋,问系统:“怎么丢的?”   系统哈哈一笑,说:“离歌笑牺牲了自己,自愿被抓进大牢,让柴胡小梅三娘把金子偷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哦,是挺牛逼的。”   不过……   ……关我毛事?   我想了半天也没发现此事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于是便问系统:“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是呀是呀!”系统美滋滋的答道,“这是一个刷好感的好机会哟!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给离歌笑送顿饭,聊聊天谈谈心,再间接让应无求知道。”   我去?这是闹哪样?   要我给他相爱相杀的基友送顿上路饭,还得聊诗词歌赋和人生理想?用不用再陪他喝两杯划几拳?而且这么做居然能加好感,奶奶的,应无求你的真爱果然还是离歌笑吧?!   算了,这都不重要,和攻略大业比起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毫无难度。   于是,我果断去酒楼打包了几个菜,然后到号子里来看离歌笑。   我来的时候,离歌笑正在豪华牢房里,捧着一坛酒猛灌,牢门外蹲着的两个锦衣卫,我认识,一个叫黄水一个叫林骄,据说以前跟着离歌笑干的特别好,后来应无求上来了,就经常找他俩的茬,但是应无求是领导,所以这两人也不好说什么。   “看来你只需要这个东西。”那个年轻一点的就是林骄,他看着离歌笑灌酒的样子,摇了摇头,叹道。   “从来没有人受得了这种极刑。”黄水道,“你所谓的值得究竟是什么?”   我听得一头雾水,这都说的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躲在墙后偷看。   只见离歌笑听了这句话,苦笑了一下,问黄水:“你的孩子,今年也有五岁了吧?”   黄水顿时眼里放光:“你……你记得?”   我去,离歌笑果然大众情人。   “当然记得。我离开的时候,还去喝了你孩子的满月酒。”离歌笑又看向林骄,“还有你,你也在,那天我们玩的可开心了。”   三人脸上一同露出神往的表情。   “我还记得当时,你们两个是新来的,看看现在,都当上副千户了,还有……还有谁和你们一起进来的来着?”   林骄叹了口气,答道:“还有南晋。”   我听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说的是我那倒霉哥哥。   可能是在我顶替倒霉哥哥之后,成功上位成了应无求的守护阿汪,黄林二人提起我来多少有些嫌弃。   但离歌笑没有,他哈哈的笑起来,道:“不管怎么说,你们都干得不错。”   黄水不解,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话要说,但只是看了看二人,然后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有些饿了。”   我听到这儿,嘴角一抽,心道到底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便拎着打包的菜从墙后走出来,道:“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黄林二人看到我皆是一皱眉,明显是害怕我会给离歌笑下毒,站起身来挡在牢门前,一动不动。   我的官职比他们俩都大,自然要屌一些,我慢悠悠的走到这俩人面前,冷声道:“这顿是我请的,与应大人无关,要一起吗?”   说罢,我从墙上取下牢门钥匙,打开门进去,给离歌笑端菜倒酒。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太有范儿了,简直跟你老公一模一样!”   我呵呵一声,不搭理她,对离歌笑说:“离大哥,又见面了。”说罢,扭过头看了一眼牢门外的黄水林骄,问道:“一起吃吗?”   还不等黄林二人答话,离歌笑就抢道:“这些菜,四个人吃未免太少。”   话音刚落,那俩人十分识趣的走了。   离歌笑看着我,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钥匙上,笑道:“你不怕我杀了你,抢走钥匙逃了吗?”   “我请你吃饭你还要杀了我?这么做合适吗?”   我十分确定,按照离歌笑那个心软程度,他肯定做不出来这种事,于是便放心的同他开玩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他突然问我:“还习惯吗?”   我一怔,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离歌笑见我不答,放下了酒杯,不错眼珠的盯着我的眼睛,沉声缓缓道:“南晋……”   ……这什么情况?别告诉我倒霉哥哥和离歌笑之前也有一腿啊!   “不。”他突然低下头,压低声音“或许我该叫你——南姑娘。”   “……靠!”   我当时就急了,一摔筷子:“滚!你才男姑娘!你全家都男姑娘!”   离歌笑十分不解,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叮咚叮咚,尊敬的客户,人家没有骂你是娘炮,他叫你南姑娘,你想想自己姓啥。”系统咬重那个“南”字,对我解释道。   “……”   “……”   “承认吧尊敬的客户。”   “咳。”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我不是故意的,那啥,对不住啊离大哥。”   离歌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很有大哥风范,一点不像应无求爱给我甩脸子。   “无碍。你哥哥他——”   我直接用手抓起一块肉送进嘴里,答道:“我哥死了。”   “什么?”离歌笑难以置信,“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想了想,答道:“上个月。”   离歌笑又巴拉巴拉的问了我好多关于倒霉哥哥之死的事,我也知无不言的回答了。最后,离歌笑紧锁眉头,问我道:“所以,你为了查清杀你哥哥的凶手,混进锦衣卫顶替了他?”   “离大哥好智慧。”   离歌笑十分痛惜的看着我,叹道:“就算是这样,查清真相的方法很多,你没有必要非得接近应无求。”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难道我愿意是怎么的?   这时候系统却说:“快装逼,表达你对应无求的爱意!”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还要跟他装逼啊?我平时在应无求面前装的还不够啊?   “尊敬的客户,不要小看离歌笑,他会成为一大神助攻的!”   我更无语了,难道他还能把应无求脱光了扔我床上么?但是既然系统说了,那我还是照做比较好。   于是我抬起头,冲离歌笑扯出一抹惨淡笑容,道:“来不及了。”   “怎么说?”   “我……”我低下头,一把掐住自己大腿,使劲转了转眼珠,然后含泪看着离歌笑,道,“我爱上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不该】      ……   离歌笑听完,愣住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很纳闷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要搁现在,应无求虽然出身不好,但也是个妥妥的高富帅,而且还是公安部长级别的干部,不知道多少妹子憋着往上扑呢,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   可能像他们这样的正面人物,无法理解我等肤浅之人的内心吧。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装明媚忧伤,抬头看着牢房天花板。   “他虽然脾气不好,成天凶巴巴的,喜怒无常,又倔又懒,多疑爱装逼,中二还爱装高冷,自私冷酷臭不要脸,老使唤我吓唬我伤害我……”   “停停停!”系统连着叮咚了三声,“该说点好的了。”   擦,我还没说够呢!   但无奈之下我只得话锋一转:“可我就是喜欢他。”   “我愿意为他挡刀子!”   “我愿意给他生孩子!”   “为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骗你一下下又算的了什么哈!哈!哈!”   “别别别!”系统又狂按叮咚,“别这么贱啊!你得让他怜惜你啊”   我去!怎么这么多事儿?!   我闻言心头火起,但是跟应无求混了这么些日子,我感觉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很优秀的演员,我的自我修养是绝对不允许我现在罢演的。   于是我笑着笑着就哭了。   离歌笑吓了一跳,但还强装镇定:“南……”   “不!离大哥你别劝我!”我捂住脸,痛苦的说道,“我知道我哥哥要是还活着绝不希望我这样,但我也是没办法啊!”   说罢,我将牢门钥匙一把拍在桌子上,嚷道:“离大哥!你走吧!”   “……”离歌笑看看钥匙又看看我,“你不怕他怪罪你?”   我咬了下唇:“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但是离大哥曾经那么照顾我哥哥,我不能恩将仇报,你快走吧。”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单薄,便苦笑一下,轻声道:“他……不会怪我的。”   离歌笑沉默了。   系统赞叹道:“好计谋!”   我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像离歌笑这样心软正直重情义的人,不随随便便可怜别人就出鬼了,而让他怜惜简直太简单,装忧伤装矫情,装自我牺牲就行,不像应无求,得天天跟他装孙子。   果不其然,离歌笑哈哈哈的笑起来,然后拿起钥匙递回我手中,道:“你是来请我喝酒的,不说别的。”   说完,觉得用杯子不过瘾,抱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叮咚,尊敬的客户,恭喜你get到助攻——离歌笑。”   哼哼,毫无压力!   我开始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该如何让应无求知道,我来给离歌笑送了一顿上路饭,还得是间接的。   这时,突然从牢房外传来一声“可以请我和一杯吗?”   我头也没抬就想回一句“凭毛啊?”不料还没开口,就听离歌笑略带惊讶的来了一句:“海大人?”   来人正是一袭红袍,正气凛然的海瑞。   我连忙从牢房里出来,向海瑞问好。   海瑞点点头:“下去吧。”   我嗨嗨皮皮的溜了。   大牢门口有几个龙套锦衣卫看守,而且还都是熟脸,经常给应无求打小报告,比如“XX又说您坏话了”之类的,可见他对离歌笑十分伤心。   看见这几个货,我脑袋里小灯泡叮的一声就亮了。   见我从大牢走出来,龙套们都恭恭敬敬的跟我打招呼:“南千户好。”   我走上前,本来想亲民热情的跟他们道声辛苦,但是想了想,作为应无求的守护汪,怎么着也应该端着点儿,于是我高贵冷艳的道:“你们好,辛苦了。”   龙套们齐声道:“南千户辛苦了。”   我继续高冷:“为应大人服务。”   应无求要是听见,估计能美出鼻涕泡吧= =   我扫了一眼那一众龙套锦衣卫,虎着脸冷声说道:“今天我来探监的事,谁都不准说,否则……”我握了握刀柄。   龙套们低下头:“是!”   我又嗨嗨皮皮的溜了。   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良好习惯,就是串闲话,你跟别人说“告诉你个秘密你别说出去”实际上就等于拿着大喇叭喊了。这些寂寞的锦衣卫也一样,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你不让他说什么,他肯定就偏说什么,按照他们办事的习惯,肯定直接把这件事直接捅给应无求,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我哦哈哈哈的笑了半天,只觉得快要爱上机智的自己了。   ***   第二天,我病假结束,回到指挥司上班的时候,惊讶的看见了站在指挥使办公室门口的应无求。   他双手抱怀,他神情漠然,他眼神直钩,他看着我。   我笑嘻嘻的走上前跟他打招呼:“大人早上好啊!”   秉承着他一贯的高冷拽,他并没有答话,而是继续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长出了花一样。   “呃,大人吃早饭了没?”我没话找话。   他还是不说话,看了我一会儿后,突然似笑非笑的说:“等你很久了。”   “啊?”我装糊涂,“是要下官伺候您用早饭吗?”   “……进来说话。”应无求表情瞬间就变了,目光凌厉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回办公室。   我看他那样子,不由浑身一冷,忙问系统:“统统,他没事儿吧?”   系统可能也发现了不对劲,道:“我也不知道啊,尊敬的客户,总之你小心点吧,祝你好运。”   我靠!   居然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在心里向系统比了个中指,深吸一口气,随应无求进了办公室,还顺手把门带上了。   应无求正坐在办工作前,像石像一样,板着一张脸,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然后开始嘿嘿嘿。   “嘿嘿,大人有何吩咐?大人您渴不渴?饿不饿?热不热?要不要下官给您打扇子?这几天是挺热的,要不要下官给您端碗绿豆汤?解暑的……”   刚才盯着我看看看不完,现在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烦躁的把茶杯往桌上一墩,咣的一声,杯底当时就裂了,水顺着桌沿滴滴答答流了一地,吓了我一跳。   系统:“咦,好像生气了?”   ……还用你说啊?   我急忙撩袍下跪,抱拳道:“大人请息怒,不知是谁惹怒大人,下官定将他碎尸万段!”   应无求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你没生气你摔杯子干嘛?吃饱了撑的啊?!要不要这么傲娇!   “下官不敢。”   说实话,我总感觉他发脾气是周期性的,隔两天冒一次火,简直比大姨妈还准,在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玩耍。   沉默了十分钟左右,应无求突然开口问道:“伤可好了?”   哎?!   我受宠若惊,连忙答道:“好多了!好多了!”   应无求眉峰一挑,音调也跟着上扬:“好多了?”   “嗯。多谢大人关……”   他打断我,问道:“那就是说还没好利落?”   “呃……”   大哥,你到底想说啥啊?   应无求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与我平视,叹了口气,说:“南晋,其实我不介意给你多放几天假。”   我该说什么?大人你太慷慨了不要这样我不要不要放假我要把一腔热血洒在工作上?   “但是……”他伸出手拍拍我的肩膀,平静的说,“给你放假是让你养伤的,不是让你私自去大牢看离歌笑的。”   “……”   系统!   系统你给我麻利儿的出来!   他妈的不是说这么做会加好感吗?!   他现在生气了怎么破!   系统!!!!   ……系统你是不是死了啊_(:3 ∠)_……   算了,还是自食其力自己解决吧。   无奈之下,我只有说:“下官知错,请大人责罚。”   这句话,我说的舌头都快出茧子了,但是没办法,他就吃这套。   果然,他听后冷哼一声:“错哪儿了?”   我突然有种自己在跪搓板的感觉,便把头垂得更低,道:“哪儿都错了。”   应无求冲我呵呵一笑,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不满道:“太笼统,说重点。”   “我不该背着你跟离歌笑约会。”   “……”   “呃,我是说,不该私下去探监。”   “嗯——”他拖长音,好像被戳中G点,道,“还有?”   “不该仗着大人心疼我,在病假期间去探监。”   “不错。”他扬了扬下巴,很满意的样子,又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继续说。   尼玛啊!还说!听上瘾了吧!   我十分无奈,暗道自己倒霉催的,只得继续。   “我不该给他送饭。”   “不该请他喝酒。”   “不该跟他聊天。”   “不该…………”   “不该…………”   “呃……”   半小时后,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不该怎么样了。   见我想不起来了,应无求好心提醒:“你出来是可曾对守门的说了什么?”   “对对对!”我猛地想起来了,喜道,“我还不该让他们别外传!”   应无求点点头,似乎心情好了很多,说:“起来吧。”   哎哟我去,终于结束了。   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耳边“叮咚”一声,紧接着就是系统的欢呼:“尊敬的客户,你真棒!”   我忍不住对系统呵呵呵,是你说探监会加好感的吧?为什么好感没加反而加了愤怒值呢呵呵呵。   系统很无辜:“尊敬的客户我没有骗你啊,你看你刚刚一认错,你男人马上就高兴了呀!”   我正琢磨怎么喷系统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就听应无求突然又叫了我名字一声。   “南晋。”   “哎!”我像个记吃不记打的二百五一样,凑过去笑嘻嘻的问,“大人有何吩咐?”   应无求皱眉看我一眼:“站好了!”   “……”我立刻挺胸抬头收腹提臀站到一边。   然后他开始给我讲理,说什么离歌笑是朝廷重犯,不能随随便便去看,万一他死在牢里,这事儿就说不清了,而且我又是给他捧臭脚的狗腿子,一旦我洗不干净,他也得出事。   其实我懂,他就是不待见离歌笑。   但我能这么说么?当然不能,所以我只能点头嗯嗯啊啊大人我知道了下回不敢了。   他讲够了,口渴了,伸手拿杯子,才发现杯子让自己砸坏了,“啧”了一声,然后对我说:“去给我买个杯子来。”   人家那杯子都是潘家园淘来的高档货。   我应了一声,刚要出门,却听他又喊了我一声。   “南晋,今天正午,离歌笑就要被问斩了,你不去送送他?”   擦,你这是啥心态?刚刚还教训我,现在就问我去不去送他,实在是……   我感觉十分蛋疼,但还是说:“不了,还是给大人买杯子要紧。”   应无求听我这么说,一勾唇角,难得笑的这么温柔。   “好,去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   啊   啊   在本章下留言的宝贝可得作者香吻一枚~   来嘛来嘛不要嫌弃我,酷爱来嘛~   没错,我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茶杯】      系统一路都在跟我贫,说什么“尊敬的客户你男人吃醋啦”,“这是良好的开端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争取赶紧跟他好”,“到时候有你喜欢的吻戏床戏啦”之类的。   我感觉她就是一个十足的教唆犯。   我问:“系统啊,你是特别想看我俩啪啪啪么?”   “怎么会?”系统笑呵呵的,丝毫不嫌我猥琐,“因为您成功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呀!”   我对她的工作完全没有兴趣,“哦”了一声就没再问。   不过应无求这个混球,让我帮他买东西竟然不给我钱,他难道就不怕我因为钱不够被老板扣下刷盘子抵债么!   寻觅了整整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了应无求同款的白底蓝花大气茶碗。   当然,我带的钱还是够的,毕竟现在好歹是朝廷命官,不再是穷逼女屌丝了,出门没有几百两银子在身上,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   我顶着一脑门子汗回到指挥司的时候,正赶上一大波锦衣卫急匆匆的往外涌,特像电影里的机器人出厂,还统一着装。   我看的有些傻,随便伸手拦了一个。   “嘿,小同志,嘛去?”   被我抓住的小锦衣卫看着挺年轻,白白净净的。应该是新来的,对我还挺尊敬,不想黄水跟林骄他们对我那叫一个厌恶。   他扶了下帽子说:“报告南千户,重犯离歌笑从囚车上跑了。”   “靠!”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我有些惊讶离歌笑和一枝梅三人的速度,不禁自语道,“这也太快了吧?”   小同志看着我眨了眨眼,一脸迷茫。   “没事没事,那个什么,应大人呢?”   对于离歌笑逃跑一事,最郁闷的应该就是应无求了,好不容易给逮着了,又一不留神给放跑了,估计他听到这个消息能吐血三升。   我话音刚落,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儿。”   这声音永远都透着深深的贵族范儿,不管是在逼我认错的时候,还是演戏骗离歌笑的时候,甚至在给严嵩跪舔的时候。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我连忙调整表情,装出一副急切的样子,回过头。   哎?怎么没有吐血三升呢?   只见应无求刚从办公室出来,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但眉头紧锁,表情略微有些扭曲,估计还咬着后槽牙。   别说,这表情虽然不太好看,但是还挺有男人味儿的。   他肯定在心里狂骂离歌笑。   我上前两步,想抱拳,但是考虑到手上拿着新买的杯子,抱拳的话可能有些蠢,会破坏我在他心里的形象,便只微微躬身,道:“大人!听说离……”   应无求一扬手,再也不想听到那三个字一般,冷冷的说:“我知道了。”   说罢,看着我旁边那个呆萌的小锦衣卫,怒道:“还不去追!”   小同志吓了一跳:“是……是!”   应无求冷哼一声,攥紧了刀柄,快步向前走。   “大……”   “杵在那干什么?跟上来!”   “是……”   我跟在他身后,十分狗腿的说:“大人别着急,一定能抓回来的。”   他一句话也不说,浑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的杀气,估计是在脑补怎么把离歌笑剁了,没有工夫理我。   看他这个样子,我实在无语,好基友之间至于那么大仇么?   一般来说,如果主角是警察,那么总是会比坏人快一步,如果主角是贼,那么坏警察永远都会慢一步,而且都像智障一样被耍来耍去。   我们赶到的时候,只见一辆空空的囚车停在路中间,旁边是躺满一地的锦衣卫,一个个都伤的不轻,而离歌笑,连个屁的影子都没留下。   应无求看见这样的画面,登时火冒三丈,直勾勾的看着远方,咬牙切齿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离!歌!笑!”   看他怒成这样,我生怕他背过气去,连忙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边拍边哄:“大人别生气,别生气,以后还有机会……”   说罢,我回头冲这群呆住的锦衣卫嚷道:“还愣着干嘛,等着发奖金啊?”   最后,和谐的队伍就这样组成了:一个人扛着一个伤员,领头的是怒不可遏的指挥使应大人,还有一边哄着他的我,很像两个老师带着一群小朋友郊游,其中一个老师还脾气不太好……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知道吗?你和你男人,让我想起了一部动画片。”   啥?   “《没头脑与不高兴》。”   “……”   ***   回到指挥司后,我给应无求泡了茶,端了点心,给他扇扇子,就差脱了靴子给他捏脚了。   “大人啊,别生气了。这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是不是?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是吧?”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就可以去TVB演戏了。   应无求的情绪似乎好了很多,不再拧眉瞪眼的了,而是沉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似乎明白为什么我的任务是用爱拯救他了,这么个喜怒无常,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的主儿,哪个妹子会喜欢他啊?连锦衣卫小龙套都比他可爱好吗!   但是没办法,谁让我命不好。   “来,大人,喝口茶。”我笑眯眯的把杯子端给他,“新买的杯子。”   估计是我这样贱兮兮的听不容易,他不好驳我面子,便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   我见状,赶紧把点心盘子端到他面前:“大人饿不饿?中午都没吃饭……”   应无求抬眼看我,脸上一丝波澜也无,看不出喜怒。   “呃……大人?”你不吃我放下了,端着也挺累的。   应无求一语不发,垂下眼睑,眨了眨眼。   我也无语了,感觉不去研究一下人类表情就无法与他继续玩耍了。   “……”   应无求的视线落在了茶杯上,半晌,道:“我不喜欢。”   “再买个新的来。”他说着,将杯子放下。   他放杯子的动作看得我心里一颤,生怕他再给砸了。   应无求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愣着干什么?快去。”   我才反应过来,有点不乐意,我为了买这个杯子逛了一上午,都快中暑了,一回来又赶上离歌笑逃跑,简直要累成狗了好吗!   于是我呵呵一笑,说:“跟您原来那个长得一样,不是挺好?”   应无求揉了揉太阳穴:“看腻了。”   “……”   擦!那你早说啊!   按理来说,锦衣卫是国/家/机/关,瓷器什么的应该都有供应,我实在搞不懂应无求那货为什么老要我跑腿给他买。   他这个举动让我感到绝望 。   我究竟是你的心腹,还是你的保姆?   现在大约是下午一两点,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就想让我穿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锦衣卫制服再去烈日底下溜达个几圈?   我用祈求的目光望着他,希望他能找回一点点人性。   但最终,我嘻嘻嘻嘻的说:“好的大人!”   然后我就走了。   听母亲大人说,在街角的胭脂铺旁边,有一间店,卖得就是日常用的瓷器,卖得极好。到了这店里我才知道,这里卖得普遍是妹子款,碗碟上画的不是蝴蝶就是小花,而且店里都是大姑娘小媳妇。   我一大老爷们的出现明显有些违和,但是由于官服太帅,店老板马上就过来了。   “这位大人,买什么呀”   系统见状,十分好奇的问:“尊敬的客户,你要干嘛呀?”   我不理她,对店老板说:“来个茶碗,越艳越好!”   系统大惊:“你不是吧?!”   我依旧不理她,想象着应无求看着小蝴蝶杯子然后愣住的画面,忍不住开始陶醉的哈哈哈哈。   店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神情十分诡异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凶巴巴的挥了挥拳头,“我给我娘子买的!”   店老板点头哈腰:“是是是是是,小的去拿……”   不一会儿,他拿来一个纸包着的茶碗。   我撕开外边的纸,登时就震惊了。   系统也震惊了,倒吸一口气:“你这是要作死啊!”   我也有同感。   怎么说呢,这杯子的主色是大粉和大红,星星点点的粉紫彰显着它不凡的气质。学名应该叫做“青楼老鸨同款粉底大红牡丹粉紫蝶碗”。   我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应无求拿它喝水的场景。   卧槽这画面简直太美!   “你说他会喜欢吗?”我小心翼翼的拿起那坨粉紫,仔细的用袖子擦着杯子里的灰,问系统。   系统十分认真的回答:“我觉得不会。”   店老板也十分认真的回答:“大人,您娘子一定会喜欢的。”   我呵呵一笑:“我也觉得是。”   付过钱后,我感觉心情特别好,一路哼着小曲。   但是系统似乎很担忧。   “尊敬的客户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娘子见了这个杯子,发飙了怎么办?”   “不会啊。”难道他会摔了杯子然后拿兰花指指着我骂么?   “……”系统沉默,“算了,反正你可以复活的。”   我开始藐视她的智商,胸有成竹的说:“肯定不会,你看啊,离歌笑跑了,他这么生气都没拿我撒气,证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而且……”我想了想,说,“我就说我钱不够了,只能买这个!谁让他不给我钱的?”   系统又沉默了一会儿,说:“……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南:大人酷爱来送你一杯子!   应:……谁稀罕你送我一辈子。   南:QAQ……   ☆、【妹妹】      我是个不高尚但纯粹的人,脱离不了低级趣味却善良的人,对于应无求这种把下属当保姆使的行为嗤之以鼻,也许是感同身受的厉害,回去的路上,我还去宝善堂买了几盒药膏给受伤的锦衣卫们送去。   系统告诉我说,那班伤员都是离歌笑的旧爱,是故意让离歌笑打一顿并放走他的。   正所谓爱到灵魂深处,无所谓牺牲身体,我忍不住感慨道:“真爱呀,本官自愧不如。”   “尊敬的客户,此言差矣。”系统嘿嘿一笑,“你也曾为了你男人重伤一次啊你忘记了吗?”   “……”   我一听,立刻想起了黑魅煞那泰拳选手一般的武功,还有严嵩玉足上的清香,难以名状的忧伤顿时涌上心头。   回到指挥司后,我十分好心的先去给同事送药,虽然遭到了许多的白眼,但毕竟他们感动了我,所以我并没有跟他们翻车。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我不得不翻车。   我欢天喜地的去敲指挥使办公室的门,却半天没人应声。   “我去?”敲了将近十分钟,我感觉不大对头,难道这货装死,在屋里偷偷抹眼泪?不不不,应无求绝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仰望天空45度角叫眼泪不要流下来,然后随便扯一个手下过来臭骂一顿。   “难道是想不开了?”被数次侮辱人格和智商后,他也许觉得生无可恋了?   我思及此,不由大惊,想也没想,一脚就将门踹开闯了进去,还没等嚷嚷“大人不要啊你还有我”,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猥琐的你们一定以为我撞见了他洗澡或者换内裤,但是事情并非如此。   指挥使办公室内空无一人,除了桌椅板凳等摆设以外,连根毛都没有。   卧槽,是要玩躲猫猫?   我小心翼翼的将整个办公室溜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应无求的身影,只有那杯茶,一口没动,放在桌上,已经放凉了。   凭我机智的头脑,我立刻断定,他走了。   啊他娘的,竟然敢放我鸽子!   我很不满,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在门口随便抓住一个路过的小同志,没好气的问:“喂,我家大人呢?”   被我抓住的正是今天中午那孩子,不知怎么回事,他看到我好像怕怕的,微微缩了下脖子,答道:“回南千户,应大人出去了。”   “我知道,他丫去哪儿了?”   说完以后我还怂怂的回头看了一眼,嗯,还好应无求没有突然出现。   小同志垂下头:“小的不知道。”   “……妈蛋。”我很郁闷,怎么还挑我不在的时候玩失踪呢?   我又问:“走多久了?不是去嘘……茅厕了吧?”   “回南千户,应大人离开指挥司约莫两炷香时间了。”   两柱香?也就是说,我刚出去不久,他就走了,难道是想跟我制造偶遇么?还是说,他故意把我支开,然后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然后,我顾不得佩服自己的智商,插了马达一般,狂奔离去。   系统像个弱智儿童一样,不停问着:“客户,客户,我们去哪里呀?”   我虽然懒得理她,但还是回答:“系统,系统,我们去严嵩那儿呀!”   没错,应无求肯定又去找严嵩讨打去了。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抓住离歌笑,还搭上了严嵩的黄金与公众形象,却让他跑了,简直是左右开弓扇严嵩大嘴巴啊!按照严嵩的尿性,绝壁是要在应无求身上发泄他的兽/欲,而应无求……我就不说了,总之,他肯定在那。   系统恍然大悟,狂赞我冰雪聪明,然后又问道:“那你现在去严嵩那里,不怕挨打吗?”   说实话,黑魅煞那一顿泰拳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怀,说不怕那绝对是在吹牛。但是,一想到应无求即将被严嵩踹到鼻青脸肿,我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到底是我的官配啊!   于是我一边狂奔一边怒吼:“老子才不怕呢!要打就打吧,我绝对不会让姓严的动他一根汗毛!”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从我前面的拐角处慢慢的走了出来。   当时我就愣住了。   系统也愣了一下,随即喜道:“好棒!你的表白真是太是时候了!”   我没工夫搭理她,因为此时,应无求离我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一手捂着胸口。虽然刚挨过揍,但并不影响他身上散发着的杀气,很有逮谁捅谁的劲头,脸上就像写了个恨字似的,表情很恐怖。   不用怀疑,我刚刚喊得那么大声,他绝对听见了。   那浓重的杀气不知道是对严嵩那个抖S的,还是对我这个基佬的。   但是很奇怪,当他看向我的时候,好像又没那么吓人了。   “尊敬的客户,快去继续表白呀!”   说实话,再次看到他这个熊样,我很不开心,张了下嘴,却没想出来该说什么。   应无求定定的看了我半晌,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没啥好事。   这样相面也不是办法,我略有些尴尬的开口:“大人……”   刚说出两个字,就见应无求眉头一皱,我还以为他要骂我,连忙准备抱头蹲下认错,却没想到,他冲我抬起了手。   紧接着吐出两个字:“过来。”   啥?!   原谅我是不脑补会死星人,我立刻想到他要我过去是准备强吻我,这样霸道总裁的言行虽然很符合他的性格,但不太符合他刚被虐完的形象。   于是我妥妥的愣住了。   也许看我傻呆呆的站在那里让他很搓火,他瞪了我一眼,随即冷冷的重复了一遍:“过来。”   感觉我如果不过去,他就会让我死过去呢。   我连忙走过去,弯腰低头抱拳,装孙子道:“下官来迟了,请大人责罚。”   “我罚你做什么?”应无求的语气突然柔和了很多,不知是不是被揍虚了。   我感觉有些难以置信,竟忘记了装孙子,抬头看向他。   只见应无求还是一脸高冷,缓缓将手伸给我。   这,这,这是要拉拉小手的节奏?!   他已经不嫌弃我是个伪基佬了吗!   我大喜,看来应无求也不是那样冷血的人,很好攻略嘛!攻势已经奏效了,想到再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赞赏我,感激我,继而爱上我,然后为我放弃官位,放弃报仇,放弃一切,被我成功拯救,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我喜悦之际,仍不忘做思想斗争,是欲擒故纵装矜持好?还是直率洒脱卖蠢卖萌?   就在这时,却听应无求凉飕飕的开口道:“扶人都不会了?”   “……”   “胳膊折了?还是聋了?”   他刚刚才放缓的语气顿时又冷了起来,让我十分蛋疼。   “是,大人。”我认命的扶住了被揍虚的他,略有些忧伤的道:“下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大人恕罪。”   他不言声,可能是被我的深情感动了。   我扶着应无求慢慢往回走,因为他心情看上去很差,我便没说话,他也一言不发,感觉很像一个哑巴扶住一个老年痴呆。   半晌,他突然开口道:“现在的俸禄如何?”   “啊?”   他微微侧头看着我,淡淡的问道:“够养家糊口吧?”   应大人突然关心起我的生活费问题,着实让我惊到了,我眨了眨眼,不知他是单纯的关心下属,还是话里有话。   我答道:“够,谢大人关心。”   应无求点点头,他因为受伤,声音有些哑,又有些飘。   “你家几口人?”   你作为我老板怎么能不知道我家庭状况呢?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他不会是要开除我吧?   我愣了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不料这货根本就没打算让我答,而是开始自问自答,像个深井冰。   “你,你娘,还有你妹妹?”   “回大人,是。”   我越来越觉得他是要开除我,连忙呼叫系统,问她应无求这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不等系统回答,应无求就像好奇宝宝一般,开始继续打听我家庭状况。   “你妹妹与你是一母所生?”   ……他想干嘛?!   我咽了口唾沫,掩盖自己的心虚,干巴巴的笑了笑:“是啊,大人……怎么想起问这个?”   其实我感觉他很可能是想岔开话题,毕竟去找揍这种事情说出来不太露脸,而我看到他这个样子肯定要问上几句的,于是他有些羞羞,不想说,便先给我查户口。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了而已。”说罢,他抬头望天,突然一扬嘴角,看着我道,“五年前,我还见过她呢。”   卧槽?!   当时我就震惊了。   五年前,也就是离歌笑离职的那一年,那时,似乎我那倒霉哥哥还是个小龙套,应无求的官职也不是很大。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系统酷爱来解释一下!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有所不知,当你还是个小萝莉的时候,曾去部队里探望过自己敬爱的哥哥,也许就是那个时候,与你的真命天子相遇了呢!”   “……”   我很无语,系统你别这么坑好吗?这种重要的前史为什么不能早点告诉我啊!   应无求还在看着我,歪了下脑袋做思考状,随即笑道:“难怪,你们兄妹长得还挺像。”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   我叫南静,是一名苦逼的女屌丝,万万没想到,在车祸和奇葩保险的双重作用下,我来到了这里,冒充已经去世的倒霉哥哥,成为了锦衣卫指挥使应无求的下属——兼未来女朋友。   此时此刻,应无求正温柔霸道的看着我,笑的十分邪魅。   凭我这超群的智商,心下当即警铃大作,我知道,应无求很有可能是怀疑起我的身份了。   我顿时觉得整张脸都僵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装淡定。   啊,冒名顶替朝廷命官似乎很严重呢,算是欺君罔上吧?什么当街腰斩,凌迟处死,五马分尸,生吞活剥……   我似乎看到了自己被应无求用耳挖勺凌迟的画面。   哎呦卧槽,开什么玩笑!我对他这么好,他绝壁不能够这么对我啊!   再说了,我演技这样精湛,他怎么可能发现我是赝品呢!   我定了定神,仰起脸来冲他一笑:“大人说笑了,我们是同胞兄妹,岂有不像之理?”   应无求还是看着我,感觉能在我身上看出花儿来一样。   你大爷的,还没完了是吧?   我心里打着鼓,身上像针针扎一样,别扭的很。   半晌,他突然嗤的一声笑出来,紧接着点了点头,说道:“今天放你的假,去陪陪家人吧。”   说罢,他手上微微一用力,将我推开,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   ……这什么情况?   因为兄妹二人长得像所以可以给哥哥放假吗?   我强忍着想扑过去抱他大腿,求他千万别开除我的欲望,镇定的询问万能的系统。   喂,我说,他没事儿吧?   系统用心虚的不行的语气跟我卖着萌,说道:“啊,我不造呀!”   “好的。”我对于她这种十次出场九次没用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想了想又问,“那依你看,我是追上去继续不要脸的陪着他呢,还是听话乖乖回家休息呢?”   说实话,看着残障人士应无求那孤单的身影,我是很想扑上去陪他回单位给他用鸡蛋揉脸的。但是,一想到刚刚他那个拽样,我又觉得,他很可能再说什么啊你妹妹这个你妹妹那个,直到把我才是妹妹一事诓出来。   于是还不等系统给我出馊主意,我调头就往家的方向走。   据系统科普,接下来的主线剧情是一枝梅四人组去行侠仗义,帮助农民兄弟们打跑拆迁队……啊不是,打跑豹子帮,全程无锦衣卫城管大队出现,于是,我也不用那么劳累了。每日的任务就是给应大人端茶倒水拍马屁,爽的一比。   应大人呢,不知道那天是精分了还是怎么,再也没有跟我提妹妹的事,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可能是我想太多了,毕竟机智如我,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看出破绽呢?但是我觉得自己也有必要收敛一下,万一现在一个用力过猛,将他掰弯了,到时候怎么用妹子的真身和他相处呢?   于是我感到十分忧伤。   ***   此时此刻,应无求正坐在那,聚精会神的看我看不懂的竖排繁体书,而我则站在他办公桌的旁边伺候着。   正在我觉得腿有些微僵,准备趁他不注意活动一下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禀大人,有您的书信。”   应无求闻言,皱起眉,十分不悦的“啧”了一声,看了我一眼。   虽然决定减少攻略强度,但毕竟我现在还在给他打工,所以,我将伴侣模式关闭,打开员工模式,马上打开门出去,对那位送信的锦衣卫小同志一顿臭骂。   “你是怎么当差的?大人在午休你不知道吗?打扰了大人当心吵你鱿鱼!”   说罢,我一把抢过小同志手里的信,摔上了门,紧接着将那封信像献宝一样呈给应无求。   但他却迟迟没有接,也没有让我放下,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十分纳闷,他这是要我念给他听?   我正琢磨着,就听他慢悠悠的开了口。   “南、千、户——你这差是怎么当的?”他看着我,扬了扬眉,“我是让你叫他进来,谁让你出去骂他了?”   哈啊?   不是让我骂手下吗?   那为什么他要露出那副好烦啊好烦的表情?   大人你是什么星座QAQ好难琢磨……   “叮咚,尊敬的客户,这个问题问得好,他是啥星座呢?请稍等,我去查一查!”   ……你滚!   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会用绝招.真.马屁之术化解一切危机,但是,我眼前突然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弯男应无求对着变回妹子的我嘤嘤哭泣,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好过分我恨死你了啦!然后我说你听我解释!应无求说我不听我不听……   于是,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估计是觉得我凌乱的表情很有喜感,他“呵呵”了一声,然后用手支着下巴,卖萌嫌疑十足的看着我,说:“故意的吧?”   不!!!!我不是故意把你脑补成受的!!!!   也许是我的表情很奇怪,应无求看了我半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呵呵了一声。   “你若是看那小旗官不顺眼,将他调走就行了,你一个千户,这点权力还是有的。”他拿起书来,一边翻一边说。   我去,我干嘛要看人家不顺眼啊!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你的受样,早就忘了那小哥几个鼻子几只眼睛了喂!   我始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有低着头一副认错状,递信的胳膊都酸了。   而应无求,也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合上那本古董书,问我道:“平时那话怎么说都说不完,今儿个怎么哑巴了?”   我也不造啊!   呃,可能是员工模式出故障了吧……   见我还是不语,应无求要翻脸了,沉下声来:“问你话呢!”   “………………下官,呃,那啥。”我灵机一动,咳嗽了两声,道“下官偶然风寒,嗓子痛。”   “哦?刚刚骂人的时候声音很洪亮啊。”   “……”   女扮男装追求暗恋的老板,但又怕掰弯他,现在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结果出现了上述的情况,我该怎么回答?求助,急,在线等。   “叮咚,尊敬的客户,我给你查星座呢,你别急呀!”   “……”   ***   我叫南静,是一名苦逼的女屌丝,万万没想到,我暗恋的老板应无求,最终还是相信了我,或者说,他懒得搭理我……   他看着无语的我,竟也很无语的叹了口气,然后拿走我举了半天的信,拆开看了看,然后又露出了那种“好烦好烦”的表情,扔了下那封信。   “跟我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多次反应我弃坑,所以……我是来洗白(?)自己的。   看,我还是更了的。所以并没有弃坑啦,但是……还是要先把隔壁那个磨人的坑先写完,毕竟那个马上就完了,你们懂的。   来来来,这是我的群【 215916625 】,欢迎催更和吐槽,会给你们名分的。   对对!顺便求问大家,应大人的星座血型是啥呢~~?   ☆、【糖哦】   虽然很明确的知道,应无求此次出现场一定与刚刚那封信有关,而且那封信八成还是严嵩写的,但当我跟着他来到目的地的时候,还是小吃了一惊。   这不是京城第一大药品生产总局保善堂么?   严嵩为什么要让他来这儿啊?难道是要搞保善堂药品代购?不对啊,药品代购又不赚钱,还不如倒买倒卖海狗油什么的呢。   也许是我的表情暴露了我的脑补,应无求看了我一眼,然后停在了保善堂门口。   “一会儿进去之后,把嘴闭好。”   咦,为什么?里面有催泪瓦斯吗?   “严大人在里面。”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恍然大悟,那样的话,不单要把嘴闭上,还得屏住呼吸啊!   我甚觉有理,便使劲点点头:“是,大人。”   ***   保善堂作为百年老字号兼全国制药一厂,规模自然是不小,并且,由保善堂的董事长保祥发老先生亲自接待,带着严嵩和应无求逛了一遍生产车间。   严嵩很满意,摸着灰白黑三色的胡子,笑的一脸褶子,说:“不错不错,难怪皇上要将制药这样的重任交给你们哪!”   “……皇上?”保老先生大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嗯——”严嵩手不离胡子,慢慢的点点头,掏出一坨明晃晃的黄布,递给了应无求。   应无求接过那坨布,展开看了看,也点点头,然后转手递给了我。   擦,这啥意思?   我扫了一眼,那块黄布上绣着龙,应该是圣旨什么的。我又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严嵩就不用说了,当朝一品,有下官在的时候怎么可能让他屈尊念圣旨?所以他把圣旨给了应无求,以衬托他的高贵冷艳权倾朝野,同理,应无求把圣旨塞给了我,以衬托他……呃,有个守护少年汪。   好吧,我懂的。   我认命的展开圣旨,看着那晃眼的金底黑字,清了清嗓子准备念圣旨。   不料,我一个“奉”字还没出口,就觉得手上一轻,那坨圣旨不知怎么又回到了应无求手上。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巴拉巴拉的开始念圣旨。   这什么情况!?抢圣旨什么的也太奇怪了吧!   严嵩一边摸着胡子一边听圣旨,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保老先生跪在地上,脸上写着“受宠若惊”四个大字,而我,傻傻的站在旁边,揣摩着应大人此举的动机。   他是不是觉得当着严嵩应该积极一点?毕竟这活儿是老板亲手交给他干的。   “叮咚,尊敬的客户,其实我觉得,你男人是心疼你了呢~”   哇哦,系统你不是去查星座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系统明显没有查到,呵呵呵呵的岔开话题,继续说:“你看,你之前不是说你嗓子疼吗,他就连圣旨都不让你念啦,这不是心疼是神马呀?这是好事啊!”   “……”   听着她这话,我仿佛看到了应无求头上飘着的“弯值+1”,突然感觉很对不起他。   我正看着弯大人出神,没想到他突然回过头来,正好跟我来了个实实在在的眼神交流。   也许是我呆呆的目光让他很诧异,他十分高冷的冲我皱了下眉。   我本想冲他笑一笑,表达我深刻的敬爱之情,但一思及他的弯值,又觉得还是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比较好。   于是,他就看到了我先呵呵然后翻白眼扭头——这样一个鄙视意味十足的表情……   不!我不是故意的!   再看应大人,他早已转回头去,留给我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旁的严嵩没有注意到我和应无求充满基情的眉来眼去,而是一个劲儿的叮嘱他和保老先生好好合作,努力制药,好早日为皇上练出长生不老药,让他早日得道成仙。还带来了合同,保老先生看都没看,直接签了。   而我对他们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总感觉我现在在应无求心里就是个给脸不要脸的死基佬。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好搞笑哦呵呵呵呵!”   我很不开心,一个没忍住小声说道:“笑个屁!”   然后严嵩哈哈哈哈哈着突然就停了。   我去!   系统都是你的错!   严嵩估计是听见我说的话了,摸着他那三花猫似的胡子,一脸淫/笑的向我逼近。   “应大人——”严嵩拖着长音,问,“你这个手下,老夫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   还不等应无求回答,严嵩便问我道:“你叫什么名字?老夫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呀?”   ……啊对没错就是我,还记得吗?我就是把你推了个屁墩儿的那个英雄!   但我能这么说吗?显然不能。   在经过了和这位S/M狂人几番交锋后,我了解到他是一个比应无求更爱听人拍马屁的人,所以我并不害怕。   于是我从容不迫的撩袍下跪,施展马屁神功。   “禀严大人,小的只是队里一个小官,本来今日能一睹大人威容就很荣幸了,没想到严大人竟觉得小的面熟。小的真是三生有幸,祖坟上冒青烟了,小的死而无憾啊。”   “嗯。”严嵩很是受用,“不错,会说话。应无求,你可真是会教手下。上次有个愿意一心护你周全的,这回又有一个说话这么好听的,老夫真是小看你了。”   “……”   喂,严大人,两个手下明明都是我好伐?   “……大人谬赞了。”被点了名儿的应大人躬身抱拳,对严嵩笑了笑。说罢,又压低声音,继续道,“大人,现在……好像差不多该到皇上服药的时间了。”   ……我去,你们这是要给皇上大大吃慢性毒药然后篡位吗?   “唔,对对对,差点忘了。”严嵩拍了拍脑门,“老夫回宫去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办砸了的话,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着严嵩咬牙切齿拧眉瞪眼的样子,我发誓如果不是打不过他的暗卫,我早就砍他脚了。   但应无求明显已经习惯了,他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正色道:“是,大人请放心。”   然后,严嵩就在众人的簇拥中,离开了保善堂制药一厂。   应无求看着严嵩离开的方向,轻轻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盖了印签了字的合同交还给保老先生,笑的那叫一个温柔。   “那么,希望朝廷和保善堂,合作愉快。”   靠,这么温柔,绝对有猫腻!   保老先生还不造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喜笑颜开的应道:“好好好,恭送应大人。”   应无求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呃,这位大人。”保老先生慢慢踱到我身边,有点紧张的问,“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啊——没事了啊!”   “那能否请您起来呢?小店还要做生意……”   他话音刚落,我才发现自己一!直!跪!着!   卧槽这就是给人当狗腿子养成的习惯,没听到老板说起都不敢起来啊!   保善堂老板和伙计一干人等全都像看奇葩一样看着我。   我十分不好意思,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土,囧道:“看什么看!本官风湿骨热,就喜欢跪在凉地板上!”   “……”   我哼了一声,然后郁闷的离开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吐槽一下系统,但我懒得理她。   刚踏出保善堂大门,就看见应无求站在不远处,背着手站着,看样子应该是在等我。   你大爷的那刚刚为什么不叫我起来?!   好想把他脑袋劈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啊……   但我并不能这么做,我只有一溜小跑跟过去,然后尴尬的跟他道!个!歉!   “大人久等了。”我说。   “嗯。”他略带笑意,问道:“还知道起来啊?”   擦!你还说!都是给你当保姆当出的职业病!   “我还在想,你若再不出来,干脆就让你去盯着他们制药算了。”   说实话,应无求的声音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声音,秒杀一切声优,光听他说话就能苏倒一片——但前提是别老说的这么欠扁好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认错。   “大人说笑了。”   应无求听罢,“呵呵”一声,不知道是在鄙视我还是在报那翻白眼之仇。   ***   我跟着他一路走回指挥司,刚到大门口,他却又突然停下了。   我心说今天他什么毛病,就爱停在门口不动。   只见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小木盒,然后伸手递了过来。   我:…………=口=?!   这是什么?戒指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您想多了。”   ……滚!!!   尽管被吐槽,但我还是抱着接戒指的心情,接过了那个小木盒。   小木盒上赫然印着三个大字——“保善堂”,底下还有一行小字“润喉饴糖”。   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群里妹子聊天,说到咱们大人被欺负了一辈子,在大多数同人里还得当总受,太悲惨了,在我这里总算硬起来了……吗?   ☆、【反腐】   卧槽……   我看看小木盒,看看应无求,感觉自己的CPU停止运行了。   这时系统又十分招人烦的连续“咚”了三声,兴高采烈的嚷道:“哇!都给你买糖吃了耶!好好好,太好了!我可以去领工资了!”   我懒得搭理她,连个白眼也不想给。   应无求看着呆滞的我,好像很不乐意,哼了一声后说:“连谢字都不会说了?”   我一愣,随即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会会会会,多谢大人,大人真是体恤下官哈哈哈……”   他一副没憋好屁的样子,向我微微一笑,道:“不过看你方才跟严大人拍马屁的时候,嗓子挺好的,想来应该也不需要这东西。”   啥?!   说罢,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一伸手,将那珍贵程度堪比戒指的润喉糖拿!走!了!   “大——”我刚想解(yan)释(shi)一下,他却头也不回的进了指挥司大门。   “……”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还撂下一句话。   “以后多看点书吧,下次再有圣旨还是要给你念的,省得不会念,再丢我的人。”   “……”   喂,那是我不会念吗!我还没念你就把它抢走了啊!   ……我好忧伤,真的。   说实话,自从上次险些被诈出妹子身份之后,我就发现弯大人就这些日子有点奇怪,虽然说不清哪里奇怪,但是,看看今天出的事情,相信你们也发现了。   就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助攻离歌笑出现了。   ***   那是在保善堂事件过去一星期的时候。   某天我刚吃完早饭,一路剔着牙过来上班,一推开指挥司的大门,我当时就震惊了。   只见锦衣卫门站成四列纵队,就像上体育课的小学生。而那邪魅狂狷的指挥使大人,正站在台阶上,面对着队伍十分严肃的训着话。   我进来的时候,大门“吱呀”一声,打断了应老师的训话,他停住了,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我,锦衣卫们见状,也刷刷的回过头。   “……”虽然有些尴尬,但这应该不算迟到吧?   我刚想跟各位同事以及暗恋的老板打个招呼,没想到老板自己先发话了。   “南千户——来得早啊。”   应无求双手抱怀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眉毛一高一低像在cos陈坤。   喂你确定你是男主吗?这种话怎么听都像是恶毒女配说的啊!   果然担心把他掰弯是我想多了,呵呵。   于是躬身抱拳认错:“下官来迟了,请大人赎罪。”   “不错,还知道。”他点点头,“再晚一会儿就不用来了。”   说罢,他一秒钟变表情,板着脸像别人欠他钱一样,对那四列纵队说:“行了,你们去吧,如果没抓到,就统统不要死回来了!”   四列纵队大喊一声“是!”然后踢着正步离开了。   我目送锦衣卫们消失,感觉十分迷茫。   “大人,又是哪个典簿啊知事啊的儿子白吃白喝了?还是哪个同知开黑窑子了?”   应无求听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道:“都不是。”   “哦,那是老杂毛又看哪个首辅不顺眼了?”   “……也不是。”   “哎?那莫非是又有人私印小黄书?”   “……”   “啊!下官造了!又是哪个官儿上折子叫皇上别炼丹了吧?”   应大人终于烦了,翻了个白眼,走进了指挥使办公室。   我跟着他进去,前脚刚踏进门,就听他沉声问道:“你可知道工部萧侍郎?”   我又有些迷茫,摇了摇头,诚实的回答:“满朝文武,下官只知道大人一个。”   应无求闻言,像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啊不对!”被他这一看我想起来了,“下官还认识老杂毛和海瑞!”   “……”   他明显不再想讨论这个话题,背过身去,慢悠悠的道:“萧侍郎你不知道,那他儿子萧本,你总该略有耳闻吧?”   萧本……?   好像是个坑爹的官二代?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答对啦!萧本和他爹都是严嵩的后宫,仗着严大人喜欢,就老干坏事,欺男霸女,写文不填坑啥的,总之坏透了!”   搜噶!我了然了!   于是我说:“下官知道那个熊孩子。”   “嗯——”可能是看我智力得到了开化,应大人很高兴,笑道,“这个人很喜欢斗蟋蟀,最近他的赌坊要开张,我打算送他一份‘大礼’。”   哇!没想到他作为一个反派竟然也要反腐!   于是我说:“大人英明。”   “但重点不在这儿。”他呵呵了一声,转过身来,眼带笑意的看着我,“你猜猜,帮他建赌坊的人是谁?”   建赌坊……?那可是门技术活儿啊!   我思索了一下,答道:“包工头!”   “……”应无求嘴角一抽,估计很想给我发一个[再见]的表情。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邪魅一笑,公布答案。   “是你的离大哥。”   “……”   哎呀我去什么叫我的离大哥啊你以为我想这样叫啊?我一点都不想好吗!什么梨大哥还桃大哥呢!   但我能这么吐槽么?不能。   于是我说:“哦?犀利大哥又整哪出了?”   ***   事情是酱的,熊孩子萧本狂热的迷恋上了斗蛐蛐,为了抢走京城蛐蛐第一人——老梁的蛐蛐,找人把他群殴致死,留下了老梁的智障儿子梁日。梁日为了报仇找到一枝梅帮忙,然后离歌笑就玩了一把变装秀,变成了高富帅云水漂,还跟萧本搞上了基……   这件事情不知怎么就被我未来的男票知道了,那还得了,他决定借赌坊开张这个机会,把犀利哥和熊孩子一锅端。   但犀利哥滑得像泥鳅一样,怎么办呢?于是我男票决定,抓走梁日和他的老婆,在关键时刻逼犀利哥就范。   于是,他带着我和刚刚抓人归来的四列纵队,来到了萧本的赌坊。   锦衣卫亲军督指挥使携家眷(?)驾到,萧本必须亲自出来迎接。   其实萧本其人长得挺可爱的,浓眉大眼大脸蛋子,被打两拳的话就是个熊猫,他见了我那英俊的男票,登时笑的满脸是牙。   “哎呀!无求兄大驾光临,小弟真是有失远迎啊哈哈哈。”   应无求见了萧本,竟然也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那笑容邪魅不失温柔,简直苏哭了。   “萧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明日你赌坊开张,我是来送钱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让龙套们抬出一个钱箱,拍了拍它,道,“我明天来包场,二十万两一局,萧公子你看……”   萧本一听,俩眼睛当时就变成“$”了,一拍巴掌,喜道:“成交!无求兄真是太客气了呵呵呵呵呵,这样吧,今天晚上各位现在我这儿住下,就当是小弟我谢谢无求兄这单生意啦!”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应无求又是一笑,那脸上就写着“呵呵傻逼我就是憋着搞你啊”。   但是萧本似乎没看出来。   原谅我,这种官商勾结的事情我实在不是很懂,萧本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于是,萧本走后,我留在我男票的房间里给他端茶倒水捏腰捶腿陪聊陪睡(并没有)的时候,我决定问上一问。   “大人,那个萧……”   我正琢磨着是叫萧本还是叫萧熊,我男票就抢先开了口。   “那萧本以为我来找他,是单纯的为了砸场子,赢他的钱,他玩儿这行这么多年,自然有把握稳赢,所以才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但他不知道,我真正的目标是离歌笑。抓了离歌笑,自然也能以同谋罪抓萧本——”他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久违的丧心病狂笑,“钱和人,都是咱们的。”   “……大人英明。”虽然最后一句听起来怪怪的。   咦不过你咋知道我要问这个的?   “你那个脑子,能知道这些就怪了。”他喝了口茶,嘲讽意味十足的看了我一眼。   …………咦!不对!!!!   他啥时候进化出了蛔虫属性?!   “叮咚,尊敬的客户,这不是蛔虫属性,这是你们俩心有灵犀呀!”   不!我不要!他知道我吐槽他和犀利哥有基情一定会呵呵我一脸的!还有,我以后藏私房钱怎么办!?会被他没收的!【想真多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然后故作淡定的说:“大人英明。那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应无求放下茶杯,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等。”   “等?”   “嗯,等他来。”   “谁啊……?”   他哼的一声轻笑道:“你的离大哥啊。”   ……哦,这么快就要再见桃大哥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点难产,感觉应该写小剧场治愈一下自己了   ☆、【卖腐】      虽然早就知道应无求一提起离歌笑会开启丧病模式,但他这样来了大姨夫一般,一口一个“你的离大哥”,委实让我很不开心,于是我十分认真的解释道。   “大人明鉴,并非下官自愿叫他离大哥,是他非要我这么叫的!”   “哦?”应无求摸了摸下巴,抬眼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道,“那么,他要是让你叫他笑笑……”   “……”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笑笑是什么鬼啊!犀利哥吃饱了撑的吗?!大人你是不是偷看我从不法商贩那儿没收的言情小说了???   我干笑了两声,道:“大人说笑了。”   其实我也很想说,大人啊,喜怒无常是病,得治!   “叮咚,尊敬的客户,有戏哦有戏,你看,他已经开始吃醋了!”系统兴高采烈的说,“我强烈建议你现在亲上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成功啦!我就可以去领工资了!”   ……我敢吗?   “这有什么不敢的!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豁出去,肯定能行!相信我没错的!”   闭嘴!!!   系统听话的没声了。   不过,在五秒之后,她又欠抽的叮咚了一声,道:“尊敬的客户不要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刚刚那句闭嘴很有你男人的神韵。”   “……”   系统这句话让我很心塞,如果我没记错,自从我给应无求当狗腿子以来,他跟我说的“闭嘴”怎么着也不下十次了。我刚刚实在是被系统烦的不行,才叫她闭嘴,所以同理可证,应大人平时应该也对我烦的不行。   也许是我将“心塞”二字写在了脸上,被他看到了,只听他十分不悦的“啧”了一声,然后敲了敲桌子,问道:“拉着个脸干嘛?”   我闻言,连忙调整表情,摆了个标准的空姐笑,答道:“没有呀!”   “……我长着眼睛呢。”他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见离歌笑了?”   喂,迫不及待想见他的人明明是你吧?我可没有一提起他就露出不成攻便成仁的的表情好吗?我也没有一年四季总憋着想逮住他啪啪啪对不对?你这个心理有问题啊!   我看着应无求那一脸“呵呵承认吧”的表情,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有搞破鞋前科的老公,每天回家面对怀疑我一百遍不嫌累的老婆,还得尽心尽力的伺候她……   于是我认命的跪下了。   “大人明鉴!”我一手掐住大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下官对大人的真心日月可鉴,下官对离歌笑那个犀利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大人不要再这样跟下官开玩笑了,下官会认真的!”   咦,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还不等我仔细思考怪在哪里,就见应无求那脸咔嚓一下就黑了。   他像个弹簧一样离开了椅背,怒道:“起来!!!”   我:=口=!!!   擦!怎么干什么都不对啊!原来不是很喜欢人家跪下拍他马屁的吗?!   我已经完全get不到他的点了,谁来帮帮我QAQQQ   就在这时,从楼下传来的一声娇呼救了我。   “云兄~~~~~~~”   是的没错!是萧本!伟大的嫖赌小王子!他继承了怡红院妈妈和头牌们的光荣传统。王妈妈张妈妈李妈妈在这一刻灵魂附体!萧本他不是一个人在娇嗔,他不是一个人!   一听这声呼唤,应无求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一亮,紧接着一伸手抓住我的后领,像抓猫一样把我拎了起来,然后丢下了我,自己破门而出!   “……”   用拎小孩的方式拎未来女票这样真的好吗?我这官服本来就大,你这一拽它差点变成披风啊大哥!   见我那未来男票像窜天猴一样飞了出去,我也来不及再吐槽一点,一边整理着衣服跟出去了。   应无求那货正卖腐……呃,埋伏在二楼的楼梯口,偷看一楼的状况。   我感觉这场合挺正经的,但不造为什么,楼道里站岗的锦衣卫们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懒得搭理他们,悄悄的凑过去,一边抹平领子一边对我未来男票小声说:“大人,熊孩子怎么了?”   他眼都不看我一眼,伸出食指比了“嘘”给我,扬了扬下巴,应该是示意我看楼下。   于是我顺着楼梯扶手缝往下看,只见一男子吊儿郎当的坐在太师椅上,一条腿翘起来,十分妖娆,再加上一袭基佬紫锦缎外套,简直不能更美。   等等,这人怎么那么眼熟?   “卧槽!犀利哥!”   不得不说,离歌笑的颜值真的很可以,和弯大人不一样,弯大人的长相属于霸道总裁型的,邪魅一笑很倾城那种。而离歌笑呢,则是标准的小!白!脸!拉到街上去绝对有富婆愿意包养的那种,但很可惜,他总穿的破破烂烂不梳头不洗脸,打扮的像街头艺术家一样!   也许是我的脑内评价太到位,被我身旁的弯大人所感知,他突然冷笑一声,低声道:“终于见到了是吧?”   我……_(:з」∠)_   士可杀不可辱啊弯大人!我特么对你表了多少次忠心你以为我全是在放屁吗?!   于是,我强忍着心痛,严肃的开了口。   “大人,下……”   一个“官”字还没出口,他就一抬手给我捂回嘴里了。   好吧,如果不是他之前一直臭来劲让我不高兴的话,我可能还会因为他这个动作有点小兴奋。毕竟此时此刻两个人贴的这么紧,他的手从我身后绕过来,捂着我的嘴,这动作稍微在摆正一点其实就和搂差不多……   好吧,其实我现在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毕竟上次用这样的距离接触一个男纸,还是我十岁那年,把邻居家的小胖子按在地上,骑在他身上狂揍的时候。   但是,现在多少有点不一样嘛。   我感觉脸有点发烫,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然后微微侧了下脑袋,看了看应无求。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炽热,他也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就在我们俩视线相对的那一秒,他好像才反应过来,登时就跟触电了一样,噌的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   那一秒我心里有点小失望,但更多的则是松了口气。   太好了,还知道男男有别不能太过亲密,证明还没弯。   “叮咚,尊敬的客户!恭喜您刚刚获得亲密CG一张!请再接再励!尽快完成您的使命,这样我就可以赶快去领工资啦!”   卧槽系统你个煞风景的货快给我滚!滚!   弯……呃,直大人可能觉得有点尴尬,连个眼神都不太想给我,张了张嘴,然后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好好听着。”   “啊?”我反应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楼下的萧本和离歌笑。   只见离歌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起来了,和萧本一起站在桌子前。   萧本看着离歌笑运来的那一桌子的蛐蛐,简直比看见一卡车美女还兴奋,自恋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娇羞道:“云兄,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离歌笑也配合,嘿嘿的笑说:“那当然,你是聪明人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云兄~~”   “萧兄~~”   卧槽,这有什么可听的?不就是一对儿狗男男调情么?   我疑惑的看向应无求。   可能他也觉得听这样的对话有些破尺度,于是,脸似乎有些小红……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这章要叫卖腐呢?   我也不造,可能因为上一章叫反腐吧……   ☆、【番外】      这件事情,发生在南姑娘假扮兄长在锦衣卫指挥司骗吃骗喝的某一天……   嗯,所以不是南姑娘,应该是南千户。   这天晚上,南千户陪着应大人值夜班,虽然孤男寡女大半夜共处一室影响不好,但是她目前的设定是半个汉子,而应大人又是个真直男,所以仔细想一想,也并无大碍。   她很苦逼,大人坐在办公桌前看(她从路边摊没收的小黄)书,她却得笔直的站在旁边,稍微动一下就要被大人嘲讽“身上长虱子了?”   不过辛苦只是暂时的,因为大人出去解手了。   大人刚把门关上,南千户就一个箭步上前,一屁股坐在了大人的办公椅上,抓起他正在看的(小黄)书……开始扇风。   虽然知道大人去嘘嘘左右也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但是,能坐一秒是一秒啊!   南千户舒舒服服的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但并没有完全放松,而是时刻注意着门外的动静。   一分钟……   两分钟……   三、三分钟……   南千户有点捉急,难道大人尿频尿急尿不尽了?还是说兴致来了想蹲一蹲,但是也没见他拿纸啊!   思及应大人那就算被困茅厕也不会求人递纸的性格,南千户决定主动去给他送纸。   她咽了口唾沫,鼓起勇闯男厕所的勇气,站起身开,一把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啪!”   “喵!!!!”   “嗯?”   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门上,刚刚……被她一把推出去了,还,还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南千户定睛一看,只见一只棕色虎斑猫趴在门口,一副傻傻的样子,但实际上,如果凑近些,应该还能看到他脑袋上盘旋的小鸟与星星。   南千户见状,愣了一愣,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大半夜的,指挥司里怎么会有猫呢?即便是野猫,也应该怕人才对,怎么会趴在门口呢?   她警惕的环顾了四周,略一思考,紧接着飞快的弯下腰,将那只喵一把抄起来,躲回屋里关上门。   “哎呀好可爱啊毛绒绒的简直萌哭了嘤嘤嘤!!!”   这可能是自出场以来,南静同志最像妹子的一个场景。   南妹子抱着那只来路不明的虎斑猫,整个人都(>////^////<)了。   这只喵明显就是刚刚趴在门上被南妹子一巴掌推飞的不明物体,尚有些迷糊,并不能挣扎,只能任南妹子各种占便宜。   南妹子抱着软软的喵,完全将被困茅厕的未来男票忘记了,一边摸着喵君的小白爪,一边温柔的问道:“小斑!你好可爱!你从哪来到哪去呀?这里很危险哦,有很多好凶的大葛格,你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呀!跟我回家好不好?”   那喵听了她着细声细气的妹子音,差点吓哭,马上甩了甩脑袋,回过神来,用吃了苍蝇一般的眼神看着她,然后愤怒的大吼一声——   “喵呜!!!!”   喵的本意是“放开我!”但南妹子乃万年会错意之王,当即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安慰道:“不要怕!那些凶葛格们的官没我大,都得听我的,乖啦~”   “……”喵君一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以眼神呵呵之。   南妹子看着这只喵那十分人性化的眼神,顿觉熟悉,便问道:“小斑,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小斑君一扭头,“喵(heng)”了一声,手(si)脚(zhua)并用的推开了南妹子,趁她愣神儿的功夫,成功从魔爪中逃脱,稳稳落地。   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满分!   “哎?小斑,你要去哪里啊?”   小班君装没听见,仰着头迈着猫步,优雅的走到了应大人办公桌前,摇了摇尾巴,跳了上去。   “卧槽小斑你别酱,把大人的书踩脏了我会被罚跪搓衣板的!”南妹子见状感觉有点慌,连忙过去想把他抱开。   小斑君明显不再想让她抱,飞快的转身躲开,恼怒的冲她张开嘴,露出小虎牙:“喵嗷——!”   南妹子愣了愣,这表情和语气都相当的熟悉啊!   小班君见她不再耍流氓,便放心了,又轻轻的“喵(heng)”了一声,抬起爪子将摊在桌上的(小黄)书合上了。然后回过头,向南妹子抛去了一个嫌弃的眼神……   南妹子呆呆的看着他。   小斑君懒得搭理她,淡定的从桌子上跳到椅子上,安静的坐好,将尾巴绕过来放在爪子上,定定的看着南妹子,十分高傲的“喵”了一声。   “……卧槽。”南妹子掐了掐自己的脸,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小,小斑,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小斑君一副“你才发现”的样子,叹了口气,点点头。   “……………………不不不不不是我想的那样这货一定是猫精。”南妹子捂脸喃喃的安慰自己。   “那,小斑,你是应大人家养的吗?”   虽然不太敢相信她竟然在与一只喵交谈,但事实上,她的确这样做了。   南妹子咬重那个“养”字,一脸期待的看着小班君。   小班君则毫无反应,一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与应大人惯用表情一模一样。   “……”南妹子与他对视了半天,“嗯,一定是的,不然表情不可能这么到位……”   一听这话,小斑君再次露出小虎牙,怒斥道:“喵!!!”   “QAQ不!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在南妹子的碎碎念中,小班君抬起爪子揉了揉耳朵,然后懒洋洋的跳上桌子,从容的走到了笔筒前,慢慢的的抬起猫爪——   抽飞了犀利哥!!!!   南妹子:QAQQQQQQ!!!!   嗯,笔筒里的犀利哥的来历是这样。   几天前,南妹子陪母亲大人逛街时候,在路边发现一捏面人的,于是像土包子进城一样,扯着人家捏面人的阿姨照着她的描述,捏了一个离歌笑,又捏了一个自家大人。大人的那个被她带回家了,而离歌笑的那个,她高高兴兴的送给了大人。   大人呵呵呵呵的将离歌笑放进了笔筒里。   我去这可是定情信物(?)!!!   南妹子看着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犀利哥,觉得好蓝过。   她看了看犀利哥,又看了看喵无求……不,应该是喵无求。   喵无求收回爪子,十分冷艳的抬起下巴,舔了舔爪子,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噌的一下将爪子放下,继续高冷的看着她。   “大,大人……”   “喵~”   这个“喵”尾音上扬,虽然不知道是在说啥,但感觉情绪好像不错的样子。   南妹子蹲下,将那支离破碎的犀利哥面人捡起来,仰起脸,泪汪汪的看着喵无求。   “大人你咋变成这样了。”   “喵——”   这声“喵”声音平平的,虽然还是不知道是在说啥,但感觉好像并不想探究这个问题。   “……那还能再变回来吗?”   “……”   喵无求这次没有“喵”,而是在南妹子热切的注视下,忧伤的扭过了头。   “……卧槽!!!”南妹子都要吓哭了,虽然这次没喵,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好吗?!   “为什么去嘘个嘘回来就会变成猫啊?!而且居然还变不回来了!你他妈的在逗我吗!靠,今天正好赶上系统一月一次,怎么办啊怎么办?!难道要我攻略一只猫……”   听着南妹子在这儿哔哔个不停,喵无求果断火了。   “喵——喵嗷,喵——喵呜!!!”   此时的南妹子只觉前途一片黑暗,看了看正皱着鼻子怒吼的喵无求,十分悲伤。   “大人。”她无力的摇了摇头,“下官猫语没过四级,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   “……”   然后,一人一猫一同坐在了指挥使办公室门口,托着腮帮子看月亮。   终于,南妹子脑内小灯泡叮的一声亮了起来。   “大人!要不您跟我回家吧!”   “……喵!”   “……”南妹子捂着右脸的爪印,解释道,“这样我们就可以制造出一种您还是人类的假象啊!”   “我们就跟大家说,说您得了肺痨,无法见人……”   “喵!”   “……不是肺痨,呃,风寒行了吧!”南妹子捂着左脸的爪印,继续说,“得了风寒,不宜见人,然后呢,每天在指挥司的活,我来帮您干,您就负责躲在屋里指挥我就行。再然后呢,每天早上我把您装在包里,第一个来上班,就不会被人发现我私带宠物了。您看怎么样?”   喵无求很不乐意的瞥了南妹子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啊,变成喵以后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肢体语言比较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难捉摸了呢!   南妹子捂着两边的脸,欣慰的笑了。   定下计划之后,南妹子终于要抱得男神归了!   ……虽然仅仅是字面意思,但是这也很不容易呢!   喵无求浑身僵硬的靠在她怀里,目不斜视,一脸的不乐意,但尾巴却在飞快的摇啊摇啊摇。   于是,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现任锦衣卫千户南大人,怀抱一只动也不动的猫,还冲他一口一个“大人”,严肃的汇报着工作。   还好这是大半夜,若是白天,应该会吓到不少人吧。   眼看着就要到家了,这时,南妹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按照大人所知道的……她家……按理说……应该还有个……妹妹……   可是……现在……上哪去找……妹妹?   “卧槽我真是傻逼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南妹子欲哭无泪,抬手抓了抓头发。   只听“咕咚”一声,南妹子瞬间心凉了半截,完蛋,她刚刚这一抬手,准是把喵大人给扔地上了,尼玛不摔骨折也得摔骨裂啊!   她生怕未来的男票变成高位截瘫,连忙蹲下.身子去抱他,却发现喵大人不知何时不!见!了!   ……怎么变成喵以后还进化出了人参果属性啊!落地就没了!!!   这下她的心全凉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这是该你睡觉的地方吗?”   咦?未来男票?!   南妹子一睁眼,发现仍是在指挥使办公室里,她自己则舒舒服服的趴在指挥使办公桌上,一手拿着应大人爱看的(小黄)书……   而应大人呢,搬了把椅子坐在她对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悠闲的看着她。   此时此刻,她第一反应是:卧槽太好了还是人类没有变猫!!!   第二反应:矮马不好!他这是要发火啊!   于是她噌的一下站起来,擦掉口水开始巴拉巴拉的跟应大人认错。   应大人不言不语的听完了她长达二十五分钟的“我错了”演讲,十分满意,觉得她对自己的错误认识的很深刻,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了,就这样吧。还有,把说梦话的毛病改改。”   南妹子震惊了:“我说梦话?!”   应大人再次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是啊,说的还不少,什么“我上哪给你找我妹”“大人你好可爱”啥的,他都听见了,而且还听的挺清楚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有静妹妹变汪记呢   ☆、【水漂】      也许离歌笑是个总攻,跟谁都能秀起恩爱来,萧本一副【已被攻略】的模样,对自己心上人不断的谝,说自己如何如何后台硬,如何如何牛逼。离歌笑也听的认真,终于从萧本的话中找到了切入点,成功把话题引导了严嵩身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严嵩的存在感这么强,感觉他像块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但实际那味道,还真不敢恭维。   “哎呀,云兄,我告诉你哦!想和严大人拉关系,找我就对啦!”   离歌笑很高兴,笑道:“好呀!那以后你放屁,我就跟在后边闻喽!”   我微微侧过头看了眼应无求,他的小脸虽然已经不红了,但脸色不太好,我琢磨可能是被楼下这对儿狗男男给恶心到了。   于是我贴心的问道:“大人,要不要以有伤风化罪将这两人抓起来呢?”   “……不必。”他瞥了我一眼,声音中透露着发自内心的嫌弃,不知道是对我的还是对那狗男男的。   “好的。”我点点头,“那等他们脱光了再抓!”   也许是狗男男脱光的画面让应无求十分不适,我说完,他便转过头看着我,眉头紧锁,一副吃了鳖的表情,看着别提多难受。   “……大人,下官开玩笑的!”   一听我说是开玩笑,应无求很配合的一勾唇角笑了起来。   “没事,等咱们抓了离歌笑回去,让他脱了,你随便看。”   卧槽……………………   正在我觉得无力吐槽的时候,系统又开始叮咚上了。   “尊敬的客户,你看,你男人多宠你啊!”   呵呵,他宠不宠我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你可能是全站最讨厌的系统。   系统沉默了。   我可以继续吐槽我未来的男票了。   ……喂大人你是不是又想多了?虽然犀利哥长得很帅,但我是那种看见帅哥就走不动路的人吗?!   我很想解释,但萧本的娇嗔突然连升了好几个调门,打断了我。   “矮油!云兄,你可不知道呢!想在严大人身边站住脚实在是太难了~”   他嚷的声音特别大,饶是我在二楼,都感觉要聋了,足见他对“如何在严嵩身边站住”这一命题有着深刻的理解。   “哦?怎么会呢?”离歌笑十分吃惊,“你爹是工部的!谁敢动你呢?”   萧本“唉”的叹了口气,合上扇子砸了下手心,忧愁无比。   “不瞒你说,还真有一个人。这个人哪,真不简单——”   应无求听到这里,似乎很高兴,扬起下巴,美滋滋的听着。   ……我就说他爱听人拍马屁吧!   “单说这几年啊,他的风头都快盖过我啦!现在朝里面人人都怕他,最重要的是,他长得还比我帅!”萧本摸着脸气愤的说。   我听罢,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个朝里人人都怕的帅哥。   他的侧脸和正脸一样邪魅一样帅,浓眉大眼高鼻梁,我看着他,突然很想补一句对萧熊的吐槽:何止比你帅啊!   也许是蛔虫属性让他感知到我正在如痴如醉的看他,帅大人沉声道:“看什么?”   “呃,没什么。”我收回目光,又看了看萧本,有些不解的问道:“大人,他这……是夸你吗?”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冷笑了一声道:“回头把萧本也抓走,脱了给你看。”   “……”   卧槽你在想什么?脱了给我看是什么鬼啊?这是你新发明的酷刑吗!虽说扒光了给一个基佬看确实有些羞耻,但是你也得考虑考虑基佬的感受啊!   我正忧伤着,就听离歌笑很不屑的问道:“谁呀?”   “还能有谁?锦衣卫亲军督指挥使,应无求呗!”   离歌笑听见了前任基友的名字,微微一愣,试探性的问道:“你想玩死他?”   “哎!”萧本摆摆手,“玩是玩不死啦!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能让我随随便便玩呢?万一玩死了,那我爹那也不好交代,到时候被玩死的可能就是我们爷儿俩啦,不不不,不能玩不能玩。”   萧本这一口一个“玩”让我一阵恶寒,随即脑补出了一些不能描写的东西。同时,我也感到很不忿,我未来的男票岂是能给你玩的?   应无求听了,呵呵一声吐槽道:“看谁玩死谁。”   ……不要再用玩这个动词了好吗?   “那你……”   “嘿嘿,云兄不要担心,最近机会来了,我可以宰他一把大的!”萧本自信满满的向离歌笑抛了个媚眼,“明儿个赌坊开张,他亲自找上门来包场,二十万两一局!”   目测离歌笑的CPU正在高速运转,他眼珠一转,问道:“他亲自来找你的?”   “那当然了!难不成我还亲自找他?”萧本指了指天花板,神秘兮兮的道,“现在呀,他连人带钱四十万两,已经来了。”   萧本话音刚落,应无求便拍了一下我的肩,道:“走,下楼。”   锦衣卫亲军督指挥使,应无求应大人,携未来女票闪亮登场。   “萧公子。”应无求一边下楼,一边朗声道。   萧本没有料到他说曹操曹操到,连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张开双臂,满脸堆笑的走过来:“啊~无求兄~~”   眼看着萧本上来就要给我男票一个熊抱,说时迟那时快,我飞快的上前两步,挡在了应无求前面!   呵呵,开玩笑,我男票的初抱必须是我的!你个土财主玩儿蛋去!   很显然,萧本的智商和视力都不是很好,因为他紧紧的拥抱了我。   此时,系统突然疯狂的叮咚了起来。   “哎呦卧槽尊敬的客户你这是在干嘛!不允许中途爬墙换攻略对象啊!你得从一而终你造吗!!!”   你个煞笔!我是为了保护我未来男票的清白之身你懂吗!   ……但是萧本这货抱得还挺紧啊,有点喘不过气了。   正当我想推开他的时候,就听我身后的应大人发话了。   “萧兄,我在这儿呢。”   他的声音明明带着笑意,但却又一阵阵的冒着寒气。   萧本:=口=?!   我看了看震惊的萧本,又看了看仿佛看穿了一切的犀利哥,笑眯眯的开始扯淡:“萧公子好!早听闻萧公子艳冠京城惊才绝艳是个实实在在的高富帅,是京城千万少女的偶像啊!我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一个激动没忍住就……”   我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人扯住后领,使劲拽了一把。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像抓小孩一样抓我啊?   应无求将我拖回他身边,冷声问道:“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吗?”   “……下官知错了QAQ。”   我想,我可能也是贱得慌,明知道一定会被骂,却还要替他被萧本熊抱一把。   “不好意思,让萧公子见笑了,我这手下脑子有点问题。”应无求一秒钟变脸,一边对萧本温柔的笑着。一边抓着我的后领不撒手,感觉要分分钟将我拎起来打屁股一样。   萧本很大度的一挥扇子,道:“无求兄,瞧你这话说的,我看没有哇,这小伙子挺正常的!”他想了想,兴致盎然的问我道:“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京城千万少女的偶像啊?”   “呃……那个,我妹妹告诉我的!”我眨了眨眼,又补充道,“她可崇拜萧公子了!”   我刚说完,萧本就木哈哈哈哈的仰天大笑起来,同一时刻,拎住我不放的应大人,凉飕飕的横了我一眼。   嗯……虽然不知道说错了什么,但好像确实是要被打屁股了呢。   待萧本笑够了,他才想起自己的好基友犀利哥。   “来来来,我介绍一下,无求兄,这位就是浮云的云——云水漂,云公子。来,云兄,这位呢,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应无求,应大人。”   此时,萧本以为自己是在拉一个很好的皮条,殊不知这两人的眼神已经胶在了一起,难舍难分。离歌笑的长睫毛扑闪扑闪,正在努力发射动感光波,而应无求则邪魅一笑,回以十万伏特。   “云水漂见过应大人。”   “云公子好。”   我在应无求的旁边,仿佛能清楚的看到两人之间滋啦滋啦的电流,如果忽略应无求手上拎着的我,这场景还是有些小粉红的。   我顿时感觉很忧伤,一遇到犀利哥,感觉之前为应无求所做的一切全都打水漂了…… 作者有话要说:  憋着尿写完作者有话说的这一句…………………………………………   ☆、【小南】      萧本虽然是个妹子控,但好像挺会卖腐,他安排好了离歌笑的住处,就跟他们俩说“啊我还有妹子等我先走了你们俩玩吧”然后就走了。   我看了看淡定的离歌笑,和面带笑容的应无求,总抑制不住的觉得自己多余。   在我略带幽怨的注视下,这两人慢悠悠的喝起了酒来。   在应无求心中,离歌笑果然占了百分之八十五,我跟着他那么长时间,唯二两次见他主动给人倒酒,都是给离歌笑。   不同于上次的大排档面基,这次这俩人是斯斯文文在桌子前,用杯喝的。   应无求拿起酒壶给离歌笑满上,调戏意味十足的道:“认识你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你那么有诗意。云水漂?”   我也觉得是,这名字肯定是小梅给他起的。   但离歌笑很不要脸的应了,他说:“其实呢?我这个人一向是有诗意的,只是你没留意罢了。”   这句话可能戳中了应无求的笑点,他听罢居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我不能有诗意吗?”离歌笑一皱眉,转头看向老老实实在旁边伺候的我,问道,“是吧,小南?”   小南?!   喂我跟你不熟啊!别叫这么亲好不好?!   “叮咚,尊敬的客户。按照你兄长和离歌笑的关系来看,他没喊你小静就不错了。”   还小静?你以为这是机器猫还是无头骑士异闻录啊?!   我下意识的看向应无求,只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在笑,见我看他,他也侧了下头看过来,微微眯了下眼,问道:“离大哥问话怎么不答呢?小、南?”   “……”不,我还什么都没说,请不要发飙。   我见状,连忙躬身抱拳:“回大人,离……呃,云公子。下官没啥文化,不懂怎么叫有诗意,故并未回答。”   呵呵,我一句话解决了这二人关于“诗意”的争执,又侧面表明我和犀利哥不熟,让我未来男票别生气,真是太机智了!   一听这话,应大人果然很嗨皮,下巴微微一扬,看着离歌笑。   “哦,这样啊。”离歌笑点点头,又笑嘻嘻的说,“哎呀,还是小南对我好,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云水漂不是离歌笑,还特意变一下称呼,真是细心,谢啦!”   说罢,还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肩。   卧槽?!   我一愣,紧接着抬头看向应无求,正好又和他的眼神对上,差点吓哭我。   他再度施展绝技——一秒钟变表情,刚刚还是(^^),咵嚓一下就变成(╬ ̄- ̄)╯╧╧了……   不!请不要掀桌!!!这是他说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啊!!!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但他似乎并不想给我解释的机会。   也许是离歌笑比较重要,愤怒的大人收起了掀桌脸,悠然的将视线从我身上挪开,对离歌笑举起酒杯,笑道:“好,云公子,喝一杯吧。”   听他咬重了“云公子”三个字,我只觉得十分忧伤,回去之后又得写十万字的忏悔书了。   这两人喝完了交杯酒,要开始说正事了。   “云公子,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跟你喝酒的。我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   “当然清楚了。”离歌笑端起酒杯,暧昧一笑。   这两人不愧是曾经的好基友,离歌笑一杯一杯复一杯,边喝边说,将应无求此次的计划猜了个大概,还明确的点出,他不仅想搞离歌笑,还想把萧本顺带着给搞了。   “所以……你索性利用我,把严狗身边的大红人给整死,来个一石二鸟,对不对?”   应无求“哼”的冷笑一声,道:“那个混球,拿着他爹二十万两的军备费,在这里大捞一笔。”   “这二十万两,要是被你给吞了,那他死定了。”   看着离歌笑迷离的眼神,应无求笑而不语。   虽然我很聪明,但是着实搞不懂他们这些斗智的计划,只能听一句是一句,顺便欣赏一下这两人的颜。   “我在想啊,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应该是有人遭殃了吧?”   果然,犀利哥又猜中了我男票的心思,他跟离歌笑碰了下杯,感慨道:“离歌笑啊离歌笑,如果你的聪明才智不是跟我作对的话,咱们可就发了。”   ……谁跟你作对了!明明是你老憋着爆人家菊花吧【咦?   离歌笑定定的看着我男票,沉声道:“你抓了梁日夫妇。”   应无求邪魅狷狂的扬起嘴角,一仰脖干了一杯酒,把酒杯放下,道:“若是你帮我整萧本,我就放了那两夫妻。”   离歌笑最怕伤害无辜的人,一听这话,立刻软了,垂下睫毛,点了点头,说:“好。”   此时此刻,我已经被我男票的聪明才智惊呆了,这个智商,不去混个FBI当当都对不起自己啊!   见状,我男票又是邪魅一笑,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离歌笑打断了。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很在意。”犀利哥摸了摸下巴,竟然凑了过来,问我,“小南啊,梁日跟冰冰是你带人去抓的吗?”   啊?他突然问这个搞得我有些懵,这件事有什么很值得在意的吗?   我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不是啊。”   犀利哥“哦——”了一声,又问:“那你之前认识萧本吗?”   “不认识啊。”   “那你知道你家大人为什么要抓他吗?”   “不知……”   我一句“不知道”还没说完,被晾在一旁的应无求却突然发话了。   “离歌笑!你别给脸不要脸!”   虽然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是凭我敏锐的直觉,我感觉我男票应该是生气了。   但犀利哥一点都不吃这套,反而流里流气的走上前,一把搂住应无求,一边给他倒酒,一边大声道:“应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小南对你那么好,你这么做不应该呀!”   虽然这话说着是没有错,但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应无求闻言,脸色更不好了,瞪了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的事啊!我就说说而已。”犀利哥更来劲了,“你看啊,小南这么好,天天陪着你跑前跑后的多辛苦!你怎么能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小南呢?她为了你还给萧本抱了一下,你想想,她一个女——”   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一听这个字,我顿时浑身一激灵,噌的一下窜到他们两人面前,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了犀利哥的话茬。   “一个女——朋友都没找到,这样想想,我也觉得自己是挺辛苦的啊云公子。”我一边说着,一边冲离歌笑疯狂的挤眉弄眼。   “就是说啊!哎?小南,你眼睛怎么啦?”   “……不,没怎么。”   “不可能啊,你看你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回事啊?”   “……云公子看错了。”   “没有哇!我没看错,不信你叫你家大人看看。”   “……”   而我家大人,那脸黑的就像柏油路一样,上面写满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给我好好认错道歉汇报思想工作不然我就要发飙把你炒鱿鱼了哼”。   不!炒鱿鱼并不重要!关键是现在不能被他发现我是妹子,否则按照他这个喜怒无常的性子,会因为欺骗他而掉好感的吧……   不过好在离歌笑终于懂了我的意思,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冲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又使劲拍了我男票一把。   “话说回来,多关心下你的下属总没错的!”   说完,他还抛了个妖娆的媚眼。   好吧,如果不是他险些抖露出我的秘密,我还是挺感激他的。   应无求听了这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用你说?”   哎妈呀我仿佛都能听见他磨牙的声音了!总感觉大人的怒点愈发的神奇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他就是吃醋了!你还不信。”   系统啊,你这种真爱粉看西皮的心态究竟是怎么来的?[再见] [再见] [再见]   应无求说完,眼神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差点把我吓尿了。   “总之,离歌笑,你好好等着明天的赌局吧。”他冲离歌笑呵呵了一声,又对看门的锦衣卫龙套小哥吩咐道,“看好他,他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酒不要断。”   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   我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向我家大人那英俊的侧脸。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炽热,他马上就感受到了,他眉头一皱,斜睨了我一眼,很不乐意的问道:“看什么?”   问完,将手中的酒杯举嘴边。   “少喝点吧,大人。”我十分关切的道,“小心肝。”   就是啊,按照他跟离歌笑那一杯一杯不嫌多的喝酒效率,我就不信得不了肝硬化!   我话音刚落,他就被喝进去的那一口酒给呛着了。   “大人慢点!”我连忙去拍他的背。   但他好像更不乐意了,一手捂着嘴咳嗽,一手飞快将我挡开,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卧槽!这又是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可能又要跪搓衣板了,连忙追了出去。   踏出门槛的前一秒,我听见身后传来犀利哥“噗哈哈哈”的笑声。   擦!我就知道他没憋好屁!还助攻!呸!从此以后犀利哥一生黑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冤枉的离歌笑#   ☆、【鼻子】   与犀利哥的此次面基,时间很长,不知不觉天就已经黑了,我喊着“大人等等我”跑出了赌坊,而应无求就在赌坊门口站着等我,背着手一副正在耍酷的样子。   我走上前,喊了他一声。   他没反应,可能是刚刚呛着了很难受,他好像还抬手摸了摸鼻子。   凭我对他的了解,他这个时候肯定在思考如何搞死离歌笑。   于是我说:“大人,离歌笑那厮简直是太过分了!”   大人沉默无回应。   我接着骂:“他以为他谁啊,竟然还教大人您做人!下官都看不过去了!长得像个犀利哥竟然还穿基佬紫,拿着块儿破玉到处跟人抛媚眼,怕别人不知道他睫毛长是怎么?”   也许是我骂的比较解气,让他找到了共鸣,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亏他刚才还替你说话。”   “下官才用不着呢。”虽然感觉这样有些忘恩负义,但我还是清了清嗓子,说,“大人对下官已经是极好的了,谁要他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听了这话,应大人略一沉默,然后问道:“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很诡异,有点小温柔,但是还有点小凶,真不知道他如何将这两种情绪组合起来的。   我怕他那火又一点就着,连忙使劲点头,顺着说:“是啊是啊是啊是啊是啊!”   哎呦,我仿佛都能看到自己屁股上不断摇晃着的狗尾巴。   也许是我这人形汪的样子戳中了他的萌点,他把视线从我身上挪开,又摸了摸鼻子,道:“行了,走吧。”   “……好,好的。”   我一路跟着应大人走,耳边则是系统贱气啷当的笑了一路,还说什么“啊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找你来攻略他了哈哈哈”“看你们俩的蠢样实在是太享受了”“真是一场好戏哈哈哈。”   呵呵,你就庆幸吧,让应无求听到你这些话他不一刀劈死你才怪。   我专心致志的喷着系统,顺便幻想有朝一日见到她,将她拖到厕所里,按在洗手池前用洗手液给她洗头的解气场面。   我正嗨皮的意淫着,突然,走在前面的应大人停下了脚步。   说时迟那时快,我还没来得及刹住脚步,他就转过了身……   ……别想多了,我们没有意外亲亲,我的身高是硬伤。   卧槽卧槽卧槽!!!!鼻子好痛!!!!   我的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不赖我,真的不赖我,不信你找一面墙,把鼻子往上撞一个试试!   此时此刻,我只想对他说:你多吃点吧,别老锻炼身体了,尼玛你这肩膀太硬了,老子鼻梁差点撞折了!   但我能这么说吗,不能。   我右手捂着鼻子,左手擦着眼泪,泪眼朦胧的看向我未来男票,缓缓开口:“大人恕罪,下官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   应无求一开始震惊了,然后似乎又无语了,可能是觉得带着我这样的手下有些丢人。   他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肩膀,看着我,有些无奈的皱起眉头,问道:“你走路都不看路吗?眼睛长哪了?”   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虽然这件事全都是系统的错,但我自己怎么说也有百分之零点五的责任。   于是我低下头,含糊道:“长屁股上了。”   “………………”   应大人沉默了大约三秒,然后叹了口气,道:“算了。”   啊?什么算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声音平平的来了一句:“抬头。”   啊??抬头干嘛?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还不明白吗!你们可以亲亲了呀!”   虽然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瞎扯,但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听话抬起了头。   只见我未来男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又说:“手拿开。”   “……?”   “叮咚,尊敬的客户不要犹豫,相信我没错的啊哈哈哈。”   嗯,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瞎扯,但是,冲着我男票的面子,我听话的拿开了手。   然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对不起,依然没有你们喜欢的治愈之吻。   我男票十分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捏住了我的鼻梁。   “哎呦我操痛痛痛痛痛!”   我没工夫揣测他的动机,也没工夫骂系统缺德生孩子没那啥,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已经喊了出来。   我相信此时一定有不少群众被我的哀嚎吸引,因为我未来男票貌似很嫌弃我喊疼,压低声音对我说:“你小点声!”   “……”   我仿佛看到自己头顶“【南静】对【应无求】的好感-1”的字样。   正当我痛苦绝望难以言喻的时候,捏在我鼻梁上的手指突然慢慢的动了动,手指的主人则咳嗽了一声,问道:“还疼吗?”   我:“……”   还没等我回答,系统就“哟——”的一声嚷嚷起来了。   “快说还疼!快说!快说让他亲一口就不疼了!快点!”   我懒得搭理她,因为正在被男票揉鼻梁,于是我成功的斗鸡眼了,不知道他是否别扭,反正我是感觉很奇怪。真的,如果本文背景放在现代,那我肯定觉得他往我鼻子上安装了个窃听器,用来调查我是不是离歌笑的卧底。   于是我忽略了他难得的体贴,往后撤了一步,捂着鼻子道:“不,不疼了,多谢大人。”   真.诡异の应大人又皱了下眉,那表情很像再说“你是不是给脸不要脸?”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是。”   “……”   应大人转过身,凉飕飕的撂下一句:“以后用着点眼睛。”   “诶,好的大人,没问题大人,谢大人提醒…………诶?”   我才注意到,这里是东街商业区,赌坊,大排档,古董市场都在这边,只有指挥司不在。   我第N次琢磨不透我未来男票的心,大晚上的不回单位跑这儿来干嘛?明天不是还有事儿呢么?   “大人,咱们……不回指挥司吗?”   话一出口,我突然想起来,在一般情况下,下班之后,很多领导会带着下属们逛青楼沟通感情,或者是下属邀请领导逛青楼探讨工作,据说,带老板逛青楼是下属的义务。总之……是逛青楼,但我由于个人原因,从没尽过自己的义务。   我很恐慌,难不成他要我陪他逛青楼?   说实话我很兴奋,毕竟山外青山楼外青楼,做了这么久的男人,我还没逛过青楼,相信一定是一片与众不同的景象。但是……   我抬头看了一眼未来男票那英俊的后脑勺,咽了口唾沫,开口道:“那个,大人。”   应大人头也不回:“嗯?”   “请恕下官不能陪大人去天香阁。”如果忽略那有些搞笑的鼻音,我还是挺帅的。“大人,下官的母亲对妹妹的教育十分注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准去这些烟花场所,怕我教坏妹妹。下官父亲早亡,长兄为父,下官也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故而曾经对亡父灵位发誓不去青楼,所以……”   我说了这一大堆,应大人终于有反应了。   他转过身,一歪脑袋,皱着眉看我,很是费解的问道:“谁告诉你我要去天香阁了?”   “哦,是。”我低下头,“大人恕罪,不止天香阁。怡红楼,群芳园,醉花楼,春风阁还有丽春院……都不行。”   我话音刚落,应大人“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紧接着却沉下声音,问道:“你还挺了解这些地方的。”   “谢大人夸奖。”   “……”   我抬眼一瞄,只见他似乎想笑,却还非要拉着脸,那表情要多拧巴有多拧巴。   半天,他才吐出一句:“咱们不去。”   听了这话,我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可不会帮他挑姑娘啊!   “那咱们这是去哪?”   “忙了一天,我饿了。不行吗?”说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酒楼。   “……”   我摸了摸那并不饱满的钱袋,有些慌乱。   “叮咚,尊敬的客户,您别不知好歹啊,一起吃饭是中国人培养感情的最好方式。”   滚,你才不知好歹!   虽然我知道系统依旧是在瞎扯,但是看着应无求那真挚(?)的眼神,我还是有些小激动的跟他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刚刚内容全都消失了,我修理一下哦   ☆、【吃喝】   “二位大人,您点的葱姜烧鹿筋、荔枝酥皮虾,生炒鳝丝,石烹豆花,紫砂焖牛腩,清蒸笋壳鱼,白水羊头肉,八宝茄条,干烧冬笋,清汤竹荪燕窝,还有六两玫瑰露,上齐了,请慢用。”   “……”   等小二走后,我跟应无求坐在雅间里大眼瞪小眼,他不说话,我也不搭腔。   同志们看啊!!!什么是高富帅?什么是土豪?什么是总裁?就是眼也不斜的走进京城最豪华酒楼的雅间里,不看菜单也不报菜名,撂下“老规矩”三个字,不一会儿,小二就端着一大堆菜上来了。   真不知道他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离歌笑去大排档消费的。   我等屌丝自然是没见过这个阵势,已然吓傻,如果不是还隐隐作痛的鼻子,我肯定以为是在做梦。   “大……人。”我咽了口唾沫,很想问他这些一共多少钱,需不需要我预支工资。但又觉得这样太没见过世面,便问道,“点这么多菜,吃的完吗……”   他微微一笑,一边倒酒一边说:“你可以试试。”   “……”我试个毛线啊,全都吃完我就可以去见我那天国的倒霉哥哥了好吗![再见]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伤感的神情,而是拎起酒壶给我倒了一杯酒。   哎呦我去!   他给我倒酒了!主动给我倒酒了!卧槽!卧槽!虽说这并不是第一次,但是他在大排档给我倒的那碗酒明明就是试探我用的,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啊啊啊啊!   看着那杯仿佛带着花瓣的酒,我不由得脸有些烫。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的羞点也太奇怪了,他吃醋你无感,怎么倒杯酒就把你美成这样了呢?”   我美了吗?我流露出喜悦了吗?   我摸了摸脸,略一思索,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在应无求诧异的注视中向他抱了下拳,道:“大人恕罪,让大人给下官倒酒,真是太不应该了。”   “……哦。”他举起杯子看了看,似笑非笑的说,“等你发完呆再给我倒酒,都凉了。”   “……”对不起,我只有听相声的时候离满汉全席比较近,今天头一次见到,当然要发一下下呆。   但我能这么说吗?很显然不能,不能暴露我屌丝的那一面。   于是我端起杯来,恭恭敬敬的说:“那,下官敬大人一杯。”   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很受用,欣然而应,没想到他瞟了我一眼,放下杯子拿起筷子,撂下一句:“别装了,快吃饭。”然后就开始吃了……   我愣住了。   艾玛这是怎么了?这招不管用了?   我很想上前捏一捏他的脸,看看是不是犀利哥带上小梅牌面具假扮的。   也许我这大智若愚的样子让他看不太惯,他停下筷子,转过头看着我,一脸“你要干嘛”的看着我。   我正在思考他性情大变的原因,所以依然呆呆的看着他。   “……快吃饭。”他一字一顿,说完还很有气势的夹了一筷子鳝丝丢进我的碟子里。   这一刻,我真的觉得他有点像带小萝莉出来吃饭的粑粑。   “好的爸比……呃,好的大人。”   我听话的坐回了位置上,看了看碟子里那冒着热气的菜,想了想,又道:“谢大人。”   应无求优雅的抿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说:“我不姓谢。”   “……”我靠,突然开始会讲冷笑话了。   我笑了笑:“哈哈,大人真幽默。”   回应我的是他的呵呵呵呵。   我又端详了一下他给我夹得那一筷子菜,突然觉得我也应该表示一下,便思考了一下,夹了一块香菇送到他盘子里。   应大人手上夹菜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赤果果的示好感到害羞。   “……我不吃香菇。”   擦,拍马蹄子上了!   我连忙将那只香菇夹回来,又舀了一勺萝卜送进他碗里。   “我也不吃萝卜。”   “……”   我去!小说男主不都是清高淡雅,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吗?他怎么这么另类啊!   我又把萝卜倒进自己碗里,思考了一下,夹了一块牛肉给他。   奶奶个腿,这桌子菜都是你点的,你要还这不吃那不吃,就别怪我掀桌了啊!(╯‵□′)╯︵┻━┻   还好,他吃了。   我又观察了一下,发现他是个纯粹的肉食动物,就是体内能合成维生素的那种神人。嗯,我知道了,看来小说里的男主都是骗人的,只吃水煮青菜不吃肉那还能活吗?整个人肯定都是绿的,哪像我的男票一样suai!   我正琢磨着,突然听到我男票问了一句:“怎么不吃?”   “啊?哦,下官不吃香菜。”   他呵呵了一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挑食不好,小心以后没人——”   “?”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顿了顿,继续道,“小心以后没人嫁给你。”   为什么挑食就会打光棍?你这逻辑有问题啊!   我不太敢直接指出“你也挑食”,略一思索,然后当着他的面吃掉了香菇和萝卜。   “……”应无求看着我,撇撇嘴,“我吃这两样过敏。”   “哦,那下官吃香菜容易犯失心疯。”   “……”   挑食的问题打成了平局,我也扔下了初次和老板吃饭的羞涩,扔下了付不起饭钱的担忧,开始胡吃海塞,甩开腮帮子,撩开后槽牙,饭菜如风卷残云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   不得不说,京城最豪华五星级酒楼果然不是盖的,味道真是超级赞,简直是横扫大众点评网。   几杯酒下肚,我感觉自己有些微醺,看东西有点花。   不过在这花里胡哨的背景里,应大人看上去却是比平时可爱了呢。   我正准备再来一杯,不料可爱的大人一把将酒壶抢走了。   他皱着眉看我,沉声道:“差不多得了啊。”   “叮咚叮咚叮咚。”系统许久没有吐槽,一张嘴就狂按叮咚,“喂喂喂尊敬的客户,你别喝啦,我看你有点醉了,赶快回家碎叫吧!”   “休想,给我住口!”   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隐隐约约的听见系统认怂的一声“卧槽你别”。我刚想冲她拔刀,告诉她别在托马的嘴贱,不料脚下一软,整个世界就转了起来……   【由于女主进入酒疯状态,现在转换视角】   当南静还是一条高中狗的时候,曾在毕业聚会上喝醉,然后化身拥吻狂魔,一看就是日剧花君看多了。她把班上稍有姿色的统统抱住亲了一遍,无论男女,其他人则全被她挤了一身番茄酱,依旧无论男女,那个时候大家普遍反映长见识了,撒酒疯还带区别对待的。   她刚一站起来就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把刚夺走酒壶的应大人吓了一跳。   虽然不知道她兄长是怎么教的,但是看她功夫不错,应该酒量也还可以,于是他才带她出来吃吃喝喝的。   应大人很头痛,连忙将她从桌子底下扶起来,抓着她肩膀晃了两下。   “醒醒,没事吧。”   南静眯着眼睛,整个人软的像没骨头一般。   “……”应大人扶额,强忍住想骂街的冲动。这要是他的下属,喝成这个熊样,早就一脚踹出去了。   他扶着南静在椅子上坐好,刚一起身,南姑娘哧溜一下又滑到桌子下去了。   应大人赶紧折回来再次把她扶上来。   出溜~   折回来,扶。   又出溜~   又折回来,扶。   一连折腾了好几趟,南姑娘终于在椅子上坐好了。   但还没完。   她突然一把拉住了自己未来的男票,睁开眼,十分清醒,一点也不像会出溜到椅子下面的那种。   应大人神色一凛,难道刚刚是装的?   “大人。”南静十分严肃的开口道,“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说。”呵呵,你果然是装的。   【应无求】对【南静】的好感度-0.5.   “下官想把妹妹许配给大人,不知大人可否愿意?”   此时此刻,应大人的心情很复杂,他呵呵一笑,冷声道:“怎么?我都还没见过你‘妹妹’,你——”   “这样我就可以又当你媳妇儿又当你大舅子了噢耶!”   “……”   “白天,我是你的手下兼大舅子,到了晚上,我就是你媳妇儿,我们就可以一天到晚共同生产生活啦!而且我是你大舅子,你也不能欺负我,我又是你媳妇,你还是不能欺负我。我穿梭在白天和黑夜之间,都在你身边,可你偏偏就是认不出来我,哈!哈!哈!”   “……”应大人松了口气,看来是真醉了,怕她丧心病狂的哈哈声引来围观群众,他无奈的提醒道,“你小点声。”   “好的!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来妹夫,来相公,亲一个,MU——”   “!!!”   ***   看着还没亲到就支撑不住,倒地睡着的南姑娘,应大人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刚刚内容又全都消失了,我再修理一下!!!   ☆、【醒啦】      当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指挥使办公室床上的时候,那一瞬间我脑子里刷的蹦出两个大字——流氓!   啊他奶奶的,我肯定是昨天喝多了然后一时激动没控制住把未来男票扑倒了,他肯定做好了要被爆菊的准备然后发现我竟然是个妹子!取向的波动不断地冲击他的大脑,搞不清自己是直还是弯,当然,他在做了许久心里斗争之后,还是决定从了我,嗯!   ……可是为什么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卧槽该不会是被我睡了以后想不开吧?!   我一把掀开被子,晃了晃尚有些晕乎的脑袋,起身下床。没想到还没等我抬手推门,门就从外边被人拉开了。   “诶???”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最熟悉的那个锦衣卫龙套小同志。   小同志眼睛底下有两个严重的黑眼圈,看着我,愣了一下,然后躬身抱拳道:“千户大人……呃,早。”   “早早早。”我心系那被我睡了的男票,没工夫问候他的黑眼圈,“应大人去哪了?”   “回千户大人,应大人一早就出去了。”   “他他他他他去哪了???”   小同志抬眼看我,有些疑惑的答道:“回千户大人,他……带着大伙儿去陶然居抓钦犯了啊……”   “……”   我一拍脑袋,忘了还有这出!系统你这个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灵的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系统无语。   好的,看来她又一月一次了。   我松了口气,看来应无求那货是不会寻短见的,但下一秒,我的心又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是不会想不开,但是我可能要想不开了。   先不说我昨晚在酒疯状态下干了什么,光说点什么奇怪的真心话,那结果就够我受得了,更何况我还不确定是不是耍了流氓。   也许是看我沉思的样子比较帅,小同志很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说道:“昨夜应大人将千户大人带回来,直到今天早上才出来,临走之前还叫小的别打扰您睡觉。千户大人真是好福气,估计又要升了。”   “………………………………”   卧槽……谁谁谁谁要生啊!!!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小同志无视我的石化,继续说道:“小的昨天值夜班,晚上听见千户大人的呼噜声,千户大人身体真好。”   打呼噜代表身体好吗?你这什么逻辑?   “诶等等!”我突然感觉找到了突破点,“我一回来就开始打呼噜了吗?”   “嗯,应大人背着您回来的时候,您就已经打上了。”   “……”   虽然呼噜声大这种事情有些丢人,但是这样一想,我全程打呼噜,那肯定在忙着睡觉,应该是腾不出手来耍流氓的。   再说,我打着呼噜去推倒我男票,这场景也太不美了,我觉得他一定会把我扔出去。   我瞬间又松了口气,虽然有一点点小失落,但还是感觉棒棒哒。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去给应大人帮忙。”   话音刚落,只听大门处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了。”   循声望去,只见应无求浑身散发着久违的生人勿近气场,脸黑的像柏油马路,身后跟着一群灰头土脸的锦衣卫,还抬着一个大箱子,看着很像当时搬给萧本的那个。   聪慧如我,见此状况,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   他肯定又是被离歌笑耍了。   唉,被自己的基友耍了这么多次,他肯定不开心。   于是我几步走上前,十分温柔的呼唤道:“大人——”   一看到未来的女票兼得力下属,他心情可能好了不少,脸色有些许缓和,但还是横了我一眼,问道:“醒了?”   “呃,是……”我干笑两声,道,“给大人添麻烦了。”   应无求没理我,挥了挥手,对身后的锦衣卫小队说:“把银子搬回去。”   锦衣卫小队吭哧吭哧的搬着箱子退场,那位龙套小哥也跟着撤了。   然后,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我跟应大人两个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比比看谁先说话……   当然,我是忍不了,再这样跟他对视下去搞不好会害羞(真的吗?),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那个,大人啊,先回屋歇一会儿吧。”   他闻言,又盯着我看了两秒,然后挪开视线,点了点头。   我跟着应大人走回指挥使办公室,刚把门关上,就听他十分高冷的问道:“怎么不问我抓到离歌笑没有?”   这还用问?你当我傻啊!抓到他你早就美出鼻涕泡了好吗!   我略一思考,答道:“下官对这个不感兴趣,只要大人平安回来就好。”   “是吗?”应大人眉峰一挑。   “当然,上次大人您被犀利哥劫走一事给下官留下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我话音刚落,就听他冷声哼道:“你少来这套。”   “……”好好好,可能他看腻了我装孙子,不想看了吧。   但是这略带笑意的眼神是闹哪样!?   我愣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   “大人,这次又被离歌笑那厮跑了,老杂毛会不会再次找茬?”   “不会。”应无求很淡定的答道,“这次行动又不是他下的命令,而且老杂毛最近在忙别的事。”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用挨打了~\(≧▽≦)/~   话说回来,也挺悲哀的,人家一穿一嫖嫖的都是霸道总裁,我这倒好,时时刻刻担心我的总裁被人伤害被人揍,回到家(?)还要绞尽脑汁的安抚他,顺便当一当出气筒。   妈呀,这哪是总裁,这是总裁缝吧T^T   这样一想,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可这一声“唉”却直接引起了总裁缝的不满,他坐在办公桌前,手支着头,抬眼看了看我。   “怎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离歌笑那厮跑了,下官觉得挺可惜的。”   应无求听罢,呵呵一声,冷冷地道:“这有什么,总会抓到他。这次,就当我看在你面子上放他一马。”   “……”明明就是你没玩儿赢人家嘛!而且怎么又有我的事了?我跟犀利哥是纯洁的情敌关系啊喂!   我正想开口解释,却见他沉吟片刻,然后将手放下,看着我,缓缓道:“你昨晚——”   “我昨晚睡得挺好的谢谢大人关照给大人添麻烦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呵呵呵呵。”   “……”他表情有些凝重,定定的看着我,像是能看出花来一样。   “???”   “你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   卧槽!!!到关键问题了!!!   我咽了口唾沫,在心中模拟了无数个答案,什么“是不是扔了你的仓鼠”“是不是干吃了二两盐”“是不是把袜子套头上冒充抢银行”的,但没有一个能说出口,于是我很诚实的硬着头皮道。   “大人恕罪,下官不知。”   我说完,他没啥反应,只是像看洋片一样看着我。   我心说坏了,我果然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吧!他会不会炒我鱿鱼诛我九族?会不会跟我分手啊妈的!   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把我连人带东西全顺窗户扔出去的场景。   终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很好,没干什么。”   “……”   那你问我!这样好玩吗?![再见]   我刚缓过来,他托马的又问了一句。   “那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但我觉得我应该没骂你是死傲娇……吧?   我摇头表示不知道啊你说吧要杀要剐随便你啊QAQ   应大人又十分高冷的呵呵了一声,然后嘴角微扬,说:“你说,你想把你妹妹许配给我。”   “……………………”   不、不是吧?!   我会说这种话?这是在抄袭梁祝你造吗?   这货肯定是在欺骗我!   对没错,因为我平时的样子演的就是一个妹控,为了妹妹不逛青楼,为了妹妹这个那个的,所以他就针对这个来调戏我!   对吧系统,我昨天晚上没说……哎哟我擦忘了她一月一次去了。   此时此刻,唯一的帮手都get不到的我,只能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应大人,十分无助。真想拿个快板大喝几句:酒精饮料害死人!害死人啊害死人!   突然,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嚷道:“谁啊谁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外边的声音很熟悉,是那个说我要升了的小同志。   “回南千户,上面有令,让应大人去天牢里走一趟。”   再回头看应大人,咦,这脸什么时候又拉下来了?   “行了,知道了。”应无求一脸的不爽,站起身来,走过去一把推开门,回头对我凶巴巴的说,“慎着干什么?还不走?”   “哦……哦哦哦。”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喜怒无常了,但是能跳过那个话题真是太幸运了。   于是我松了口气,跟着他往出走。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都开学了?[抠鼻]   ☆、【开药】      也许是老杂毛的命令来的太寸,让应无求无法继续调戏(?)我,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我看了看这构造如鬼屋一般的大牢,又看了看散发着杀气的他,第N次想辞职。   召唤我们来此地的老杂毛严大人正坐在那,一边喝着茶,一边若有所思的抖着腿,一看就没憋好屁。他旁边还站着一个挺眼熟的锦衣卫小哥,不知道是不是我男票派过去伺候的。   应大人他看着严嵩,略一思索,回头看了看我,还飞了个眼,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做个了口型问道:“啥?”   不知道是我们俩谁迟钝,反正还没等他回答,严嵩就搭茬了。   “来了?”   老杂毛话音刚落,应无求一秒钟变表情,马上换上一副贱受样,上前应道:“大人有何吩咐?”   严嵩不语,放下茶杯,十分高冷的拍了拍手,那表情极其欠抽,但他自己可能觉得帅帅哒。   一旁伺候的锦衣卫小哥听他拍手,连忙对着牢里大声喊道:“带上来!”   这三个字听得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是犀利哥被老杂毛抓住了吧?   但事实证明我是想多了,因为下一秒,七八个狱卒拉了一车的尸体上来。   “哎呦卧槽!”我当时就被那车尸体吓了一跳,一个没忍住骂出了声。虽然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大老爷们,但没办法,头一次见这血了呼啦的玩意儿,谁不害怕,更何况还有几个睁着眼睛的!   说时迟那时快,应无求这货不知打了啥鸡血,突然往前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严大人,这是……”   巧的是,我男票伟岸的身影成功挡住了那一车尸体,让我松了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他们讲话。   严嵩老杂毛不答话,还是这般的高冷,扭了下头,用下巴指了指那个锦衣卫小哥。   锦衣卫小哥收到信号,当即跪下,大声报告道:“回应大人,这些都是今年的死囚。”   死囚?我有点纳闷,那不应该是腰斩或者凌迟处理么?这七窍流血是闹哪样?   我很好奇,踮起脚尖,目光越过应大人的肩头,小心翼翼的望向那车尸体。   还没等我看见呢,应无求发现了我这作死一般的动作,估计是嫌我多管闲事,眼神很凌厉的白了我一眼。   ……喂!刚刚还要跟我演梁祝呢!现在就准备要用眼神杀人了吗?   我连忙挪开视线,装作四处看风景。   应无求见状,也不鸟我了,而是看着那车尸体,眼睛眯了一下,道:“保善堂?”   保善堂?敢情他们家还做毒药呢?   我一头雾水,但严嵩听罢,却像被戳中G点医院,十分舒爽的“嗯——”了一声,然后端起茶杯,问道:“你怎么看?”   废话,当然用快播看啊= =……   应元芳略一沉吟,没有回答,而是问那锦衣卫小哥:“现在牢中的死囚还有多少?”   “大人,这是最后一批了。”   “……”   严嵩一仰脖,把杯底那点儿福根一饮而尽,一不小心还沾了一小片茶叶在嘴角,看上去很像媒婆痣。   “应无求,我来问你,依你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看着我男票眉头紧皱一语不发,我有点替他着急,但无奈我还没弄懂他们在讲什么。   本来就是啊,先拉尸体,再说几句有的没的的对话,谁听得懂啊!   当然,我男票的智商全剧第二,他深谙与老杂毛相处之道,原封不动的将这个问题抛了回去。   “大人,小的愚钝,还请大人提点一二。”   老杂毛则是典型的给鼻子上脸,哼的一声拍了下桌子,怒道:“蠢材!这都不知道!骗一骗保善堂那群白痴,让他们把这种药给那些贱民吃不就得了么!”   卧槽!   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之前他们两个跟保善堂签约的那个药练出来了,但是没给人吃过,风险比较大,不敢直接喂皇上,于是用死囚试药。现在死囚都没了,药嘛,还是毒药,所以老杂毛将主意打到了人民群众身上。   真是不要脸。   “叮咚,尊敬的客户,恭喜你答对啦!”   恭喜你麻痹!这老杂毛太不是东西了!   我想张嘴骂人,不料应无求呵呵一笑,说:“大人英明,小的这就上保善堂走一趟。”那马屁拍的很有我的神韵。   说罢,转过身一把拉着我的胳膊,快步离开了大牢。   从大牢里出来,我感觉空气实在是太清新了,可见牢里那味道多恶心。但这不是重点,我很费解,忍不住问道:“大人不觉得老杂毛这样太缺德了么?”   他好像也很不爽,额角鼓鼓的,却特别淡定的反问我:“什么是德?”   我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好耳熟,好像穿越到了百家讲坛诶。   但我不是厦大教授,无法回答,只能说:“我不知道,但就是感觉这样很缺德。”   “那也要照做。”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内心波澜。   我听了这话有点起急,虽然知道他给严嵩当狗腿子是为了报仇,但又得挨骂挨揍,又得替他抓人,还得帮他干缺德事儿!这也太……   我正琢磨着该说点什么表示我替他不忿的心,却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是咋回事?我说老杂毛缺德又没说他啊!   不过,他这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仔细一看还真是好看,完全不输犀利哥啊!   应无求看了我半晌,看得我一颗心不自觉的扑通扑通起来,要知道,我今天还没刷牙洗脸呢。   他看着我,眼珠亮亮的像龙眼核。   “总有一天,会改变的。”   这句话有些随意,但是……却很坚定。   而且……有点穿越。   ……那个,我、我知道,你最后的确把他办了,但是,你你你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吗?有些吓人啊!   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该说什么,冲他点了点头。   “叮咚!哎呀尊敬的客户你是不是傻!你应该跟他说‘嗯我相信你加油哦!’然后冲他灿烂的笑一笑啊!!!”   ……那才是真傻吧?   ***   我觉得我也是挺缺心眼儿的,被他一句话就一个眼神就搞定了,然后陪他来保善堂做缺德事儿。   冤孽啊!   我一边郁闷,一边看着应无求和保老爷在原本的合同上又加了一句,大概是“向人民群众赠药”那个意思,加完盖章,盖完章一人一份将合同收好。   签完合同,保老爷笑眯眯的看了看应无求,问道:“应大人,嗓子可好些了?”   诶?他嗓子怎么了吗?   应无求听罢,脸上突然诡异的泛了红,嘴角一抽,连咳数声,道:“好了。”   说完还瞥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啥,他这反应越看越像心虚。   保老爷点点头,又笑着看向我,问道:“老朽记得这位大人风湿骨热,老朽给大人开几贴膏药吧?”   风……呃,我突然想起上次来保善堂,脑子一抽跪在地上忘记起来那事儿了。   丢人啊!   我正想嗯嗯啊啊的糊弄过去,没想到应无求这货却搭茬了。   “风湿骨热?你何时有的这毛病?”他微微皱眉,问我道。   大人,现在不是你关心下属的时候吧?   看着应大人那“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快说不说我就炒你鱿鱼”的表情,我没辙,只得扯谎道:“小时候……”   我自己都忍不住想吐槽了,屁啦!谁家小孩会得老年病啊!   但!是!全剧智商高居第二的应大人竟然对此深信不疑,咔嚓一下脸就拉下来了,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对保老爷说:“给他开!!!”   这样不好吧!我又不是真风湿!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回去喝点龙牡壮骨颗粒就行!”   “哎——”保老爷摇摇头,“壮骨粉是小童和老人喝的,大人这个年纪喝了不顶用。大人还是伸出手,让老朽号号脉吧。”   他话音刚落,应无求一把将我按在了椅子上,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我爸带我去看打针,也是这架势。   可别介!虽然我不懂中医,但没少看电视剧,中医辣么神奇,肯定能号出性别啊!不仅性别,没准儿还能号出我雄性激素分泌过旺姨妈不调呢!   于是我急中生智,做苦恼状,说道:“老先生,我不想贴膏药,膏药味太冲了,我,我还没找女朋友……哎呦!”   应无求不知道又怎么了,突然手上使劲捏了我一把,那酸爽堪比泰式按摩。   我回过头,讨好的笑了笑:“多谢大人关心,不过下官平时腿也不痛,不影响干活。但下官就是怕一身膏药味儿,姑娘们都不敢靠近了,所以能不能等我找到女朋友,再贴……”   还没等我说完,他便拿开一直放在我肩上的手,转过身,走向大门。   “随你。”   啊……好像……又不高兴了?   我一边准备哄他嗨皮的台词,一边叹着气向保老爷道谢,追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说更就更!耶!   ☆、【饿妹】   我叫南静,以前是一名苦逼的女屌丝,现在是大明锦衣卫大队的千户……兼指挥使应无求未来的女票。   现在,我和我老板兼未来的男票正在半山腰处歇脚,身后还有百十来个锦衣卫小哥当电灯泡。   别误会,我们不是来度蜜月的,是来抓犀利哥的。   事情是这样的,应无求代表锦衣卫和严嵩与保善堂签了协议书2.0之后,保善堂一边改善产品,一边按照协议书,将药免费分发给人民群众,号称包治百病,吹的比印度神油都神。   只可惜再改良也是敌敌畏,总吃不出大力丸的效果。于是半个月后的某一天,吃过印度神药的人们出现了不适反应,很像中毒。   不,不是像,根本就是!   又于是,在老杂毛严嵩的授意下,我那机智又缺德(……)未来男票带着一小队人马,以“加害百姓”为由,奉旨去查抄了保善堂。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查抄不是主要目的,销毁契约书才是目的,但是翻遍了整个保善堂,还有保家,却连契约书的影子都没见到。   我男票很着急上火,一天之内脑门子上长了三颗痘。   终于,在锦衣卫缺德小队的不懈追查下,发现契约书被保家的少爷藏在了染料厂的金粉里,而金粉已经被峨嵋派全部收购,已经运上了山,同时,好死不死的,一枝梅四人组也掺和了进来。   得知这个消息,我男票十分激动,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来到了峨眉山。   此时此刻,应大人正拿着个复古望远镜欣赏祖国名川,心情甚好。   虽然的确是山清水秀,但我实在不懂他怎么能看这么入迷。   这时电灯泡之王系统又按叮咚了,她用一副恋爱大师的语气对我说:“尊敬的客户,快找个话题跟他聊呀!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   聊啥?你没见他看风景呢?   我在心里冲系统翻了个白眼,顺便瞄了一眼应无求。   只见他看着看着,突然呵呵一声笑出声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紧接着,他一扬手,将望远镜扔了过来,那动作特别有范儿。   但我就不一样了,我生怕摔着这工艺品,像捧着一块刚出锅的烤土豆。   应大人转过头看我一眼,然后嘴角一勾,笑得老邪魅了。   “看看。”他扬起下巴,示意我也欣赏一下风景秀丽的峨眉山。   我点点头,听话的拿起望远镜看了个五分钟左右。   不得不说,零污染的景色就是赞,天青水碧像一幅画。   我一边看,一边情不自禁的赞叹道:“田下冯广宰饿妹,饿妹冯广宰呲处!”   “………………”应大人的表情有些许迷茫,“嗯?”   还不等我回答,一个有点脸熟的锦衣卫小哥噌地一下出列了,   “回应大人,南千户在夸此地的风景——天下风光在峨眉,峨眉风光在此处。”   “不错不错!”我拍了拍巴掌,“这位小哥真聪明!”   我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孩子好像是之前在大牢里候在严嵩身边的那个。   脸熟小哥被上司夸奖,好像很高兴,难掩脸上兴奋的神色,又道:“南千户谬赞了,这是小人的家乡话啊,所以——”   “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还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应无求突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哎?   我愣了一愣,随即望向他,只见他又摆了一张别人欠钱不还的臭脸,冷冷的看着那个脸熟小哥,一副分分钟想赏人家一丈红的样子。   艾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是跟我说的呢!   脸熟小哥见状,立马跪下认错:“小的该死,大人恕罪!”   我看看脸熟小哥,又看了看应无求,然后联想到了我自己,感觉锦衣卫这个机构里有个优良传统,个个都是认错和拍马屁的高手。   我原以为那小哥这么认个错,我男票便不再追究了,没想到这货竟冷哼一声道:“本官与……上级和上级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你能插嘴了?”   ……这种“本宫和皇上说话你插什么嘴”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那小哥冷汗都下来了:“小的该死!大人恕罪!”   “我这锦衣卫队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规矩?”   “小的该死,大人恕罪!”   嘿!您倒是换一句啊!   也许应大人也是听腻了,点了点头道:“嗯,是该死。”   “……”   卧槽!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接个下茬么?不至于要人命吧!这是逗比文不是宫斗文,你是反派科傲娇目男主,不是腹黑恶毒娘娘系女配呀!   “叮咚,尊敬的客户,据我观察,你男人很有可能是吃醋啦!”系统一边说,一边又按响了KTV欢呼音效。   你就扯吧!他又不是基佬!   我见那脸熟小哥吓得裤子都快湿了,略有些不忍心,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要不算了吧?”   他闻言,扭过头来看着我,微微扬眉表疑问。   我有点后悔,按照他这个性子,我这一求情,估计也得被骂一顿。但没辙啊,话都说出来了。   于是我硬着头皮道:“那啥,咱们带的人没来就不多,死了一个,不就少了个人干活吗……”   不料他竟装无辜的看着我,问道:“我何时说要杀他了?”   “…………哦。”   系统,我是不是自作聪明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放心啦,你不是,是你男人想故意调戏你。”   “…………”   “也罢。”应无求这货又是勾唇一笑,对那浑身湿透了的小哥说,“既然南千户给你求情,那就先不罚你了,回京之后再说吧。”   脸熟小哥听罢,一脸磕了好几个头,谢完他又谢我,谢了多十分钟,才回到了队伍。   我有些尴尬,并不是我要将他脑补成杀人狂魔的,他自己本身就很鬼畜嘛!   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小尴尬,应大人很贴心的换了个话题,他将望远镜从我手中拿回去,没头没脑的抛了个问句出来。   “如何?”   “……啊?”我反应了一下,回答,“不错!看得很清楚!对面山头上有一窝猴子还挺可爱的。”   “……”他皱了皱眉,“谁让你看猴子了。”   “哦,那……风景也不错啊。”   “谁让你看风景了?”   “……”那,那还有啥可看的?难道要我看那个在溪边洗衣服的小妹妹吗?   我正琢磨着该不该说,突然,应无求略带嫌弃的“啧”了一声,抬手将望远镜按在我眼睛上,恨声道:“官道!”   啊?高速公路有啥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听到后边的锦衣卫们在窃窃私语,似乎还有系统的淫/笑……   “此处官道虽然宽阔,但若是着急上山,一定会抄近路。”他很称职的解说,“离歌笑那厮一定会选择小路,而且八成会在晚上上山,现在应该在山脚下的镇子里。今晚,就是抓他的最好时机。”   我听得一愣一愣,虽然不是很懂,但还是照例拍了马屁:“大人英明。”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锦衣卫在山脚下的小镇里贴出了一枝梅四人组和保家少爷的画像,通缉他们,五分钟之后,就有人举报见到了他们。   这更加坚定了我男票要爆犀利哥菊花的决心。   ***   当晚,锦衣卫大队骑着马、带着警犬出动了。   那四只警犬一看就是吃生肉长大的,眼睛红红的看着特别凶,但除了这个之外,还是挺萌的——尤其是在我抢了饲养员的工作,给它们喂完肉之后。   我自告奋勇的担任了牵警犬一职,因为牵着大狗满世界溜达的样子实在是很拉风,我以前经常在小区里看到这样的妹子,十分向往,怎奈囊中羞涩,也没那好运气捡一只,只能看看过眼瘾。   我未来男票看着这四只大型犬,皱了皱眉好像挺嫌弃的,问我道:“你行吗?”   “大人放心!下官小的时候养过十多只狗呢!”反正吹牛不上税。   我并不知道,再萌的警犬工作起来也是不要命的,在闻了闻离歌笑的袜子之后,仰起脖子嗷呜一声,紧接着撒丫子就往前冲。   在警犬开始奔跑的那一秒,我听到后面的饲养员喊了一嗓子:“南千户小心!抓紧绳子啊!”   我很听话的在手腕上打了个结。   万万没想到,刚打上结,脚下就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   ……擦!!!   我要死了QAQQQQ!!!!   此时此刻,我耳边除了呼呼地风声,就是警犬的嚎叫,再有又是系统“叮咚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别怕呀死不了顶多折胳膊断腿……”   滚!别哔哔!   就这样,我被疯狂的警犬拖着前行了十多米。   卧槽,这酸爽,感觉大脑都要被甩出去了呢。   终于,它们的亲爹饲养员一声口哨,这四只警犬刷的一下就停了下来,我苦逼的躺在地上,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完了,这回丢人丢大发了!而且这个……官服破了,皮也破了,而且脸也好痛,尼玛该不会是毁容了吧?   不过这倒是给犀利哥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啊。   我正在崩溃中,只见一人影飞快的冲了过来,解开我手腕上的狗绳,紧接着揽着我的腰将我扶了起来。   “谢谢啊,小……卧槽?!”   我还以为是哪个龙套小哥,刚道了声谢,一抬眼却看见我男票那张黑得像包大人的脸。   “……你就是这么养十几条狗的?”   嗯,不仅脸和官服,牛皮也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用了延参法师的名言,感觉萌萌哒。   ☆、【早更】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牛逼啦!恭喜你获得第二次亲密动作CG啊!啊,我不行了!好甜!好甜!”   我发誓如果我能揍她,我绝不对她竖中指。   此时此刻,众锦衣卫皆用看废物的眼神看我,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那个,下官遛狗的时候很少拴狗绳,所以不太习惯,一个不小心就……”   “伤到筋骨没有?”应无求打断我,语气不悦的问道。   “没,没有!”我连忙摆手,“下官不会拖后腿的!”   说罢,我下意识的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发现的确没啥事。武力值高就是好啊,身体素质杠杠的!估计被马拖一拖都没有事耶!   但是应大人明显不这么想,他一脸的“你觉得我信吗?”,然后眼神就跟X光似的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就差看出花儿来了。   不对!那眼神很诡异啊,很像基佬X光!   矮马!   见状,我赶紧转移话题道:“大人!离歌笑那厮快跑了!”   估计我这一说他才想起来,回过头对大队人马大吼一声:“停在这儿干什么!继续追!”   然后电灯泡大队带着警犬君刷的一下没影了,只留下几个平时打杂的小哥,和我们两个基佬(喂)。   再然后,他又开始在我身上找花儿。   我让他看得那叫一个别扭,我现在要是个妹子这还行,大不了羞射的娇嗔一声问他“看什么呢讨厌啦!”可问题我现在是个大老爷们,难道要说大人别看了下官害羞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相信我,其实你可以的。”系统说完,又飘出两声淫笑。   你大爷的!看不出来我很窘吗!不支招就算了还笑!小心我举报你!   “……”系统蔫了。   再看应无求,经过几轮的基佬X光扫视,可能他也看出了我并无大碍,便点了点头,对我说:“下山,回驿馆换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官服,也没破很多啊,就胳膊腿上破掉了几块。有这个必要吗?还是说他嫌我拖后腿了?   我正琢磨着呢,就听他咳嗽了一声,接着解释道:“影响队容。”   ……这大半夜的也没人看我啊!   我疑惑的看着他,只见他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自语道:“算了。”   啊?什么算了?   “南千户因公受伤,今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养好了伤,明天再随我上山罢。”   应无求话音刚落,从旁边冒出来一个锦衣卫小哥,躬身抱拳道:“大人,小的愿护送南千户下山!”   我去!跟老板搞好关系就是好啊,不仅放假容易,连同事都爱给你献殷勤了!   哎,等等,听口音,这小哥不就是今天下午被应无求骂的那个么?   应大人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特别凶的说:“不用你!滚开!”   吓得那小哥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也吓到了,不由问道:“大人你怎么这么不待见他啊?”   不料我问完他更来气了:“你待见他,那你——”   他说到一半突然停了,抬起手揉了揉额角,又说:“算了,懒得跟你掰饬。”   “……好,下官知错了。”我叹了口气,突然觉得本文可以又名《我的早更男票》。   应无求又挨个看了一眼留下来的打杂小哥,然后挑了一个,指着他说:“你,跟南千户一起下山。”   那小哥好像有点受宠若惊,大喊一声“是”,还差点破音了。   咦,这声音也很熟悉嘛!不就是之前那个说我要升了的龙套小同志么!   我男票淡淡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又不知哪个筋搭错了,烦的不行,直冲我摆手,没好气道:“快走快走!”   啧,这语气,就差一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于是,我被我那莫名其妙的老板兼未来男票赶下了山。   ***   据说,我不在的时候,应大人像打了鸡血一样追杀离歌笑和燕三娘这对苦命鸳鸯,还把人家逼到一个山洞里,丧心病狂的拿出火铳打了离歌笑一下。离歌笑当时就狂喷大姨夫,大概是命不久矣了。   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谁家男主随随便便挨了一枪就领便当了啊!   当然应大人自己也是知道的,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来到了峨眉山顶上的传奇门派——峨嵋派,抓犀利哥,顺便拿契约书。   本来这事儿胜券在握,万万没想到峨嵋派掌门是个中年师太,感觉很厉害,事实证明确实很厉害,是个一代撕逼高手,和我男票对撕一场,然后毫无悬念的赢了。   而且由于皇上十分沉迷道教,应无求也不敢对峨嵋派杀杀杀,没办法,只能臭着一张脸离开了。   另一方面,一枝梅四人组愉快的拿到了契约书,本着正义至上的原则,救出了被关押的保老爷,并为了给锦衣卫的搜查追捕增加难度,躲进了远近闻名的一个道观内。   这个道观非常屌,内置恶犬……呃不是,内置逃犯,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胸口米老鼠那种,还都时刻准备反政/府。   我听得有种在看重案六组的感觉,摸了摸脸上的膏药,问道:“那咱们是要冲进去,将他们一窝端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 应无求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观内众人对朝廷不满已久,必会借此机会找茬,离歌笑则会趁乱逃脱。”   谁没脑子啊!说的就像你能抓得住犀利哥一样!   但我能这么说么?   于是我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大人英明,智商逆天,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他嘴角一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不是我的错觉,那么刚才他应该是想笑的。   我刚想再问问他接下来就计划,没想到他突然靠了过来,十分迅速的伸出了手……   然后扣住我的后脑勺亲了我一口。   ……   ……   当然,我想得美。   应大人以迅雷不及百度网盘之势,伸过手来,撕掉了我脸上的膏药。   他这举动太快也太奇怪,我半天才反应过来。   我张了张嘴想询问一下他的动机,刚说出一个“大”字,他那脸又咕咚一下沉了下来。   卧槽又来了!又犯更年期了!   我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大人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在脸上贴膏药影响队容!不该让大人亲自给下官撕膏药!不该——”   “闭嘴。”   “……”   我抬起头,只见应无求十分嫌弃的一弹手指把膏药扔掉,凉飕飕的来了一句。   “大夏天捂着这玩意儿,你还真不怕伤口化脓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离南姑娘变回妹子不远了   ☆、【道观】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应大人,琢磨了一下,觉得他可能是关心下属,但也可能是又不高兴了想损我一下撒撒气,毕竟在峨嵋派被撕的体无完肤的不是别人。   俗话说得好,在老板的面前不能太聪明。   于是我嘿嘿一笑,让自己尽量蠢一些,说道:“哎呀,谢谢大人关心,下官这几天太忙了,都把这茬儿给忘了,哈哈,哈哈。”   说罢,我做不好意思状,抬起手摸了摸脸上那块伤,发现它已经结痂了。   啧,好的这么快,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啊!   我又开始傻兮兮的打哈哈道:“托大人的福,这都快好了,呵呵,呵呵。”   应无求可能是觉得我笑得太傻了,哼的一声不搭理我了,扭过脸去,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得,又开始了。   我很无奈,感觉他不是闹更年期就是天天来大姨夫,实在是让我蛋疼。   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想了想,对他抱了下拳,小心翼翼的说:“那个,大人,要是没啥事,下官就先撤……”   我一个“了”字还没出来,他十分迅速的转过脸,瞪了我一眼。   “不准。”   “……”   卧槽!那我留在这儿干嘛?跟你玩办公室play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反正他比我更不满,双手抱怀一副特别屌的样子,嘲讽道:“出去干嘛?还没开饭呢。”   “……”   你对战峨眉师太的时候要是也有这战力,早就能拿到契约书了吧。   但是我万万不敢吐槽,只能闷闷的应了声“是”,然后站在一旁陪伴孤单寂寞的他。   ***   虽然我家大人没有一天不在闹更年期,真乃一奇男子,但是提到工作的时候他还是挺正常,为了找到道具顺便撕离歌笑的名牌,他很快想出了一条好计策,那就是:打入敌人内部,见!机!行!事!   于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携其未来的女票换上了便装,来到了藏匿一干罪犯的窝点——清心观。   这个道观还挺大,好像还分了好几个院,不过装潢看上去特别土,而且很旧,感觉相当寒酸。   刚一进大门,就有一个小道士模样的小哥迎了上来,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   “两位是拜神还是住宿啊?”   应无求这人吧,一到了外边就特别温柔和蔼,他对那小道士微微一笑,拱了拱手答道:“住宿的,麻烦小道长了。”   小道士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我给你俩安排一间房去。”   啥?!   我脱口而出:“一间?!”   也许是我声音太大,小道士和应无求同时回过头,看着我。   “呃……”我挠了挠后脑勺,问道,“能给两间吗?”   那小道士狐疑的看着我,而应无求则不知道怎么回事低下了头,好像能从地上看出花儿来。   我想了想,解释道:“那个……我,我有脚气,怕熏着我家公子,何况今天又走了一天路了,是吧!小道长通融一下呗!”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真恶心。”   小道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捂住鼻子,看向应无求。   我也看向应无求,做口型说道:大人,下官真的有脚气。   “……”应无求看都不看我一眼,对小道士说,“无碍,就一间吧。”   “……”喂!你是没带够钱吗!   小道士也很不敢相信:“真的吗?”   应无求呵呵一笑:“我习惯了。”   “………………”   小道士下去安排房间了,整个大厅只有我们两人。   我很凌乱,直想抓着应无求把他晃成脑震荡。   “大人啊!”我压低声音,“下官真的有脚气!这两天还没换袜子!脱了鞋以后还会忍不住抠脚串脚气——”   “闭嘴。”   应大人估计是被我恶心到了,他张了张嘴,刚想继续批评我,却被后院突然传来的打斗声给打断了。   那打斗声十分激烈,除了武器之间的叮叮当当啪啪啪,还有人声在那儿不停哼哼哈兮,虽然我听不出来都是谁,但是大概能听出来有四五个人。   应无求的耳朵比我灵多了,他很快就听出来了。   “又要见老朋友了。”   “是离歌笑吗?”我装傻,问道。   “哼。”他斜了我一眼,一脸不高兴“除了他你还认识别人吗?”   我想了一下,答道:“下官还认识燕三娘柴胡贺小梅。”   听了这话,他脸色好了一点,但很快又沉了下来。   “看来黑魅煞比咱们早到一步。”突然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我说,“这次用用脑子,别随便跟他动手了。”   我去!怎么还有黑丝男的事儿?!   我使劲点了点头,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被那黑丝男揍完以后两天生活不能自理啊!   “下官遵命!”   我话音刚落,就见一人影摇摇晃晃的从屋后走出来,两手向前伸平,很像僵尸。不仅动作,就连那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那空洞的眼神,如果不是他还能口吐人言,我真的要怀疑离歌笑被僵尸咬了。   离歌笑虽然像僵尸,但走的不慢,很快就来到了我们面前。   “老朋友。”   啧,你俩真有默契,称呼对方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见他这个诡异的样子,应无求不禁眉头一皱,没有答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叮咚,尊敬的客户!忘记告诉你啦,离歌笑因为以身试药,然后眼睛瞎了,他现在是个盲人了,你要爱护残疾人呦!”   靠,真的?!   我也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犀利哥的黑眼珠颜色变浅了,而且竟然能做到持续好长时间不眨眼!   但我并不会这么容易就相信的,我微微一笑,抬起双手对犀利哥比了两个中指。   离歌笑没有看见,但应无求看见了。   他有些嫌弃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问:“……你在干嘛?”   “哦!”我连忙收回中指,“我在草他大爷!”   “你——”   也许是半天没人搭理,让犀利哥很尴尬,他对着面前的空气一阵乱摸,咳嗽了两声,问道:“老朋友,你在吗?”   当然,离歌笑永远比我重要,他一开腔,应无求马上就不认识我了,转过身,向离歌笑伸出了胳膊。   然后离歌笑马上亲昵的扶住了他。   ……喂,我还在这儿呢!!!   离歌笑很满意,笑道:“好久不见。”   应无求也笑:“离歌笑,你命真大,火铳都打不死你。”   “我连保善堂的药都吃不死。”   “那恭喜你啊。”   “不不不,是我该恭喜你。”   “……?”   “刚刚我听到清风说要准备客房来着,一间啊……”   “……”   “……”   卧槽!犀利哥你这个嘴也太大了吧!你哪是助攻啊你?你是猪吧!   我赶紧转移话题:“那个离大哥啊,你的朋友也太不够意思!”   离歌笑纳闷:“怎么?”   “哎!”我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 “眼睛看不见怎么也没人提醒你啊,你门牙上粘着一片菜叶子耶!”   “……” 作者有话要说:  写脚气梗的时候想到一个有趣的,知道为什么图书馆不让穿拖鞋吗?   ——因为怕看书抠脚的和翻书舔手指的打起来。   ☆、【噗呲】      我觉得自己而是在太机智了,用了一片菜叶子就化解了危机。离歌笑闻言,十分尴尬,一边剔牙一边邀请我男票一起去喝一杯。   然后我男票欣然而应,并让我站在外边给他俩把风。   我很不爽,喝个酒还要人把风,你们是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但我已经没有机会吐槽了。   我蹲在后院客房的门口,揪了根狗尾巴草逗蚂蚁,等着他俩干完事儿。   话说回来,真搞不懂犀利哥那厮是怎么想的,总是憋着揭穿的别人的性别有意思吗?!还非得在我男票在场的时候,他丫是个双料间谍吧!   “哼!犀利哥!”我一把撅折了那根狗尾巴草,冷笑一声,“你再敢当着我男票的面试图揭穿我,我就去泡你马子,呵呵呵呵!”   “叮咚,尊敬的客户,坏人姻缘是要遭报应哒!”系统此时的语气很像电视上宣传消防知识的广告。   “还不许我过把嘴瘾了?”我翻了个白眼,扔掉狗尾巴草,无限神往,“首先,我要先调戏一下离歌笑的马子,然后,我要调戏一下他的基友,再然后,我要逼他穿上妹子装调戏他……”   突然,从不远处的草丛里传出来“噗”的一声。   不对,准确的说,是三声。   我噌的一下站起来,随手折了三根树枝扔了过去,三根树枝特别给面子,像暗器一样三发全中,随即而来的就是三声“啊!”   哎呦我去爽翻了!以后请叫我南雨梨花钉,谢谢!   草丛后边的人很快就沉不住气了,哇呀呀的一声冒出了头来。   “嘿!你咋随便打人呢!?”一个头戴汗巾留着八字胡的民工兄弟站了出来。   “就是!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个身穿皮夹克的妹子也站了出来。   “……其实这手法挺不错的,要是拜我为师练练暗器,肯定青出于蓝呀!”最后,一个书生打扮的小帅哥头顶树枝,缓缓站了起来。   哇哦!又见面了!   虽然我刚刚击中了人家,但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且分明就是他们躲在草丛里偷听我讲话在先啊!   于是我假装挖鼻孔,哼道:“我哪知道是人啊!”   “啊呀我了个大草!”民工兄弟柴胡当时就不干了,两步冲到我面前,“你这个小——”   “咳咳咳咳咳!”燕三娘和贺小梅突然同时咳嗽起来。   “小,小,小——小子!”   “怎么?”我继续挖鼻孔,还翻了个白眼。   惹不起应无求,还惹不起你吗?反正他要敢对我动手,我就喊圣母犀利哥来救我。   “叮咚,尊敬的客户,这是不是有点贱了啊?”   擦,从第一章以来受了应无求那么多气,还不能撒撒垡子啦?   系统可能也是心疼我,默然不做声了。   待我正欲继续挑衅柴胡的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擦!   我赶紧放下手,转过身,抱拳躬身,张嘴说话。   “大人您出来了下官等的一点都不久刚刚下官一直在守门只听草丛里有动静然后就用树枝扔了他们一下下然后这三个人就出来了估计是在偷听不过大人放心下官在门口都听不到他们三个肯定更听不到但是下官和这三个人说话还是下官的不是请大人责罚大人英明智商逆天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说完以后,我差点眼前一黑交代在这儿。   也许是被我的逆天肺活量惊呆了,在场的人都没说话,鸦雀无声,静了大概有半分钟左右。   “哈哈。”离歌笑干笑两声,拍了拍手,“看”向我,“小南,几日不见,气力见长啊!”   “谢、谢夸,夸奖。”我一边说,一边又对他比了个中指。   离歌笑微微一笑,跟应无求道了个别,然后双手平举乱摸空气,准备下台阶。然后柴燕梅三人争先恐后的上去扶他,小心翼翼的就差把他扛在肩上了,给我一种瞎老头与他四个媳妇的感觉。   一枝梅四人组走后,我觉得我该挨批评了。   但是,破天荒的,应无求那货竟然啥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来了一句:“还站在门口干什么?喂蚊子吗?”然后就转身进屋了。   好,好好好……= =   原来刚才听到的打斗声就是黑魅煞和一枝梅四人组,听到我们来了,离歌笑就扔下搭档们冲了出来。而就在他们俩喝酒聊天的时候,观内众人发现观主被人杀了,吵着要抓凶手,惊动了黑魅煞,然后这货就怂了,蹭地一下跑掉了。   我很纳闷:“黑纱男不是号称武功盖世吗?”   “再盖世也不能以一敌多啊。”应无求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他收拾你还是足够的。”   擦,咱能不要再提以前那事儿了吗?   我刚想张嘴骂一骂那个变态黑纱男,应无求却突然站起来,一抬手捂住了我的嘴。   “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啥?!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从屏风后边飞快的平移了出来,简直和鬼没啥两样。   呃,可能还是有的,毕竟黑魅煞长得比鬼丑。   黑魅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娇笑一声,道:“看来应大人遇到麻烦了啊~”   丫每说一句话,尾音都会上扬并拖长,感觉十分钟的话他能讲半个小时。   应无求冷眼看着他,沉默不语。   “哎呀呀,我终于知道严大人担心什么了~”   担心什么?洗脚费水吗?   “你还真的只会碍手碍脚的。”黑魅煞说完,又是一声娇笑,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无求听罢,冷笑一声,道:“原来黑魅煞最厉害的不是武功,是耍赖。”   黑魅煞炸毛了:“要不是你们来了,我马上就能干了他们!都是你们的错!都怪你们——你老捂着他的嘴干嘛?”   ……对啊,你老捂着我嘴干嘛?   “……”应无求看了我一眼,放下手,表情有些诡异的摸摸鼻子。   他咳嗽了一声继续对黑魅煞说,“那没办法。杀了观主的可不是我,惊动他们的也不是我。”   “哼!”黑魅煞气的脸色发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得跟我一起先杀他们!然后再来个一对一!要不然我就告诉严大人让他把你先阉后杀!”   卧槽!!!   我当时就不干了!   尼玛峨眉师太再更年期也没说过这么孙子的话好吗!就连严嵩那个老杂毛都没说过!!!   我没来得及看应无求的反应,因为我已经忍不住跟黑魅煞撕起逼来了。   “先阉后杀总比你没得阉强!”   “用黑丝袜做面罩你口味挺重啊!是不是还练菊花宝典呢?”   “看你这脸色平时生活不和谐啊,每天晚上都求捆绑滴蜡吧?”   就这样,我从他两岁看AV骂到他七十抢人棒棒糖,骂了个爽。   黑魅煞被我骂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毫无还口之力。   但他有还手之力。   我刚想起骂他五十岁那年骂的不够贱,想重新骂一遍,突然听到应大人大喊一声“小心”,紧接着眼前便看到黑影一闪。   我下意识抽刀一挡,但是没挡住,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巴掌。   这巴掌比上次那下重多了,我感觉不仅胸骨,连脊椎都要碎掉了,喉头一甜,一口大姨夫猛地窜了出来,简直就像晕车后的呕吐物!   不过我感觉我们是平局,因为我刚刚那一刀削掉了他半块面纱。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重伤倒下,突然感觉有人伸手一把捞住了我,然后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揽在怀里……   尽管我此时此刻痛的快死了,但是我看到这人这姿势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悲伤的蛋疼起来。   谁特么说他不是基佬……   思及此,我又痛苦的咳了口血。   应无求右手抓着……好吧搂着我,右手执刀挡住了黑魅煞补上来的一爪子。   黑魅煞估计没想到应无求居然敢接他的招,呆住了。   “……结盟。”应无求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黑魅煞愣了一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然后又指了我半天,最后又指会应无求,当然始终没憋出个屁来。   我很想嘲讽他是不是被痰糊哑巴了,但一张嘴却也说不出话,唯有执着的大姨夫在汹涌。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唉,算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回头多吃点红枣补补血吧……”   滚……   “……”看着哑巴了的黑魅煞,应无求可能不耐烦了,冷声道,“我替他给你赔不是。”   说罢,又补了一句:“也会在严大人面前美言几句。”   按理说,黑魅煞是老杂毛的亲信,他是不需要美言的,但是奴性啊是天生的,听了这话,黑魅煞明显脸色好转,再加上他本来就有结盟之意,于是他不假思索的放下了爪子。   “哼!还是你会说话会办事!你下属的这张嘴真不是人嘴,下次别让我看到他,否则我把他先阉后杀!”   然后应无求放在我肩上的手明显用力攥了一下。   我理解他的愤怒,毕竟打……那啥还要看主人呢。   黑魅煞娇笑一声离开了。   他刚踏出房门,下一秒我就感觉自己失重了,然后——   不对!是公公公公公公公公主抱(゜Д゜)!!!!   卧槽!然后就被放到床床床床床床上了∑(`Дノ)!   我差点被吓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应大人就抬起手摸上了我的胸口。   ………………………………   不!等等!我现在是伤员!!!没心情跟你啪啪啪啊!!!!   而且你那一脸担忧的表情是在闹哪样!   正当我想表示抗议的时候,突然见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将手拿开。   “还好,没伤到骨头。”   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大人Get到技能【摸骨】   噗呲是吐血的声音,小宝贝们别想多了哟。   感觉这章有点狗血呢……   不过我很喜欢,总是喜欢写受伤/被打/受虐/狼狈等场景噗哈哈。      ☆、【选择】   我觉得我需要澄清一下,我是很有节操的,如果不是刚被殴打过实在难受,我绝对不会给他这个……啊,机会的。   我呆呆的看着床边的应大人,很快反应过来,捂住胸口,清了清嗓子道:“多,多谢大人。那煞笔好像把我打肿了。”   “噗——”   我话音刚落,不知为何,系统都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有啥好笑的!我要是不这么解释,万一他摸出我的那个……呃,性别怎么办!!!   应无求听了我这句话,视线往我身上扫了一下,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他好像是看了一眼我的胸。   “……”卧槽!   机智如我,当即做疼痛状,双手捂胸。   但他的反应完全没有刚才那般强烈,他瞥我一眼,冷声道:“我说没说过不准跟他动手?”   不动手?那我肯定会被他打死啊喂!   再说了,我也没动手啊,我动口而已,是他先来劲的。   我只敢在心里吐槽,便点了点头:“下官知错了。”   “……”   按照他平时的状态,我认错之后,他是一定会继续巴拉巴拉的数落我的,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沉默了。   我很纳闷,小心翼翼的看向他,只见他坐在床沿上,双手抱怀,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的地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地上有一小滩血,很显然是我刚刚被揍出来的。   这有啥好看的?   我更纳闷了。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炽热,突然,应无求转过头来,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张了下嘴好像有话要说。   “?”我愣了一下,随即眨眨眼表疑问。   “还……还疼吗?”   我了个大草!他竟然结巴了?!   而且尼玛这语气怎么突然这么温柔?!还有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是吧?是吧?!   大人你是被穿了吧?   “叮咚,尊敬的客户,要相信自己嘿嘿嘿。”系统淫/笑着冒出这么一句。   我没工夫搭理她,回过神来,冲应无求使劲点头,像鸡啄米似的。   “……”他皱眉,“这是疼还是不疼?”   “不不不不不疼了!”我反应过来,赶紧摇头,又说,“多谢大人关心。”   虽然这不是重点,但我还是想感慨一下。身体素质果然才是硬道理,我这吐了那么多的血,几句话的工夫就缓过来了,果然武林高手都是牛逼的啊!   “那就好。”他低下头,突然又很欠抽的哼了一声,说道:“万一你要死在这里,我还得给你收尸。”   “……”我该说谢谢大人为我收尸么?   “行了,你在这儿歇着,不准到处乱跑。”他看了眼窗外,然后扔下这样一句话,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去和犀利哥搞基了,但系统告诉我,是因为我扑街了,所以他要亲自往外传消息,告诉下属们“要行动啦!”   系统重重的叹了口气,声情并茂:“一个堂堂的正三品官,竟然因为坑比队友不给力,而亲自传消息下命令,这是多么悲伤的故事啊!”   我很无语,谁是坑比队友啊!   系统想了一下又叹道:“不!也不完全是!毕竟你扑街完全是为了他,这样想一想,还是挺感人的。”   “……”   由于身上有伤,HP值过低,于是我和系统扯了一会儿淡,就因体力不支,一歪脑袋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反正我再一睁眼的时候,我未来的男票正坐在床边看着我,而他的手,正停在我脸的上方,距离一厘米左右。   可能是我的错觉,一看见我睁眼,他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就像被电了似的。   我也跟被电了一样,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大人对不起,下官不是故意玩忽职守上班睡觉的!”   应无求“嗯”了一声,然后摸了摸鼻子,看上去好像有些尴尬。   但是上班睡觉被抓包的明明是我对吗?   “……怎么样了?”   “很好很好,托大人的福,完全没事了!”我一边说着,赶紧起身下床,但黑魅煞那一巴掌甩的实在太厉害,我还没站定,就感觉胸口又是一痛。   擦!刚刚躺着怎么没感觉?这是要卧床十天半个月的节奏么?   为了不让老板担心,我强忍疼痛,挺胸抬头收腹提臀,站得笔直。   应无求明显是不太信,看了我半晌,又问了一遍:“怎么样?”   “大人请放心。”我做愧疚状低下了头,“下官没有帮到大人,还这般给大人添麻烦,真是……”   “没事就好。”他打断我,淡然道,“走吧。”   “?”   “去见离歌笑。”   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紧接着折回来,对我伸出手。   咦,这场景好像在前文中见过啊!   这又是要拉小手的节奏么?   也许是我愣的有点久,应大人不耐烦了,他咳嗽了一声,撇过脸不看我,说:“快点,我可不想身后跟着个残疾。”   残,残疾……_(:з」∠)_   虽然隐隐觉得他愈发有弯的倾向了,但我还是脑袋一热,走上前去……   “……”   “叮咚,尊敬的用户,恭喜你获得第一次牵手CG!请再接再厉哦哈哈哈哈~~”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脸红,我一定会回答是因为刚刚吐的血沾脸上了!   被他扶(la)着走到道观大厅,只见离歌笑充满怨妇气质的坐在那,他面前是一个挺尸中的老道,估计就是这个观的观主。   离歌笑眼睛看不见,所以听觉十分发达,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警惕的大吼一声:“谁?”   应无求并没有回答,而是在我耳边低声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呆在这儿别动,有事喊我。”   我看着严肃而散发着诡异母性光辉的他,呆滞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躲在柱子后边,扶着柱子看他俩搞基。   不等应无求报上名来,离歌笑就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十分忧伤的问道:“你已经把道观里的人都引出去了?”   应大人笑而不语表示默认。   “那你现在来干什么,不是要抓保老爷,抢回契约书么?”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诶?”了一声,紧接着疑惑的问道:“小南呢?”   应无求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表情,不过听声音应该挺不高兴的。   “被黑魅煞打伤了。”   “啊?!严重吗?”   “吐血了。”   “啊?!!”   犀利哥啥时候这么一惊一乍了?   “这样不行呀,都吐血了怎么办,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小梅那儿有疗伤药,你太不像话了……”   犀利哥还没说完,突然应无求一巴掌甩了过去——但被犀利哥接住了,然后这两个人好像又悄悄说了几句我听不到的话,据我猜测可能是在调情。   果然调情完之后,这两人变得正常了许多。   “好,继续。”离歌笑冲他点点头,紧接着一秒钟变表情,幽怨的叹气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要抓保老爷,抢回契约书么?”   ……这句他刚刚是不是说过了?   应无求邪魅狂狷的扬起嘴角,攻气十足的说:“先解决你,一切就都好办了。”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乒乒乓乓的打在了一处。   卧槽,说干就干也太随性了吧?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俩过招,大约打了十分钟左右,只听嗖的一声,一个熟悉的黑影从窗户里蹦了进来。   此人脸白眼小眼线浓,一袭黑纱裹住胸,正是黑魅煞!   我一见他,立刻条件反射藏好在柱子后。   毕竟被一个人殴打两次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并不好。   此时,黑魅煞和应无求前后加攻,誓要玩坏盲人犀利哥,犀利哥则一点不慌,一边接招拆招,一边往大厅后移动,那两人以多欺少不要脸,紧追不舍。   我见状,也悄悄跟着他们跑,一路来到了道观后院的……厨房。   离歌笑噌的一下跑到厨房门口,然后他的三个媳妇就从厨房里跑出来,在放满了炸药的厨房门口,如同F4一般的亮了个相。   同一时刻,伴随着一阵脚步声和兵器声,锦衣卫大队也赶到了。   我一溜小跑过来,无视黑魅煞充满杀意的眼神,站到了应无求旁边。   应无求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低声问:“还好吗?”   我身体状况还好,但是这样当众秀恩爱让我觉得很不好。   于是我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小南啊,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啦!”离歌笑弹弹身上的灰,笑得像机器猫。   还不等我回答,应无求就开始撕他了。   “关你什么事?”他一个眼刀飞过去,却忘了离歌笑是瞎的。   可能是有些尴尬,他环顾四周后,呵呵一笑,又道:“这么多炸药?你打算炸死自己么?”   离歌笑也是呵呵一笑:“我们就四个人,你们可有这么多人,同归于尽,我们划算。”   “算了吧离歌笑!”黑魅煞挥起他那只剩一半的面纱,像西门大妈一样娇笑起来,“你逃不出去的!放弃吧!投降吧!别忘了,你们还带着个老头呢!”   一提到保老爷,圣母离歌笑马上被打败了,他不禁爆出一声粗口,然后对自己的队友伸出尔康手,垂下头。   “咱们输了。”   听了这话,黑魅煞顿时像吃了蜜蜂屎一样,笑到差点断气。   “把契约书给我吧。”   离歌笑听话的从裤裆……裤兜里掏出契约书,交给了黑魅煞。   我靠?给他了?那应无求怎么办?拿什么回去交差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应无求眼疾手快的抽出刀,在黑魅煞仰天大笑毫无防备的那一瞬间,将刀从他背后刺了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黑魅煞被捅了个对穿,惊恐的回头看向应无求。   而应无求,则面无表情的抽出刀,从他手里抢过契约书之后,一脚把他踹飞了。   然后黑魅煞就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死挺了。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一幕,都∑(っ °Д °;)っ了,包括我。   虽然知道他有的时候很鬼畜,很丧心病狂,但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拿刀捅人,还给捅死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男票杀的又不是啥好人,别犯圣母心啊,就当他给你报仇啦!”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还是感觉怪怪的。   对面阵营的燕三娘和我有一样的感受,她眉头紧皱,自语道:“怎么能这样?”   离歌笑淡定的给自己未来CP解释道:“只有这样,黑魅煞才能放松警惕。”   一枝梅其他三人听了这话都很吃惊:“你跟应无求合作了?”   “……嗯。”离歌笑无辜的点了点头。   我恍然大悟,心说怪不得刚刚他们俩打架的时候那么奇怪,原来在联手飙戏啊!   应无求呵呵一笑,抬起头,霸气侧漏的道:“暂时的。”   ……嗯,接下来该爆离歌笑的菊了。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离歌笑与贺小梅飞快的眼神交流了一下,紧接着贺小梅掏出一只暗器刷的扔了过来,按照我这准武林高手的判断来看,目标应该是应大人的眼睛。   我见状,当时身体就不听使唤了,冲上前去推开应无求,横刀挡住暗器,动作一气呵成。   但……不知道怎么,我竟然就跟一枝梅四人组过起招来了,而且每一招都是全自动的,胳膊腿儿根本不受我控制。   所以,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站在了一枝梅四人组中间。   燕妹子一手扣住的我肩,另一只手拿刀抵着我的脖子。   “契约书,和他,选一个吧。”   “……”   呵呵,不得不说,离歌笑高估了我这个马仔在应无求心中的地位,这还有啥可选的,当然是契约书啊!   其实也没关系的啦,离歌笑那么圣母,肯定不会让他马子杀我的,所以就算选择了契约书,我也不会有事的。   但是,要承认“我还不如一张纸”这种事实,想一想就很不爽,简直比刚看了他捅人还不爽啊!   我坐等应大人给离歌笑立flag,没想到他竟然咆哮了起来。   “离歌笑!你什么意思!”   诶?   与此同时,系统也咆哮了起来:“啊啊啊啊?!什么情况?!!剧情里没有这一出啊!!!”   啥?!   系统连叮咚都忘了按,不停尖叫着“啊啊啊”。   ……这到底在闹哪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我觉得多多哒,大家慢用!   ☆、【炸了】      系统尖叫着告诉我现在的状况有点脱离剧情轨道,她心里有点没底,带着哭腔告诉我一定记住别把自己玩挂了,然后就嘤嘤嘤的去找公司领导帮忙了。   我很纳闷为啥她反应这么大,我不是开了外挂能复活的人么?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旁边笑得猥琐的离歌笑,又看了看对面,应无求一脸狰狞,恨不得也把离歌笑捅死。   身为人质,应该有点自我牺牲的精神吧?   于是我挺胸抬头一副烈士样,大声道:“大人你收好契约书,不用管我!”   “你闭嘴。”应无求看都不看我一眼,沉声道。   离歌笑见状,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一勾嘴角也邪魅了一把。   “小南啊,离大哥跟你有交情不会杀你,但是这位三娘姐姐就不一定了……”   他说完,燕妹子很配合的又把刀往我脖子旁贴了贴。   “不仅是我啊,大块头和梅梅也都很讨厌你们这些走狗,反正杀上几个也是家常便饭!”   贺小梅跟柴胡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应大人闻言,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了:“你敢!”   看他这般激动,我非常感动,我平日里没白对他好啊!   “离歌笑。”应无求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敢动他,我让你们四个死无全尸,还有那个姓保的老头!”   犀利哥点了点头,笑道:“嗯,不错,看来这步棋我是走对了。”   他顿了顿,又向我抛了个看不见的媚眼:“托你的福啊,小南!”   我……   我看向应大人,扁了扁嘴表示歉意。   “这样吧,歌哥。”贺小梅用扇子拍了一下手,出了个主意,“我看他挺难选的,要不然咱们给他点时间考虑一下,反正这么多的炸药,这位……呃,又在咱们手上。”   喂,我想请问你一下什么叫“这位呃”?   离歌笑摸着下巴,拖长音的“嗯”了一声,然后对应无求说:“我数十声,你要是不选,我就送你这可爱的小下属回老家喽!”   喂喂!什么叫可爱的小下属啊?!   他说完,无视应大人那凌厉的眼刀,跟其余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退回了厨房。   此时此刻,我觉得作为一个懂事的人质,应该再次强调别管我。   我大声喊:“大人快走别——呜!”   我还没说出后边的话,就被燕三娘一抬手捂住嘴,拖了回去,然后关上了门。   靠!   我本来就觉得被一个妹子劫持就很丢人了,这下还被她拖了,简直耻辱!于是我入戏の爷们儿之魂刷的燃了起来,心里一悲愤,转身来了个金蝉脱壳,紧接着抬手就打过去了。   但他们以多欺少不要脸,旁边的柴胡一把按住我,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俺们能真杀你吗!还不是在帮你的忙?!”   啥?   我愣住了。   “就是说啊!”燕妹子揉着手腕,“啧,力气还挺大。”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下一秒又反应过来,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由惊道,“你们说什么?!”   “姑娘,歌哥都告诉我们了。”贺小梅温柔的冲我笑了笑,解释道,“我们只是想用这招让他放弃契约书,顺便……帮你一下。”   等等,犀利哥都告诉他们了?   我缓缓扭过头,看向离歌笑。   离歌笑那厮刚冲门外喊完一,回过头来冲我一咧嘴:“不用谢啦,小南。”   是……我谢谢你,我谢谢你全家!!!   听刚刚贺小梅那声“姑娘”,我就觉得心里一颤,有种不祥的预感,犀利哥这个长舌公竟然把这件事分享给了他的后宫,简直不是人!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止说了我的性别梗。   我咽了口唾沫,问道:“你都说什么了?”   犀利哥不以为然的答道:“全说了啊!”   “全说了?是……”我觉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二!啊?哦,就是啊我愿意为他挡刀子愿意为他生孩子骗你这个煞笔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哈哈哈!”   “……”   你大爷的!不要掐着嗓子学我说话好吗!!!   我当初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相信他丫是我的助攻?   系统!系统滚出来!   也许是我欲哭无泪想杀人的表情太虐心,燕妹子过来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放心啦,歌先生看出来,你在应无求心里地位是很高的,只是他不说而已。你就等着看他为你放弃契约书吧!”   ……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   离歌笑可能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简直绝了,在喊完“三”以后,又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出来。   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这声“三”声音刚落,外边一片哗然,听着像在打群架。我刚想往前凑一下听听清楚,突然只听哧啦一声,紧接着就看见火光一闪。   卧槽怎么回事?!   应无求……点了火?   这屋里屋外全都堆满了炸药,炸平这间小厨房就像玩似的,他这一点火,是要把引爆炸药,从根本上解决犀利哥吗?   这样想想,其实是个不错的计划,但是……   我还在里面啊!!!   我愣神儿的工夫,火已经蔓延到了门框上,而这厨房里除了干柴禾和一缸油,就是角落里的两颗大白菜,根本没什么能灭火的。   等一下。   也就是说,除非外面灭火,不然屋里的人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也就是说,他不管还有谁,能爆离歌笑就行了。   也就是说,我在屋里,也无所谓?   意识到这一点,我突然觉得心里嘎嘣一声,就像心里有一双被撅折的一次性木筷。   不,不对,我觉得自己好像本身就是那双筷子,被人从中间掰断,然后扔进火里兹兹的烧起来了耶……   嗯,这个比喻还挺对的。   我呆呆的看着面前愈发嚣张的火舌,扑面而来的热让我觉得眼睛一阵疼痛,感觉很奇怪。   “喂!还愣在那干什么!”   燕妹子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我便觉得被人拽住使劲一拖,然后周围刷的一下就变黑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见一股子潮味儿。   “还好厨房里有个地窖,道长想的真周到!”   “我说了,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哎我说!怎么回事啊老离!应无求那孙子这是干嘛?你不是说他顾忌这丫头,不敢——”   “嘘!”   不知道是谁“嘘”了一声,地窖里顿时静了下来。而外边呲拉呲拉的微弱火声,和那打群架声音还在持续着。   嗯,离歌笑现在肯定觉得被打脸了。   我突然很难过,我早就知道应无求丧病又鬼畜,把杀人当过家家。但扪心自问,他对我一直都还可以,虽然经常嘲讽我挖苦我嫌弃我吓唬我,还老犯更年期发脾气。但是,从没有……这样过。   就算是只狗,相处这么久了也该有点感情了吧?说烧就烧,是个人都舍不得吧?   但是!他!竟然!只等离歌笑数到三!就!放!火!了!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骂系统,你让我攻谁不好偏偏攻他!什么样的人才能攻他啊?只有比利王能做到吧?   同时,我也很想骂自己,泡汉子就好好泡嘛,那么认真干什么呢?怎么就先喜欢上人家了呢?真是个白痴,活该被烧啊!   思及此,我忍不住呵呵呵呵呵的冷笑了出来。   我这一笑不要紧,倒是把一枝梅四人组给吓到了。   离歌笑连忙喊我:“小南啊,你没事吧?啊?”   他的声音不知怎么听起来很像海绵宝宝,我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回答:“没事,没事……很好,哈哈哈……”   离歌笑沉默了,等我笑够之后,他又说:“对不起啊,我以为——”   这时,外边传来duang的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紧接着地窖里猛地动了一下,就跟地震一样,估计着地窖也是个豆腐渣工程,随着这声巨响,一大堆土也跟着簌簌的掉下来,落了我一脸。   我抹了一把能和泥的脸,安慰犀利哥道:“没事,不要往心里去。”   我刚说完,突然胸口剧烈的痛了起来,下一秒,喉头一甜,一大口呕吐物哇的一声涌了出来。   然后我才发现我竟然晕地震……啊不是,晕炸药。   因为我身体一软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闭眼之前的那一秒我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脉,然后特别咋呼的嚷了一声“啊歌哥南姑娘受了好严重的内伤啊啊啊——”   啊?内伤?估计是黑魅煞打的那下吧,很严重么?奇怪,那为什么刚刚没感觉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快看,变回妹子了!   ☆、【回家】   大家好,我叫南静,是一名苦逼的女屌丝,刚刚经历了人生中除车祸之外最惨烈的事,先是被个黑丝变态殴打到吐血不止,又被所谓的助攻犀利哥及其后宫劫持,之后经历了如同地震一般的大爆炸,然而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失恋了。   我未来的男票,我的官配,在我生死攸关之际,扔一把火烧掉了房子,从而引爆了炸药。   我安慰自己,也许在我出现之前他就已经弯了,因为离歌笑不接受他于是因爱生恨想搞死他,至于屋里的其他人,可能是他想烧异性恋吧……包括我。   这样想一下,觉得还是挺欣慰的。   于是我忍不住掩面呵呵呵呵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系统在我被震晕之后就回来了,从我醒来到现在,她一直在嘤嘤嘤,她说这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没有考虑到犀利哥的奸诈狡猾,也没有估算准确应无求的狠心程度,导致我被炸一脸灰。   我很有风度的原谅了她,但她还是嘤个不停,虽然我看不见她,但我觉得她此刻一定顶着一张苦逼脸。   同样顶着苦逼脸的还有来端药给我喝的燕妹子跟贺小梅。   “梅梅,你快看看小南,她怎么又笑了,是不是受了刺激,把脑子弄坏了?”   贺小梅摸摸我的头顶,对燕三娘摇了摇头。   “南姑娘,我们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不要再笑了,把药喝了吧。”   说实话,在一枝梅基地——醉生梦死养伤的这几天,我一直在喝贺小梅的药,怎么说呢,药效还不错,只不过每天早上一起来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愈发像苦瓜了。   于是我看向那碗药,想呵呵也呵呵不出来了。   我从燕三娘手里接过药,扯了下嘴角微微一笑:“谢谢三娘和小梅哥哥。”   不知道为什么,贺小梅特别喜欢这个称呼,笑得那叫一个美,一连“诶”了好几声,然后又催我赶紧把药喝了。   喝完苦瓜浓缩浆之后,我感觉舌头都要爆炸了。   虽然知道人家免费给我看病开药已经很给我脸了,但我觉得我不能再喝下去了。   于是我缓了一缓,说道:“三娘,小梅哥哥,离大哥在吗?我有事情要跟他说。”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什么事啊?”   然后犀利哥跟柴胡就进来了。   艾玛,男主就是牛逼,想出现就出现,想不见就不见!   “离大哥,逍遥哥哥。”   离歌笑看看周围,很纳闷:“……逍遥哥哥是谁?”   柴胡挠挠后脑勺:“是俺。”   “你?!”离歌笑一脸的难以置信。   “是的,歌哥。南姑娘说叫胡哥太别扭,就给胡哥起了个小名。”   “哦,这样啊。”离歌笑点点头,“小南太偏心了,怎么不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啊?”   我心说你要脸不要?你的名字这么苏,还要艺名?我看你就随慕容寒冰的姓叫慕容杰克苏好了!   但我并不能这样说,好歹人家救了我啊!   于是我扬起一个标准乖妹子笑脸,道:“离大哥的名字够好听啦,我起不出更好的。”   离歌笑满意的哈哈哈哈哈起来,笑够以后就问我:“怎么?你刚刚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我清了清嗓子,以家中老母无人照料为由,委婉的向他提出想要回家的要求。   然后他同意了。   再然后我向他们四个分别表示了谢意,一溜小跑准备离开醉生梦死。   其实我想回家不光是不想再喝药了,而是一看到他们四个,我就忍不住想起那点火烧异性恋毫不留情的弯货,一想到他,我总是情不自禁的忧伤。   我站在醉生梦死大门口,向一枝梅四人组挥手告别,我刚要走,就听离歌笑突然喊了我一声。   “小南。”   “?”干啥?要把药给我打包带走吗?   离歌笑一歪脑袋,笑道:“以后有事没事就多来找我们玩吧。”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能增加见到无求的几率。”   “……”   一听到这两个字,我脚下一滑,差点被门框绊倒摔个狗吃/屎。   我一把扶住门框,缓缓转回头看向犀利哥,很想再冲他比个中指,但我忍住了。   然而站在他旁边的燕妹子没忍住,一挥手抽在他身上,嗔道:“你干嘛!小南都这么难过了你还提他!”   她见离歌笑没反应,正欲再抽一下,没想到他却一把接住了她的手。   燕妹子愣了一下,随即脸红了。   卧槽!你们秀恩爱!你们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你们欺负我是刚失恋的单身狗!你们虐狗!!!   秀恩爱的犀利哥完全没有注意到我那怨念的目光,而是严肃的冲我点了点头。   你妹啊!   我很不爽,气哼哼的道:“猪才想见到他呢!我不稀罕!”   说罢,潇洒的一转身……   “南姑娘!”   “……”   “你的伤还没完全好,这些药带回去吧,再喝上五六副就能好了,记住一定要保重身体呀!”   看着贺小梅拎过来的几个纸包,还有那标准男闺蜜的温柔笑颜,我苦哈哈的接了过来,并诚恳的说了声谢谢。   ***   我回到家的时候,母亲大人正在炖乌鸡汤,院子里雪白的鸡毛还没扫。   她从厨房出来,一看到我,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哗一下就出来了。   就像第一章一样,她一把抱住我,把眼泪鼻涕蹭到了我的官服上。   “静儿你回来了你这一去怎么那么长时间啊也不给娘来个信儿娘好担心啊……”   “抱歉啊!”我确实是觉得挺抱歉的,这么长时间以来脑袋里全是应无求那个弯货,基本上都忘了我还有个妈。   于是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了母亲大人半天,待她收了眼泪之后,通知她道:“娘啊,以后我不用冒充我哥去上班啦,以后就当无业游民在家陪你好不啦?”   母亲大人顿时喜笑颜开,重重的点了下头,又问:“为什么呢?”   我想了想,答道:“因为我发现我上司是个断袖,老骚扰我特别讨厌,而且我男扮女装假扮哥哥混进锦衣卫已经是大罪啦,我想辞职,偏偏国家公务员还不能辞职,于是我就想了个办法龟息了一下演了一下烈士,假装被匪徒击毙……假死啦!”   说完以后,我十分高兴的啪啪啪鼓起掌来。   但母亲大人好像不太相信,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真的吗?”   擦!还真不信啊!   其实事实真相也跟这个差不多啊……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v=   “当然啦我还能骗您吗~”我撒了个娇,就差满地打滚了。   母亲大人又从上到下打量了我好几遍,又问了我十几句有没有受伤,然而最后只能选择相信我,叹了口气叫我回屋换衣服准备洗手吃饭。   我回到房间,把那身锦衣卫官服脱了下来。   嗯,这一下,我的锦衣卫哥哥南千户,是真死了。   我本以为会很轻松,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套天天穿着的官服,竟觉得很不爽。   当初穿上这身衣服走上变/性之路,是因为应无求,现在不能再变(?)了,也是因为他。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不要难过嘛,你一难过,我也忍不住要哭了……”系统说着又开始抽搭。   “大姐!”我很无奈,“我还没哭呢你哭个啥?是你失恋了还是我失恋了?”   “可是,可是人家心疼你嘛——”她吸了吸鼻子,“而且,而且我一开始骗了你,为了让你大胆的追求你的应大人,我骗你说你能复活,但其实是不可以的啦……所以,所以……而且谁知道他这么绝情,我还一个劲儿的鼓励你……我太不是人啦我要辞职嘤嘤嘤!”   我揉了揉脑袋,安慰她道:“没关系,我没死。”   “可是——”   “别哔哔了!”她一口一个应大人让我觉得很搓火,于是我打断她,道,“不许再提他了!”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我觉得有必要给这个公司提点建议,扮演系统的工作人员能不能用个沉着冷静高智商不爱哭的啊?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转头却看见床头柜上放了个纸盒。   这是啥?   我好奇的打开纸盒,一只青楼老鸨同款粉底大红牡丹粉紫蝶碗映入我的眼帘。   “……”   这是弯货应无求某一次犯更年期,硬逼着我给他买的。当时我很不忿,看见这个与他气质十分相(bu)符,就买了,只不过当时赶上他被严嵩殴打,没来得及给他就跑去救他了。再后来什么犀利哥啊萧本啊保善堂啊的事太多,我就忘了,于是这杯子一直留在我这儿。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唱起周董的《哪里都是你》。   我盯了那杯子半晌,心头火起,抬手就想把它摔个稀巴烂。   ……最终,我一咬牙将它和官服揉吧揉吧塞进了床底下。   ……   在这之后,我成了家里蹲无业游民,每天守着原来的积蓄吃老本,吃吃喝喝花天酒地,没过几天就成了穷光蛋,带着我老母四处要饭……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在我去峨眉山的这几天,我老母就因为闲的发霉而拿了我工资积蓄的一部分打算做做生意,最后看中了西街一处茶楼,并将那里盘了下来,成为了老板娘。   我想了想,她是老板娘,那么我应该就是小老板娘了,自己家生意,我应该去看看才好吧。   于是,某一天中午,我洗漱完毕,准备出门去茶楼找我母亲大人探个班报个到。   我刚走到院里,就听见外边响起了敲门声。   还没等我开口问是谁,系统却先“叮咚”了三声。   “尊敬的客户,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怎么?不会吧?我老母的生意这么快就倒闭啦?难道门外是追债的?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谁啊?”   “请问南夫人和南静姑娘在吗?”   咦,这声音嫩嫩的有点耳熟。   “我是锦衣卫指挥司派来的。”   “…………………………”   “前些日子,南晋大人因公务逝世,今上体恤其寡母幼妹,特批下抚恤银。”   “……………………”   哦,哦哦哦,送银子的啊,是因为我就义了,所以要给我家送赔偿金么?   我很想说“把银子放门口然后你走吧”,因为我觉得,看到锦衣卫的人,肯定又会对我造成精神伤害250点。   我又犹豫了一下,却听见外边又有人小声说话,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大人,这么说可以吗?”   “……嗯。”   ……卧槽?!   怎怎怎怎怎么他也来了?!   呵呵,犀利哥你又给自己立flag了吧?谁说去找你们才能见到应无求那弯货的?他丫现在就在我家家门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我,请不要管南妹子叫猪好吗?   ☆、【再见】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在听到应无求声音的那一秒,我的心脏噼里啪啦的跳的很鬼畜。   我咽了口唾沫,拍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要冷静。   哼,不就是开门见他一面顺便把银子收了吗!有什么的?!对于我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算得了什么?   于是我啪的一声推开门,一把抢过银子,狠狠的将门摔上,大吼一句“慢走不送”,然后进屋开始数钱……   然而并没有。   和你们想的一样,我怂了。   我清了清嗓子,隔着门向外边喊道:“实在抱歉,民女伤风传染不宜见人,麻烦大……大人把银子顺着墙头扔进来吧。”   “……”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了《小鬼当家》耶……”   我无视她的吐槽,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大人,怎么办?扔吗?”   “扔吧。”应无求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淡然,感受不到一点情绪,让我很恼火。   “是。”   “等一下。”他想了想,又说,“轻点扔。”   卧槽你大爷!为毛我给你干活的时候你从来不嘱咐我轻点慢点?!   我更搓火了,很想推开门抓住他暴打一顿。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外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咦,二位官爷,有事吗?”   ……妈妈,你为什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要这个时候回来啊?!   我凌乱了,一边思考着对策一边不由自主的满院子乱跑,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像我这般机敏聪慧的人,竟然会没辙到像只母鸡一样满院子乱跑,这样很蠢。   但是,cos小母鸡的模样,被应无求看了个满眼,这就更蠢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和他再次相见是这样的场景。   母亲大人刚推开门,正回过头笑眯眯的对应无求说:“麻烦大人亲自来送银子,快请进来坐坐……”   “……”   “……”   “哎?静儿,你在干嘛呢?”   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暇回答了,因为我正被迫(?)与应大人对视。   尼玛这货一进门就看到我了好吗!而且一看就一直看了啊!眼睛就跟长在我身上了似的连眨都不眨一下啊!!!看个屁啊看!!!   于是我也表情僵硬的回视他。   半晌,还是母亲大人打破了僵局。   “静儿,傻站着干嘛,快叫人啊,这位是你哥哥的上司。”   擦!我当然认识啊!我说的断袖领导就是他啊妈妈!女儿在上一章跟你诉的苦你全都忘记了吗!   我努力保持冷静,回过神来,尽量淡定的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却发现不知看哪好,只能低头盯着地。   “……民女见过应大人。”   哎呦我去,差点就说出“下官”来了!   应大人略一沉默,接着吐出两个字:“伤风?”   我捂住嘴:“是啊咳咳咳咳……”   我使劲咳了好几声,表示自己病的不轻,这样一来,是个正常人都会赶紧走,一不打扰病人休息,二也怕自己被传染啊!   但那货竟然往前走了几步,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严重吗?”   我偷偷抬眼一看,只见他眉头紧皱,定定的看着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今天脸色不太好,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怎么搞的,比起我,他这个状态才更像病人吧?   我连着后退几步,摇头道:“不严重不严重不严重不严重。”   他点点头,垂下眼帘,淡淡道:“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正准备说声“啊那我就回屋躺着了”赶紧撤的时候,母亲大人又“咦”了一声,然后拆起台来。   “静儿,你啥时候伤风的?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   “……”   妈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还不等我开口扯谎,应无求这货就抢先一步,对母亲大人说道:“伯母,既然抚恤银已送到,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先走了。”   伯母?!在下?!什么鬼?!   他啥时候这么会说人话了……?   母亲大人愣住了,随即到:“别呀,大热天的,大人这么辛苦,喝杯茶再走吧。”   “多谢伯母,不麻烦了。”他竟然破天荒的温和一笑,然后十分客气的道,“若是以后有事需要帮助,便到指挥司找我便是。”   “哎呀那怎么好意思……”   看着母亲大人一脸的“已被攻略”,我觉得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来拱我怒火的,实在很想一口啐在应无求脸上,大骂一句你就装逼吧!   “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送送应大人!”母亲大人瞪了我一眼,然后又手欠的打了一下我的腚。   “……不用了吧。”我压低声音,口型不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么大人了他又不会走丢……”   我刚说完,应无求那装逼犯又开口了。   “伯母,既然静……南姑娘身体不适,就不比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我靠!!!丫刚刚说了“静”是吧!!!尼玛对着第一次见面的妹子就喊小名你可真是绅!士!啊!应!大!人!   “哎呀!什么身体不适!我这女儿从小练武身体倍儿棒,没事的没事的!”母亲大人对着他是(≧▽≦),一对着我,马上就变成(╬▔皿▔)了,怒道,“还不快去!没规矩!”   于是,我回屋拿了个东西之后,就被母亲大人一脚踢出门,和应无求并排站在门口。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捂住口鼻,猛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不耐烦的道:“大人自己认路吧?京城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   “不认。”   “好,那民女就不送您了……嗯?!”   我用一副“你TM在逗我吗”的表情看向他,只见他仍是一张淡定脸,仍是那样不错眼珠的看着我,那脸色也仍是那么差。   应无求摸了下鼻子,道:“我不经常在这边走动,并不认路。”   放屁!上次你拽我陪你吃饭那家酒楼明明就在这一带!   他想了一下,又缓缓道:“如果现在进门,伯母可能会骂你。”   “……”   其实,按照这种剧情来看,男女主角再次相见的时候,应该是很虐很忧伤的吧?可为什么他一来就各种装逼?再加上火烧异性恋一事一直梗在我心里,我现在对他真是欲揍之而后快。   于是我揍了他一顿。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   ***   那个跟着他来当托儿的锦衣卫小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于是,我只得跟他单独相处。   我极其不情愿的和应无求走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步伐比以前慢好多。   大概走了十五分钟左右,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来一句:“对不起。”   诶?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哦”了一声说:“没事,我身体好,伤风也能送人回家。”   “……”他好像噎了一下,张了张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怎么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叮咚,尊敬的客户,我也有。”   “……”我看了他一眼,他这表情有些阴郁啊。   没得到我的回应好像不太重要,他侧过脸看了我一眼,继续说:“你哥哥的事,我查过,但是很蹊跷。”   卧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装大逼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明明是被你一把火点燃炸药送走的好吗?蹊跷个毛线球啊!   我强忍心头怒火和揍他的欲望,“嗯?”了一声道:“可我听说是被人劫持,然后被炸药炸的连骨灰都没了哦。”   不料一听这话,他那张淡定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没见过的表情,特别奇怪,很像我小学同学被老师抓到往黑板上画小丁丁时候的样子。   我不由得看呆了,尼玛怎么回事?事实还不让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缓缓的飘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今天道歉有瘾么?   应小朋友微微垂下头,看上去很艰难的开口道:“我没有——”   还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只听天上“喀拉”一声,一个雷就炸开了。我一开始觉得可能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他装逼,决定劈他一下,后来才知道并不是。   因为,雷声刚一响,大雨就倾盆而落,一点缓冲都没有。   卧槽,我招谁惹谁了QAQ!   我刚感慨一下,突然感觉手被人拉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跑到了路旁屋檐下。   我觉得我也是浪催的,这一刻最突出的感觉居然是:咦!我吐了那么多天的血,应无求这货的手为什么比我还凉?   我十分不解,下意识的望向他,却看到他左肩上渗出了一团血迹。   不对,准确的说,是三道血迹,应该是爪类武器留下的伤口。   爪类武器……好像见谁用过……   也许是我盯着那团血迹发呆的太明显,他看了我一眼,随即迅速的抬手捂住那团血迹,极其不自然的撇过脸。   草,谁稀罕看你伤口啊!   我也连忙转过头,但感觉……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哦,我造了。   应大人啊,对第一次见面的妹子喊小名也就算了!竟然拉着人家手半天不松,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被人当成变态当街群殴啊?!   于是我愤然把手往外一抽。   ……没抽出来。   再一抽,还是没抽出来。   卧槽,你是要耍流氓耍到底吗?!   我怒了:“大人您自重一点好吗!”   但他好像并没有自重的打算,反而将我的手攥的更紧了些,然后很认真的看着我,突然开口。   “火不是我点的。”   我闻言,不由一怔,但很快我就还嘴道:“人都死了是不是你点的火有区别吗?”   虽然这样很不讲理,真的很不讲理,但我特别矫情的认定他是在扯淡。   他也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唇,深呼吸。   “那个时候队里有严嵩的人,我没法拿契约书换你。爆炸之后我回去过,但是没找到你,后来我看见了那个地窖的入口,就知道你没事,之前——”   “等等等等等一下!”我打断他,呵呵呵呵的问道,“大人你在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   草!居然露出这种受伤的表情看着我!干嘛!   正在我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雨停了。   赞啊!逃跑良机!   我连忙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手抽回来,飞快的往他怀里塞了个东西,像唱rap一样快的说道:“大人雨停了谢谢你拉我躲雨送到这儿估计你也认识路了这是我哥之前要给你的东西放在家一直忘记给你昨天他给我托梦叫我转交给你请拿好慢走不送!”   说完,我脚底抹油噌的一下抱头跑了。   我飞快的逃离应无求所在的区域,一边跑着,听到系统幽幽的来了一句:“他果然知道了……”   然后我脚下一滑摔了一身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等我脑抽写正剧的时候再来求虐男主吧!   如果大家不解气我可以写个大人番外——火烧异性恋の真相。   当然大人也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南小猪解释清楚的,所以不要捉急。   看到有人吐槽倒霉哥哥死因的梗,那个后边会说的【其实是我自己写嗨了然后就忘啦   耶!   还有就是……明后天大后天都有事,那啥,星期天再来吧。   骚瑞大家!苏米马赛~   ☆、【随便】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像只烙饼。   “喂喂喂,系统,你在吗?”我一骨碌坐起来,叫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些天她痛哭流涕向我认错的原因,搞得我对她好感飙升,将她当成了知心姐姐,聊夜天的对象。   “在啊,尊敬的客户,有什么需求和疑问?”   我郁闷的揉了揉额角,问道:“你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啊?”   系统略一思考,道:“我觉得是的。”   草!我更郁闷了,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想了一下又问:“那你说,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那我哪清楚啊?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绦虫。”   嗯,说的也是哦。   我叹了口气,又不由自主回忆起应无求说的那一串话,什么队里有老杂毛的人,什么爆炸以后看到了地窖啥的……   “哎不对!”我反应过来,“应该是蛔虫吧?绦虫那是长在猪身上的!”   “……”   没常识的系统沉默了,若是平时,我一定觉得很有成就感,但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应无求那个坑比,没有心思嗨皮。   我回忆了半天,始终没觉得自己在cos哥哥的时候漏了什么马脚,于是我换了个问题思考。   “他今天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虽然当时他说的有点快,但我还是大抵听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老杂毛派人监控他,一切都是那老东西的错,他是无辜的,是个心系下属的好老板。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他是在扯淡。   但是,系统却不是这么想的。   “尊敬的客户,我感觉是真的。你没仔细看他今天的眼神吗?不像说谎哦。”   “是吗?”其实我也有同感,但是凭我对应无求的了解,他那逆天的演技,怎么可能随便让人看出是不是说谎呢?   于是我郁闷值MAX的倒回床上,在心里狂骂一通,从老杂毛骂到黑魅煞和犀利哥,一个都没落下。   系统默默的等我骂完,然后打了个哈欠:“好了,尊敬的客户,睡觉吧。这三个问题你今天已经问了我五十多遍了。”   “……”靠!   我无力反驳,翻了个身装睡。   但我并没有睡着,而是在炕上继续折腾,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就这样,我一连三天都处于失眠中。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从炸药下逃生的我,马上就要被自己折腾死了。我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于是我和母亲大人申请了一下,想去她的店里做小老板娘。   母亲大人欣然而应,从此以后在家养膘。   本以为忙碌的工作可以让我不再想东想西,从此过上愉快的生活,赚大钱扩大店面,成为新一代创业女性,成为白富美,嫁给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   但是……   我看了一眼茶楼大厅坐满了的锦衣卫,感觉怪怪的。   而且据我观察,这帮人每天下午准时来,呆上差不多一个小时准时走,不仅准时,而且还齐刷刷的。一个个看起来很闲的样子,估计最近没有什么活儿干……   不!这不是重点。   我又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正好是系统的一月一次,我没法问她,只能随手抓住跑堂小哥,向他打听了一下。   跑堂小哥很老实,解答道:“回小老板的话,之前小老板没来的时候,这些大人们也没来过,从小老板来店里的那天开始,这些大人们也来了,好像人来越来越多了……”   我:“………………”   就觉得不太对啊……是不是太巧了?   虽然这样可以增加每日收入,但是任何一个锦衣卫的出现都会让我想起坑比应无求。   不行,他要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上来就揍他!   俗话说得好,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待锦衣卫大军走后,我和跑堂小哥分头收拾桌子,我刚把瓜子壳收紧簸箕里,正在擦桌子,突然听见跑堂小哥大喊一声:“客官里边儿请!客观喝点什么呀!”   跑堂小哥吆喝起来声音很尖细,我感觉是隔壁街怡红院门口跳槽过来的。   然后我就听见了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啧,能被这声音吸引进来的,八成是基佬。   “客官喝点什么茶?”   “随便。”   靠!怎么还真是个基佬!   听见这声音的那一秒,我差点噗的喷出一口老血。   应大人!怎么哪都有你啊!   还有你竟然喝“随便”,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好伺候啊?   当时,我完全忘记之前说的“再出现就揍他”,谜の怂了,连头都不敢回,脚下一软,想都没想就蹲下/身子钻进了桌子底下。   我正打算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做贼的蹭着地逃跑,还没等我移动,只听吱的一声,有人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在了这张桌子旁边。   “……”   卧槽………………   我盯着他那基气十足的紫黑色官府下摆,大气不敢出,被他发现了倒不要紧,爬出来什么的也好说,关键是——这体/位很奇怪啊有没有!!!   我瞬间就脑补出了办公室play应该有的场景,感觉很黄很暴力。   于是我缩成一团,慢慢的往后退,争取能在不惊动他的前提下,从桌子下钻出来,接着匍匐前进,最终溜之大吉,耶!   跑堂小哥端着茶过来了:“客官,您的茶。”   “嗯。”   “客官,我们家小老板说了,有要喝‘随便’的客官,就给他上高碎。”   “……”   “咦!”跑堂小哥声音很大的自言自语着,“奇怪,小老板跑哪儿去了?”   也许是我过于紧张,在后退的时候一个没留神,后背咚的一声撞到了桌子腿上。   这一下磕的真结实啊,我当时一屁股就坐地上了,然后开始眼冒金星。   再然后,我就看到了朝思暮想……啊呸,日夜咒骂的那张脸。   坑比应无求不紧不慢的拉开椅子,也蹲下来,与桌子底下龟缩着的我平视。   “在这儿呢。”   在你妹!   一听这话,跑堂小哥也蹲下了。   “哎!小老板,你怎么在这儿呆着呀?我刚才找了你半天呢!”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见应无求一个眼刀飞向了跑堂小哥,紧接着一脸不悦,冷声道:“滚一边儿去。”   跑堂小哥:QAQ!   然后他就滚了。   我:“………………”   虽然目前我对他的厌恶值很高(?),但是这人这姿势这体/位,还是让我忍不住脑补了一些地摊文学。   应大人面瘫脸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淡定的把手伸了过来。   “磕疼没有?出来吧。”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一突,下一秒,脑子一热,不由自主的把手递给了他……   呵呵,怎么可能?开玩笑呢?   说实话,我并不想卖他这个面子,尽管这有些给脸不要脸。   我呵呵一声,说道:“谢谢大人,不必了,下……我自己会爬。”   说罢,我十分迅速的爬来出来,站起来拍拍身上手上和屁股上的灰,准备无视他,赶紧开溜   也许是我这小算盘打的太明显,还不等我转身,他就蹦出一句:“先别走。”   “……”   他拉开我这边的椅子,从容的坐下,一边倒茶,一边说:“坐下一起喝两杯。”   ……这不是犀利哥的口头禅么?他什么时候学会的?   按理说,我应该欣然应邀,但我这个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倔。我摇了摇头,道:“不了,大人自己享用吧,下……呃,我不喝随便。”   “……”应无求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撇了撇嘴,“那算了。”   好的,那么我溜啦!   “我就跟你说几句话。”   “……”   也许是被我连番拒绝让他长了记性,不等我开口,他就直接说了。   “最近不要老是去找离歌笑。”他很严肃的说。   我相当疑惑的皱起眉头,我就在那里养过几天伤啊,怎么被他说的像是常客一样?   但我的表情被应大人过分解读了,他以为我在问为啥,耐心的解释道:“他最近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反正很危险,你别去就是了。”   他顿了一下,哼了一声又说:“他死了活该,你千万别掺和。”   卧槽,这啥意思?虽然我跟犀利哥不熟,但好歹人家救过我啊!   “他救你是应该的,若不是因为他把你抓进柴房里,你也用不着遭那罪。”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也不能这么洗白自己啊!小心读者又要求虐男主啊喂!   “但,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我张了张嘴,很想对他说一声大哥你好牛逼啊读心技能点满了吧!   他抿了下唇,似乎很想打算说下去,却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你想说什么?”   “啊?”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哦——没什么就是想祝大人官运兴旺财运亨通。”   “……”   我无视他略有些失落的表情,飞快的接了一句:“顺便多烧几对异性恋!”   “……”   哎呀,怎么还从失落变委屈了。   应无求没有接我的话茬,只是淡淡的说:“好了,我就说这些——我走了。”   然后他站起身转身出门。   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是掩面泪奔离开的呢……   我郁闷的叹了口气,突然感觉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探出头看了一眼门外,那坑比的身影早已不见。我不知怎么更加郁闷了,一屁股坐在他刚刚的位置上,一杯一杯的将哪壶高碎给喝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随便的人!说更新就更新!耶!   哦对对对,注明一下,高碎哈,是一种相当便宜的茶,简单来说就是有味道的茶叶渣子嘿嘿嘿~   ☆、【团战】      当我把“应大人携众多下属光临茶馆”一事讲给来完姨妈的系统之后,她“哎哟”了一声,然后一副早就看穿一切的样子,带着满满的笑意说道:“他很紧张你耶!”   “此话怎讲?”我抱着被子,一边吃山楂干一边问。   “你看啊,他先是来你家送抚恤银,一般来讲这种事情派个几小官来就可以了,堂堂指挥使亲自来送钱,他肯定目的不纯。”   ……嗯,好像很有道理。   我不由托着下巴仔细听着,忘记问她怎么突然变柯南了。   “然后呢,他还给你解释了那天放火的事情——当然你不信是你的问题哈!我估计吧,那堆锦衣卫也是奉他的命令来照顾你生意的,还有哦,最近离歌笑他们好像真的在鼓捣一些危险的东西!你想想,他要是心里没你,为啥有了离歌笑的消息之后,不先去逮他,反而先来嘱咐你呢?”   “……”   嗯,无力反驳耶。   我拿了一片山楂干含在嘴里,那酸爽——是真酸爽。   系统得不到我的回应,有些抓狂:“哎我说尊敬的客户,你说句话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没有?”   “……”我不知道该说啥,“嗯”了一声。   “靠!”系统好像忍不住摔了个盘子,嚷道,“他喜——”   “哎呀对不起我突然好困眼睛睁不开了,系统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说完,我用被子蒙住头,倒在床上打起呼来。   千万不要吐槽我,亲爱的朋友们,她说的话我的的确确都听了,也觉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我总是不太信。   从我被迫变♂性,在应无求手下当狗腿子开始,我感觉我就变成了个苦逼成精。和他说每一句话都得前思后想,稍有不慎他就开始犯更年期,实在是让我觉得累觉不爱。如果说是有点在意我,他会是这样吗?我实在是不敢相信。   当然这些我并没有跟系统说。   那天之后,虽然锦衣卫们还是准时光顾,但我却一直没有再见到应无求,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出现。   跑堂小哥估计也对那天那个霸气侧漏的大人记忆犹新,还特地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   我实话实说:“他是我哥的上司。”   “哦哦。”跑堂小哥一脸神往,“那位大人真是太帅了!我要是姑娘一定求嫁啦!”   “……”我瞥他一眼,“那你去吧。”   呵呵,我敢保证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受得了他的持续性更年期、间歇性鬼畜丧病和喜怒无常综合症。   跑堂小哥很会察言观色,见我似乎不太高兴,就没继续说,而是干笑了两声,对我说:“那啥,小老板,我先去忙了。”   他说完,转身要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他叫住:“哎你等会儿!”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趟,你给我在这儿盯着,听见没?”   跑堂小哥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点头应了。   我刚要走,却听见他喊了我一声。   “哎,小老板!如果你不在的时候那位大人来了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答道,“给他上一壶随便,然后留他在这儿坐着,到我回来为止!”   ***   我觉得我可能自带被动技能——“作”,明知道来醉生梦死找一枝梅四人组玩耍是有危险的,况且据可靠消息,他们现在正在鼓捣些奇怪的东西。   但我还是来了,至于原因,我自己也不造。   我敲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出来。   三娘和小梅看到我,先是一愣,紧接着就要笑开花儿了。   “好久不见呀南姑娘。”   “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多久没来找姐玩儿了?”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正准备装个乖跟他们叙叙旧,还没开口呢就被犀利哥给打断了。   “小南,你怎么来了?”离歌笑和他们俩的反应完全不一样,他一看见我,那脸瞬间就拧巴起来了。   “呃……”我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他了,说,“前几天太忙了,今天有空儿就来找你们玩了……”   犀利哥闻言,那头摇的像拨浪鼓,边摇边说:“不行不行,你快回去。”   草!是谁说让我没事就来玩的?!   三娘见状,十分不满,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什么态度啊你!”   离歌笑:“……”   见犀利哥如此窘态,我相当满意,但善良如我,总是要给他留些面子的,便笑道:“没事没事,哎对了,怎么没见到逍遥哥哥啊?”   是的,队伍里的MT柴胡不见了。   “哦,胡哥他遇到了一点事情……”贺小梅看了一眼离歌笑,俩人很默契的互换眼神。   原来,柴逍遥年轻的时候有个老婆,他为了事业不得已忽略了夫妻感情,导致他老婆大怒跟他离婚。前不久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找他,说是他女儿,想让他救他前妻,这不救不知道,一救吓一跳,原来这女儿是前妻和现任老公生的。现任老公是青楼跑堂的,无意间发现鞑靼军向某军中官员行贿,得到了大明布防地图,于是脑子一热就做了英雄,当然做英雄的代价也很大啦,老婆被抓,自己也被抓走各种虐打……   这种热血的爱国人士一向被一枝梅四人组视为同道大叔……诶不对,是同道中人,再加上有亲属关系,于是他们毅然决然的决定帮了。   现在柴胡去安顿自己前妻的闺女了,剩下这三个人呢,决定直接杀进鞑靼军府邸,用假地图将那位爱国人士救出来。   只不过,鞑靼军好像不是好惹的哦。   “小南,正因为,这样,离大哥才让你赶紧走。我们三个无所谓,可你——你还是快回家去吧!”犀利哥重重的叹气,拍了拍我的肩膀。   哎呀!真是心系别人安危的好圣母,如果换成应无求那个坑比,一定是嫌我拖后腿才赶我走的,哼!   听完贺小梅说完这来龙去脉,我很感慨逍遥哥哥的三角恋,同时也表示了对那位爱国人士的尊敬。我不由含着热泪,激动的道:“好的,我知道了,祝你们成功,你们去吧,加油!”   “……”   “……”   “……”   哎?你们三个这谜の沉默是怎么回事?   我仔细观察了一他们的神情,又琢磨了一下,觉得刚刚失策了,不应该那么快就祝他们成功,应该假客气一下的,况且犀利哥人这么好,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合适?   于是我说:“你们三个人能搞定吗?要不要我帮忙?”   “要!”   “要!”   “要!”   “……?!”   卧槽!这三个人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啊好吗!   看着犀利哥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我觉得我中计了。   “放心啦小南!”三娘伸手搂住我,道,“只要不跟他们摔跤,那些鞑靼人还是挺好对付的,以你的身手,揍他们完全没问题!”   说完,她还冲我挤了挤眼睛。   然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代替逍遥哥哥,和他们三个组成了临时队伍,杀向了鞑靼军府邸。   不得不说,犀利哥果然是豹子胆,连门都不叫直接杀进去了。   我上一次打团队战还是在那间黑赌坊呢,时间有点久远,搞得我有些怀旧,于是,我听着系统给我喊加油,一边揍着长得像熊一样的鞑靼兵,,一边哼着《怀念》。   一杀进大厅,鞑靼军的头目就出来了,他梳着两个麻花辫,一脸横肉长得一副山寨BOSS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来救人?就凭你们四个?”山寨将军讲话瓮声瓮气,哈哈一笑,“这是自投罗网啊。”   犀利哥露出大板牙,笑得十分灿烂:“就算是吧!不带走刍狗,我是不会走的!”   刍狗,哦,就是那个爱国人士哦。   “一样,你拿不到图也不会放我走。要不这样,咱们各取所需。”   “交换是吧?好。”山寨将军点点头,吐槽道,“我真不明白,你们中原人是傻啊还是讲义气,竟然会为了一个普通人出卖国家……”   他巴拉巴拉了一大堆,我们都听不下去了。   三娘最先不耐烦,打断他道:“刍狗呢?”   山寨将军一声令下,一只血葫芦被拖了上来,犀利哥如此心善,自然见不得这场面,当即捂住眼睛。   “好了,现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好好好好好——”犀利哥从裤裆里掏出地图递过去。   突然,只听啪的一声,门被人踹开,紧接着柴胡就大喊着“别交!”闯了进来。   哎呦,看来离歌笑没告诉他这是假地图啊?   我看了一眼三娘,又看了一眼小梅,这俩人都是一脸的“卧槽要坏事!”   山寨将军见状怒道:“你们什么意思?”   犀利哥很无奈,一摊手:“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得问他啊!”   山寨将军气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大吼一声“一个不留!”话音刚落,一大波鞑靼兵刷的一下全都涌了过来。   我从旁边抄起一把椅子砸倒一个鞑靼兵,凑到柴胡旁边,跟他打了个招呼:“逍遥哥哥好久不见啦!”   柴胡一边打架一边回应我:“是啊南丫头!还以为你忘了俺们呢!”   “没有没有!哎,你们三角恋的故事我听说了,太牛逼了,简直跟话本一样一样的耶,我问你啊,你那闺女是你的不?”   “……”柴胡沉默不语,一拳砸在一个鞑靼兵胸口,那哥们当时胸口就塌陷下去一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很搞笑,强忍笑意继续参加团队战。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守门小兵闯了进来,大喊道:“报报报报报告将军!大大大大大大事不好!”   山寨将军拧眉瞪眼:“又怎么了?!”   “锦锦锦锦衣卫亲军嘟嘟嘟嘟嘟嘟嘟都指挥使,硬硬硬硬应无求,来来来来来来来了。”   卧槽?!   真的假的?!   我抽身回头冲那看门小兵怒吼:“放屁!骗鬼啊!”   那小兵估计也是智商有问题,以为这句是他家将军喊的,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不不不不不,是真真真真真的,现在就在在在在在门口……”   “……”妈了个巴子啊!   此时此刻,我听到自己耳边有两种声音,一个是“卧槽他大爷他怎么又出来了?”还有一个是“嘤嘤嘤终于就要见面了”……   柴胡笑呵呵的凑过来,一脚帮我踹飞一个鞑靼兵,幸灾乐祸的道:“哟!简直跟话本一样哦!”   我竟无言以对。   离歌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皱,紧接着眼珠一转,大喊一声“小南!”然后就把地图扔给了我。   我擦你大爷!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丫刚刚从裤裆里掏出来的!   但我没有机会再骂他。   因为他带着自己的三位后宫,飞一样的顺着窗户溜了。   ……以后我再去醉生梦死一次我就是猪!   山寨将军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坑的队友,愣了一愣,紧接着反应过来,嚷道:“好,就剩一个了!给我上!”   上你老母啊!   “将军!外面那个人,怎怎怎么办?”   “关外边!不许进!”   山寨将军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鞑靼人的待客之道,不过现在不许进,恐怕太迟了。”   啧啧啧,趁人家小兵进来报信的工夫,你自己就溜进来了,真是好素质啊应大人!   应无求十分霸气的踹门而入,背着手一副“谁敢拦我”的样子,简直碉堡了。   到底是个官啊,总得给点面子,山寨将军极不情愿的嚷了声“住手”,然后那帮正在围我的鞑靼兵立刻放下武器,稍息立正向右转,跑没影了。   我松了口气,正在揉手腕,突然感觉脖子后边被人捏住了,下一秒那个熟悉的声音就挪到了我耳边。   “我说没说过不准掺和离歌笑的这点儿破事?”   应大人声音格外低沉,虽然我很清楚我现在不是他的狗腿子,但还是被吓了一哆嗦。   ……不过,我真的很想回他一句“关你卵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章多多哒,大家慢用。   嗯,上一章我看到有小宝贝说应大人画风变了,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喝了静心口服液……   ☆、【抱抱】      我觉得吧,在公众场合尥蹶子特别不好,尤其是当着外宾的面子。   于是我低下头不作声。   山寨将军的目光在我和应无求身上逡巡了一下,哼了一声,随即一撩袍子坐下了。   一听山寨将军率先傲娇哼,应无求似乎觉得受到了挑战,暂时不打算训我了,松开我脖子后边的手,冲他抱了下拳,邪魅一笑。   “早就听闻哈剌将军的大名,今日有幸相会。”   “……哈剌?”我感到很奇妙,压低声音问道,“是哈喇子的那个哈喇吗?”   应无求斜睨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特别欠揍的比了个“嘘”的手势。   我去,这么屌?鞑靼人起名都这么不认真吗?   哈喇子将军估计眼神不好,没看到我和应大人的眉来眼去,清了清嗓子问道:“应大人有何贵干啊?”   “找人。”   嗯,这是大实话,可是他要找的人已经顺窗户跑了耶!   “啥?”哈喇子以为他说的是刚被一枝梅带走的刍狗,怒气冲冲的说,“我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应无求皮笑肉不笑,特别假的“呵呵”了一声,看了我一眼。   “就是她啊。”   “?!”   卧槽什么情况?   他不是来抓犀利哥的?   “叮咚。”系统语重心长,“我就说嘛,他是来救你的啦!”   屁啦,我用他救?直接把假地图扔地上然后转身跑不就好了?   哈喇子将军也很吃惊,指着我问道:“你要找的是她?”   应无求点点头:“正是。”   “哼!”哈喇子将军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怒道,“这丫头伙同那群叫花子一起抢了我的地图!我抓了他们一个同伙!他们本来要跟我交换,没想到却阴了我一把!你们中原人都是骗子!”   喂!我是客串的!才没偷你那破图!而且你这委屈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就差哭嚎着说我们欺负你了吧?   但应无求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但是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应无求转过身面对我,温柔的勾起嘴角笑了笑,的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静儿,我就说了叫你不要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看,他们偷了将军的地图,还拉你来垫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好吗?!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应大人一伸手搂住了我,然后又看向哈喇子。   “叮咚!哟——”系统此时此刻很像胡同口的大妈。   在她不停的“哟哟哟”中,我听到应大人说:“将军,静儿年纪小不懂事,要怪就怪她那些二流子朋友好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我被他这一搂弄得浑身发毛,听了这话更是一头雾水,连忙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   哎呦我去这货身上的味道好好闻QAQ……   不!这不是重点!   我眨了眨眼睛,小声问道:“大人,你在搞什么飞机……?”   “嗯?”他转过脸来,一脸鬼畜的宠溺,看着我道,“知道错了就行,快把地图还给将军吧。”   说罢,迅速的从我手里抢走地图,然后看都不看一眼的扔到了哈喇子将军的脚下。   我呆住了,随即目光在他脸上扫了好几遍——说实话,我怀疑他的小梅易容的,可是小梅哥哥刚和犀利哥他们破窗而逃啊!   大人是不是精分了(:з」∠)……   哈喇子将军也觉得很奇怪,手托下巴,一边嘬着牙花子一边打量我们两人,问道:“大人,这位是你的……?”   “不瞒将军,静儿是我的未婚妻。”   “噗——”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好吧,我承认,虽然我听了这句话心里有种诡异的喜悦,但是我还是很矫情的认定他是在装逼。   哎,朋友们,太矫情了不好,真的不好!   虽然应大人撒谎不脸红,但哈喇子将军好像不太相信,他满脸狐疑的看着我,喃喃道:“没听说过大明锦衣卫的头头还有家室啊……”   擦!你们消息掌握的挺多啊!这都知道!   哈喇子话音刚落,应无求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哦?看来鞑靼对我大明官员还有调查?”   卧槽这句真是攻气全开,气场十足,好帅啊= =……   “……”哈喇子噎住了,毕竟他们偷军防图是打算偷袭,现在把这个消息漏了,明军便会加紧防守,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哈喇子装孙子道:“没有,没有,本将军只是听说。”   “哦……”应大人点点头,慢条斯理的道,“这样便好,而且这是我的家事,跟将军并没有什么关系,希望将军少管闲事。”   就是的!多管闲事多吃屁!少管闲事少拉稀!   哈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 “呃——”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应无求见状,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看着帅飞了的应大人,突然感觉我少女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略有些小激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拉着我走的这个造型很像我国文学史上著名的一对儿英雄情侣——金莲和西门大官人。   从鞑靼军府邸出来,金莲拉着我左拐右拐进,在一个没人的胡同里停了下来。   “叮咚。”系统嘿嘿嘿嘿的淫/笑起来,“尊敬的客户,前方高能哦。”   前方高能…………不是吧?我觉得刚刚就已经很高能了!   应无求停下脚步,转过身双手抱怀,眉头紧锁的看着我,感觉分分钟就要捏住我的耳朵臭骂一顿。   事实上,也差不多。   “……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又是一哆嗦,刚要开口认错,突然反应过来……为啥他要用训下属的语气训我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有些小羞羞,只一秒钟的工夫就又对他不满起来了。   于是我假装四处看风景,不搭话茬。   “……”他有些无奈的道,“还在生气?”   草,用肯定句的语气说疑问句,你是不是在问我啊?   我又不自觉的矫情起来,故作轻松的说:“啊?没有啊。”   “……”   “……”   他不说话,我也不吱声,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呆了半天。   终于,还是我打破了僵局。   “大人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他光发呆不说话,莫名其妙的有些怄火,便道,“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店里很忙的。”   说罢,我转身要走。   不料我刚迈出一步,突然觉得腰被人揽住,又有一只手扣住了我的肩,往后一带……   就这样,坑比应无求从我背后抱住了我。   我妥妥的呆住,浑身都僵了,耳边瞬间响起了嗡的一声,还伴随着系统激动的“啊啊啊这一幕我盼了好久了,终于来了嘤嘤嘤嘤——”   系统不停的嘤着,而我连吐槽她的心思都没有。   因为,正在耍流氓的那个家伙开口了。   “蠢货。”   他的声音闷闷的,感觉很不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骂蠢货,不开心的却是他,但是由于目前我大脑正在当机,所以我现在除了傻站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收紧双手,略有些委屈的问:“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   “我把那天在道观的事情给你说清楚,听完之后,就别生气了……好吗?”   他这语气特别像做错事的幼儿园小朋友,听得我心里一揪。   于是我很没骨气的“嗯”了一声。   然后,我就揭开了道观副本的神秘面纱,得知了火烧异性恋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然而并不高能,sorry~   我觉得大人会慢慢变得温柔可爱的,总不能一直鬼畜吧,多么坑啊!   ☆、【真相】      如果你认为,严嵩在本文里只是一个脚臭的挂名BOSS,那么你就错了。   在我被犀利哥抓进小黑屋之后,据应大人说,他正在思考怎么能把我从小黑屋救出来的时候,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个脸熟小哥,十分从容的点了个火把,扔向了小黑屋。应大人当时就怒了,赶紧叫手下人拿水灭火,但是却被脸熟小哥拦住了。   对没错,就是那个在山上跟我套近乎的脸熟小哥。   别看他五官端正面皮白净,没想到他是黑魅煞的师兄,不知道叫啥,姑且就叫小二黑吧。总之,他是被严嵩派来做双重间谍的,小二黑没黑魅煞那么急功近利,他对严嵩是真爱,觉得谁拿到契约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契约书送回去。然而心系下属安危的应大人不吃他那一套,就和他动了手。   小二黑也是战力爆表型,见状自然不示弱,就把应大人揍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然后,小黑屋就很给力的爆炸了。   之后,就像他那天说的一样,他去废墟里看了看,发现地窖入口后洞察了一切,就带着一身伤撤了。   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黑魅煞用的就是爪类武器。   所以……这就是那天他来我家的时候,我看到他胳膊上伤口的成因?   我靠!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是被黑魅煞揍过的人,自然知道他们的武功路数,那种逮着机会就下狠手的打架姿势,绝对不可能只在胳膊上留下三道爪印就完事的!   我瞬间就替应无求觉得疼,尽管他有意隐瞒伤情。   说实话,在听到这残酷的事实的那一瞬间,我满脑子都是“哎呦卧槽好心疼!”   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应大人见状,收紧手臂,微微低下头,在我耳边略有些含糊的说:“若是让他看见你被离歌笑劫持后还能全身而退,那严嵩那老东西肯定要把主意也打到你身上,所以我……干脆让他以为你……”   嗯,我知道的,可能我比较不是人,如果我是他,肯定不等被小二黑殴打就先闪人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很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怎么之前就这么矫情不愿意听他说呢?!   我觉得应该为自己过于主观而跟他道个歉,没想到他却先开口了。   “对不起。”应大人说完,不知道为啥自己叹了口气,略一沉默,问,“……还生气吗?”   ……不不不,我哪还敢生气?再矫情别说读者了,自己都想剁了自己好吗QAQ!   我深吸一口气,有些结巴的开口说道:“呃……其实,有件事情我很在意……”   应无求听罢,松开手,扶着我的肩把我转过来,面对着他,很像我已经半身不遂了。   “你说。”   “嗯……”我有些不好意思,问他道,“那个,大人,伤……没事吧?好了没?”   听了我这话,他愣了一愣,随即连忙摇头。   “啊?!”我很震惊,“还没好?这么严重?”   我说完,他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点点头道:“不……好了。”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我们俩又开始大眼瞪小眼,陷入了沉默。   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很熟悉,只不过背景不一样,而且台词也反过来了哦……   于是我不顾疑似在抽泣的系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傻笑让应大人攻の尊严受挫了,他脸上一红,然后眉间微皱,收回扶在我肩上的手,想了一想,突然抬起手来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笑什么?”   “啊……没什么!”我嘿嘿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嗯,并不疼嘛!   “叮咚!”系统擤着鼻涕说,“尊敬的客户,我终于,终于等到看你们相亲相爱的这一天了!我,我好感动,你快亲上去呀!”   我觉得她太猥琐,加之自己很害羞,并没有同意,并且不由自主的一跺脚,怒道:“住口!不准说了!一边儿去!”   应无求:“嗯?”   “啊?哦,抱歉啊,我没说你。”   我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   在我的傻笑声中,我们俩又沉默了,互相看着彼此,很像在比谁先眨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的眼神相当温柔。   半晌后,换他打破僵局。   他十分迅速的抬起手,又照着我脑门子来了一下。   卧槽?!   这回我没笑啊!我连个屁都没放QAQ!   我惊慌的捂住脑门,心道这货果然是传说中的温柔不过三秒!   只见应大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不悦道:“我说没说过不准找离歌笑鼓捣这些乱七八糟的?你听哪儿去了?”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犀利哥说去找他玩就能见到你啊。”   嗯,这样看来,他并没有说错呢!   “他放屁。”应大人冷哼一声,随即画风转换极快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说,“我,我一般都呆在指挥司……”   废话!我给你当了那么久的狗腿子我能不知道吗?   于是我有些茫然的接了一句:“我知道啊!”   “……”   “?”   他这一脸不高兴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无语,觉得他可能是又犯更年期了,刚想哄哄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个,大人啊,你先别忙着不高兴,我再问你个事儿!”我拉了拉他的衣角,有些捉急,因为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应大人那一脸不高兴瞬间变成一脸紧张,问道:“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我的?”   系统早就不继续哭了,估计感动也是假的,因为她正在吐槽我:“叮咚,尊敬的客户,‘我是我’是什么意思?你这句话逻辑很棒呀!”   走开!你好烦!   我不想搭理她,只是十分期待的看着应无求。   不料应大人的表情竟然又秒变了,他“哦”了一声,微不可查的一勾嘴角,特别淡定的看着我,一歪脑袋答道:“就是……你说喜欢我的时候。”   卧槽?!   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我我我我我什么时候把这大实话说出来过了?!   “叮咚,尊敬的客户。”系统记性很好,提醒我,“就在本文第五章结尾和第六章开头处,您曾清晰的表达对您男票的喜爱之情。”   “……”好,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那时候我还没怎么跟他相处,为了先取得他的信任,方便泡他。于是十分机智的先表达了一下对他的崇敬之情,不过当时我有点大喘气,但是事后我也解释了是“下官很喜欢大人这样的下属”的意思啊!   啧,可能我家应大人心思比较细腻……   靠!那也不对啊!!!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他:“真的假的?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啊!”   “是吗?”他耸耸肩,抬头望天,道,“谁在工作时间看从地摊上没收的话本来着?”   草,我竟无言以对!   “……这不是重点!”我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到底啥时候知道的?”   “……确实是那个时候知道的。”他叹了口气。   我实在想大吼一句“假的!你骗我!你大爷!你个大骗子!”然后转身抹着眼泪跑走。   但事实上,我并没有这样做。   我很冷静的问他:“你怎么发现的?我很明显吗?”   “不明显。”也许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他否认了,然后微微一笑,道,“可能是我比较聪明,所以发现了。”   “……”嗯,这倒是,不跟犀利哥进行脑力大对决的时候,他确实挺聪明的。   于是我又无力反驳了。   我突然觉得本文的前半部分都是我在卖蠢,文名不要叫《论如何拯救锦衣卫指挥使》了,干脆叫《论女主如何犯傻逼》吧!!!   我郁闷的揉了揉太阳穴,看向面前的应大人,心中又产生了疑问。   “那你为啥跟我一起装?别告诉我一对我一见钟情了!”   “你想得美。” 听到这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完之后又十分认真的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姑娘假扮兄长混入锦衣卫内部,还试图跟指挥使套近乎,究竟有什么目的。”   嗯,有道理。   我点了点头,傻乎乎的问:“那你发现我的目的了吗?”   他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道:“勾引我吧……”   擦,女扮男装勾引你?你真拿自己当基佬了是吧!   见我无语凝噎,他好像很高兴,笑道:“还有问题吗?”   我想了想,还真有!   我拖长音“嗯——”了一声,双手抱怀,慢慢凑近他……   “……”他脸上又是一红,喉头动了下,撇过脸假装四处看风景,有些结巴,“干,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赐教。”   因为这个问题是最最最最重要的,我觉得不能漏掉他每一个表情,于是我使劲踮起脚尖,凑到离他最近,几乎是跟他脸贴着脸。   虽然这体/位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谁让这个问题太有价值了呢?   “大人……是啥时候看上下官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觉得这章甜甜哒,客官们请慢用。   最近爱上了B站的A路人,十分想嫖他一下,请小宝贝们不要缩粗去嗷!   ☆、【饭局】      其实,在看小说和话本的时候,每当看到抓着男主一个劲哔哔,逼问男主爱不爱自己的那种傻逼女主,我都会忍不住吐大槽,然后弃文。可万万没想到,现在自己就在揪着应无求问这种问题。   唉,我也觉得很不好啊,人家都表示的这么明显了,按照他的这种性子,基本上就和表白差不多了哦,只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   然而应大人并没有那么给我面子,他也没把脸转回来,略一沉默,咳嗽了一声:“我,我忘了。”   “……”   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深情款款的看着我,然后回忆我们之间种种浪漫的场面吗?!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们之间有浪漫的场面?”   系统鄙夷的语气让我很不爽,但我无力反驳,因为我回忆了一下,发现我们之间的梗好像都挺逗比的。   我叹了口气,心道这问题是我问的不太对,以后再问吧!刚想跟他说声“算了”,却见他一抬手轻轻的推了我一下,神色很奇怪,低声说道:“没别的意思,就不要靠那么近。”   系统噗哈哈的就笑出声来。   然而我不是很明白,一头雾水的问道:“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应大人闻言,转回头来,冷着脸蹦出两个字,“再装。”   也许我以前的演技实在太好,给他留下了深深地阴影,我干嘛都觉得我再装。   可是我真的是没听明白啊!   “我没……”   一个“装”字还卡在嘴里没说出来,他就伸出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草!喘不上气了!   应无求一反刚才弱受的模样,俨然成为了一个鬼畜攻,他扬起下巴,重复了一遍:“再装。”   靠!你认准了是吧?   我没辙,只能像感冒那样用嘴呼吸,十分诚恳的注释着他,都快哭了,一边喘气一边道:“大人!下官冤枉!”   可能是我无辜的眼神触动了他的心,他有些信了,眉间微皱:“真的假的?”   “真的QAQ!”   “……这么蠢?”他撇过脸,自语道。   喂!你才蠢呢!你全家都蠢!   啊,不对,这不是重点!快松手啊魂淡我要憋死了!   我刚要张嘴喊救命,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低下头,吻了过来……   然后我就呆住了,只听到系统在我耳边嗷嗷尖叫“啊尊敬的客户你真是太棒了我要把这一幕拍下来简直是太苏了嘤嘤嘤……”   苏你妹啊!!!   不过……确实是很爽啦,我腿都软了呢(ω)!   ***   未来的几天,我的生活基本就可以用一个爽字来基本概括。我抛弃了小老板的身份,让老母回归岗位,自己则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曾经的单位跑。虽说指挥司那种地方一般情况下是禁止平民进入的,更何况还是个妹子,但由于我是烈士家属兼指挥使的女朋友,所以也没人拦我,看见了还得打招呼,对我比对原来的南千户尊敬多了,真是不知是喜是悲。   某天早上,我起床洗漱完毕,正在院子里做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突然听见墙头上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只特别肥的鸽子站在墙头正在扑棱翅膀,用那双小豆眼很屌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它,想了一下问道:“小东西,你是来给我送信的?还是来给我当加餐的?”   鸽子也是很聪明,听了这话连忙抬起翅膀,露出腿上绑着的小纸条。   哎呦我去!飞鸽传书这种经典武侠的桥段我终于也遇到了!这么牛逼的送信方式,一定是犀利哥送来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犀利哥写信给我,说今天晚上要请我吃饭,说是为了感谢我上次帮忙打鞑靼军副本。   我略一犹豫,想到最近我男票并没有禁止我去找一枝梅玩耍,于是我嗨嗨皮皮的去了。   只不过吃饭的地方不是高档酒楼,也不是醉生梦死,是一间破破烂烂的私塾,而一枝梅四人组正站在私塾门口微笑着迎接我,很有迎宾小姐的感觉。   三娘第一个冲上来熊抱了我一下:“哎呀小南好久不见啦!”   “是呀是呀南姑娘,我们两个还有事情问你呢!”贺小梅也跟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很纳闷。   “就是应无求那个讨厌鬼,你们俩……”三娘神秘兮兮的冲我挤了挤眼睛。   “对对对,你们俩怎么样啦?”小梅伸出两只拇指,比了个有些那啥的手势。   我靠,要不要这么八卦?!   虽然内心在咆哮,但我还是很淡定的点了点头,并道:“不要这样说我男票,他并不讨厌……”   我话音刚落,贺小梅就拍这巴掌,笑的眼睛都没了凑到柴胡面前,伸出手来:“哈哈!胡哥!我们赢了!快给钱吧!”   柴胡“哼”了一声,掏出银子拍给其他三人,道:“俺当然也知道!俺就是看你们三个人赌的没意思,故意跟你们反着说!切!”   犀利哥三人当人不听他的,笑嘻嘻的揣好银子,互相击了个掌。   我看着这场面有些迷茫,不禁问道:“你们在干嘛?”   “哦小南啊!”离歌笑左手搂着三娘,右手搂着小梅,转过身对我咧开嘴,露出大板牙,“我们赌了一下,我们三个都说你跟无求已经……哈,是吧!但是老胡偏不听我分析,非要跟我对着干,这不,输了吧!”   “草!俺都说了俺是故意的!”   “……”   我怎么觉得你们四个是吃饱了撑得呢?还分析?犀利哥你最近是不是太清闲了?要不要我跟应大人建议一下让他抓你啊?   也许是犀利哥洞察了我的不满,笑了笑道:“开个小玩笑,来,小南,快进来吧。”   我跟着他们,前脚刚在私塾食堂坐下,后脚就进来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小老头。   “叮咚,尊敬的客户,快问好吧!这是你哥哥当年的上司兼半个老师,也是离歌笑的老师,锦衣卫前指挥使——郑东流郑老师!在人物设定中,你在萝莉时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哦哦!我懂的!   于是我赶紧站起来,装乖的微笑问好:“郑老师好!”   郑老师愣了一下,紧接着摸着胡子笑道:“不错,南姑娘还认得老朽,真是欣慰啊,当年你才那么一点大!”   他说着,在自己膝盖处比了一下。   ……我当年是用婴幼儿形态跟他见的面吗?   犀利哥一边扶着自己的老恩师坐下,一边说道:“师父,上次刍狗的事情,小南帮了我们四个的忙,这孩子跟她哥哥一样,是个好孩子。”   “嗯——”郑老师摸着胡子像羊村长一样,“我知道。”   “……”我油然生出一种班主任在和教导主任夸我的错觉。   离歌笑顿了顿,又道:“小南很喜欢无求……那个……他们俩……”   说罢,他也立起大拇指,比了一下那个很暧昧的手势。   擦!犀利哥你个长舌妇男!怎么逮谁跟谁说啊!   虽然我很恼火,但是仔细一想,这也算变相替我和我男票秀恩爱了吧?   郑老师一听这话,眼睛马上就瞪圆了,很难以置信的看向离歌笑,大声道:“什么???”   犀利哥比了个“嘘”,然后点点头。   “哎呀——”郑东流面露担忧之色,看向我,嘬了嘬牙花子,道,“孩子,他……你们俩这……靠谱吗?”   我似乎嗅到了一丝诡异的味道,忙问:“此话怎讲?”   “他当年为了如忆,都快恨死歌笑啦!怎么这么无障碍的就和你——”   “咳咳,师父!”   “……”   犀利哥,你拦晚了你知道吗?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哟!   我有些郁闷的望向天花板,直想抽自己大嘴巴!怎么就把应无求那久久不能忘怀的初恋女友给忘了呢——虽然她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觉得犀利哥一手一个的画面很喜感,所以放在了提要上,哈哈哈哈哈!   今天吃了好多鱿鱼足片,好撑QAQ……      ☆、【靠谱】      我有些忧伤,沉默不语,然而郑老师和离歌笑可能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对视一眼,然后给我们讲起了他们的三角恋往事。   啊,不是犀利哥应大人和郑老师三角恋,是如忆妹妹和他们俩。   虽然我看电视一向不认真,但是这一段好歹还是扫过一眼的,而系统也给我科普过,大概就是青梅竹马的来硬哥和如忆妹妹进程路上遭遇坏人,武功高强的犀利哥见义勇为救下两人,然后和如忆妹妹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就把来硬哥给NTR了。来硬哥当时不像现在这样鬼畜,那会儿他还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被刺激之后就变成了小灰兔,觉得犀利哥既抢他女朋友,又在工作岗位上各种压制他,还装孙子要跟他做好兄弟,顺带着郑老师也很不喜欢他,俩货都不是好人!再后来呢,严嵩为了搞郑老师,害的这四个人组团逃亡,然而天网恢恢肥而不腻,如忆被抓走并虐待致死,这下来硬哥又受了刺激,进化成了小黑兔,给严嵩投了简历,摇身一变,成了我男票。   我又把这段历史听了一遍,忧伤值飙升。   当然我忧伤的并不是我男票对前女友的深情,而是“哎呦卧槽这些年坑比应无求一定受了不少苦啊QAQ!”   旁边的三娘似乎比我更忧伤,她看了一眼犀利哥,然后趴在桌子上,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犀利哥想了想,干笑着对我说:“小南,其实你不用太在意这个,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离歌笑一贯喜欢当圣母,但郑老师却总爱拆他台。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那小子不靠谱啊!”   一听他这么说,柴胡也从饭碗里抬起头,叫道:“对!俺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他当了严嵩老贼的手下!”   听到自己的男票被这样泼脏水,虽然是事实,但我也很不开心。   于是我挖着鼻孔反驳道:“你们懂个屁,他是为了给人家如忆报仇才玩潜伏的!逍遥哥哥智商不到二十五就别瞎说!”   柴胡咽下嘴里的饭,瞪着眼睛看我:“你咋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   因为系统给我讲过不止一遍啊,而且应大人虽然是个坑比,但好歹是我男票,我必须相信他是好的。   当然我不能说出这流氓理论,于是我呵呵一笑,问柴胡道:“对了,逍遥哥哥,你闺女他爹怎么样了?”   然后柴胡就和我们一样忧伤的继续埋头吃饭了。   再然后,饭桌上所有人就都谜の沉默了。   所以,这顿饭吃的并不开心。   我从私塾离开的时候,三娘表示想送我一段路,我很高兴的答应了。   “小南……”她说,“我心情不好。”   我点点头:“我也是。”   “你说——他是不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如忆了?”她抬头望天,感觉要哭出来了。   我愣了一下,问道:“你说谁?”   “……歌笑啊。”三娘白我一眼。   听她这么问,我就知道她想多了。连我都能看出来犀利哥对她是有意思的,只不过嘛,应该觉得自己是个克妻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于是我拍了拍她的肩,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安慰她道:“安啦,他是喜欢你的。”   “真的吗?”她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但很快又皱起眉头,“可是他和如忆经历过那么多,我……”   “哎呀!你俩关系的转折点马上就要到了,着啥急呀!”我开玩笑道:“你回去强吻他吧,肯定成功。”   “……”三娘不语,走了两步停下来,叹道,“不行,我还是不开心。”   “……那怎么办呢?”   ***   三娘和犀利哥不愧是官配,解忧的方法一模一样。   看着面前直接抱着酒坛子往下灌的三娘,我在想要不要向离歌笑求救,不过好在她带我来了醉生梦死,号称要把离歌笑攒的酒全都喝光。   如果你们以为我是个陪聊,只看不喝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姐们儿不开心,我怎么能不陪她喝两杯呢?   当然我知道自己这酒量,只喝了两杯,是真.两杯,但她却喝了十好几个回合,最终倒在地上,嚷了三千多遍“歌笑”之后,不省人事。   如果你们以为,我把她扛到床上之后,就跑回家睡大觉了,那么你就又错了。   在听了离歌笑的前史讲述后,不知道为什么,应无求那受苦受虐没人疼没人爱的苦逼模样就一直浮现在我眼前,让我心疼不已。   我在回家的路上停下脚步,抬头望天,可能今天阴天,月亮都没了。   “统统。”我思考片刻,问道,“你能让我穿回五年前不?”   “咦,尊敬的客户,你想怎样?想在你男票黑化之前攻略他然后抓回乡下种地吗?”   “……”知我者系统。   她很鄙夷的“切”了一声,然后道:“省省吧,别说我不支持,就算我支持你,我们的技术也不支持啊!”   哦……这样啊……   突然,我脑内灯泡“啪啪啪”一下两个三盏,一下子蹦出来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我转身调头,向自宅的反方向走去。   我来到指挥使府邸的后院,啐了口唾沫在手上,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十分敏捷的爬上了墙头。   对,没错,我来翻应大人家的墙了。   我从后院摸着黑溜到小花园,掐了朵花,又蹑手蹑脚的转了一圈,找到了他家的主卧。   不过话说他们家都没保安吗?   我悄悄的推开窗户,悄悄的爬进来,悄悄的关上窗户,一步两步摩擦摩擦的来到他窗前。   借着月光,只见床上的人正睡得像死猪一般,那迷人的侧颜证明他是我男票——坑比应无求。   我看了他一会儿,轻手轻脚的蹲在床边,凑近一点。不禁联想起来,他……当小白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啊?   啧,肯定是温柔可爱的忠犬受。   妈的,丫长得又帅,性格又好(?),除了爱吃醋以外基本上没缺点了啊!如忆妹妹是脑子进水了吗?   我叹了口气,然后突然回过神来。   “……草,我真是有病!”我忍不住小声吐槽自己,我这是在干嘛?大晚上溜进人家,还掐了人家花园里的一朵花!   少女,该吃药了!   我看了看床上的死猪,又看了看手里那朵花,想了想,轻轻的抬起手,打算把花放到他的枕边,等明天早上给他个惊喜。   “请叫我花仙子……”我一手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我刚把花放下,尚未收回手,只见死猪突然活了过来,飞快的伸手拉住了我,那叫一个稳准狠。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应无求就开口了。   “大半夜私闯官宅,胆子挺大啊。”   说罢,他坐起来,声音带着笑意,又补了一句:“还知道把窗户关上,不错。”   “……”   那当然,我怕你被风吹感冒啊!   不!这不是重点!   我当时就@#$#^&了,半天才捋顺了舌头,蹦出一句:“你你你你怎么不睡觉?”   他轻笑一声,悠然道:“我睡了就抓不到花仙子了。”   “……”   嗯,你现在不仅抓到了花仙子,还抓到了二百五。   他见我不说话,不知怎的又笑了一声,紧接着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对我道:“上来。”   我又惊了,舌头再次打结:“不不不不不不要床戏,我——卧槽!”   草!小黑兔你学坏了!竟然硬把我拽上床!这恶俗狗血总裁文里的情节你是怎么学会的?!   我刚想张嘴吐槽,他却一伸手将我搂进怀里,然后我就嗡的一下凌乱了,从大脑到脸皮由内而外的发烫,登时连一加一都不知道等于十一了。   我用了大概五分钟来调整情绪,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严肃一些,说:“大人你别误会,我今天喝大了,脑袋一抽才来私闯官宅,这并不是我的本意,嗯。”   “哦。”他点点头,淡淡问道,“跟谁喝的?是——”   我不等他说下去,忙道:“是女的!跟女的一起喝的!”   “哦。”他又点点头,“燕三娘?”   “……呃,是啊。”听他的声音好像并不生气,所以我壮着胆子承认了。   然后我们两个就这么……呃,依偎在被窝里,像一攻一受……啊呸,一公一母两只仓鼠。   我突然又想起了那师徒俩讲的往事,不禁抬头看向他,看了半天以后我得出来一个结论——郑老师说的是错的,他挺靠谱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得出来的。   “看什么呢?”   我嘿嘿一笑:“看我男票啊。”   说完,他搂在我肩上的手紧了一下,让我感觉甜甜哒。   我想了一下,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要不然会憋坏膀胱。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下官有事要汇报。”   “……”他迟疑了一下,问,“怎么了?”   “今天,犀利哥说为了感谢我帮忙,请我吃了一顿饭。在这个,饭桌上呢,他给我讲了一下你们当年的三角恋。”我深吸一口气,紧接着道,“当然我不是来逼问你我和如忆妹妹哪个好的啊!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善解人意如我是绝对不会抓着不放的,我只是想跟你说……”   说到这儿,我不知怎么卡壳了。   啧,看来我还是不会讲那种肉麻话QAQ!   但是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我!绝!对!不!会!抛!弃!你!的!呃——当然你也别不要我啊,我这人是玻璃心中的玻璃心,一不留神就……”   “我知道。”他哑着嗓子打断,又道,“我不会。”   “嗯嗯嗯嗯嗯嗯嗯!我就知道你是靠谱的!”我很感动,伏在他胸前蹭了蹭。   ……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我一直觉得不太对,按照正常剧情发展,遇到前女友挡路这种事情,女主应该嘤嘤嘤,而表忠心的应该是男主啊,但是为什么我却抢先表了个大白呢?   啊……可能因为我才是本文的真.男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快完结了呢……   集中看了一下,发现每断更一次,那一章的评论就特别多……   ☆、【秀哟】      其实我觉得,按照正常的剧情,我们两个应该情不自禁在炕上各种噼里啪啦,然后镜头一晃就第二天早上了,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我又像个记者一样扯着他不停东问西问,比如“为什么这么卖力抓犀利哥啊?”“为什么这么恨他啊?”“为什么喜欢如忆妹妹啊?”之类的。   应大人难得没有嫌我烦,耐心的解答,其中有一句果断戳中了我。   他说:“现在我才没那闲工夫抓他,还恨他?我吃饱了撑的吗?”   还不等我问为什么,他就继续道:“相反,我还应该谢谢他,如果不是他,我去哪遇见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就对犀利哥好感飙升!如果不是他抢走了如忆妹妹,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我很感动,然后就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用“风平浪静”四个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锦衣卫大队没啥大事,天天除了做城管日常任务以外就是各种休息,身为指挥使的应无求则更清闲,天天除了迟到早退跟我谈恋爱以外,可能就是吃喝拉撒睡了,简直爽的不一比。   某天,我以“指挥使女朋友”的身份,又臭不要脸的赖在应大人办公室里,和他对面而坐。他悠闲的翻着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好像是在办公,而我,则在光明正大的偷吃他的下午茶。   我端起茶杯灌进去一大口,喝完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大人啊。”我举着这杯子很费解,“这杯子长得这么丑,你怎么就用了呢?”   应无求抬起头,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说得对,是很丑,把它扔掉吧。”   说罢,他还装模作样的对我伸出手,示意我把杯子给他。   “……憋酱,我跟你开玩笑呢QAQ!”   一看见这只张妈妈王妈妈李妈妈同款的茶杯,我又不禁想起了那一天,当时我有(te)点(bie)蠢,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次赶我去买杯子,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严嵩脚底下了。现在想一想,他应该是故意把我支开,然后再去讨打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挂上俩宽面条泪,心疼我那刀子嘴豆腐心贴心温柔可人疼的男票。   也许是我的表情不大好看,我男票看的很不舒服,他“嗯?”了一声,伸过手来捏住我的脸颊,问道:“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被他捏着脸,讲话有些口齿不清,“介两天挤一位枕么不杠活了?”   应大人反应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靠!”我一扭脸甩开他的手,字正腔圆的问道:“这两天锦衣卫怎么不干活了?老杂毛不作妖啦?”   “怎么可能?”他笑够了,脸上恢复淡定状,说,“昨天夜里梁尚书刚被鬼火烧死。”   “啊?!”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我男票见状,连忙放缓语调安抚道:“别怕别怕,没有鬼火,是假的。”   废话,我当然不怕了!都是被变态人妖黑丝男揍过的人了,我怕什么啊!   我不过是觉得这剧情似曾相识而已。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记性真好!现在剧情已经进入最后一个单元啦!成败在此一举哟!”   哎呦卧槽,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用正义的眼神凝望着他。   “……又怎么了?”应大人神色略微有些紧张,估计是担心我是不是抽羊癫疯了。   但这并不是重点。   我一脸严肃,缓缓靠近他,试图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人——”没想到我刚一开口,气势瞬间就下来了。   “卧槽你不会把自己玩儿挂了吧?!不会去磕摇/头/丸然后跟犀利哥单挑拼个你死我活吧?!不会为了搞老杂毛然后舍身取义吧?!”   我这三个“不会吧?!”说完,只见应无求一脸诧异的看着我,就像看见了光之巨人。   他突然“啧”了一声,紧接着眉头紧皱,飞快的抬手敲了敲我的脑袋。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一副嫌弃我智商的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真拿我当神经病了?”   ……你是不是神经病我不知道,反正以前是间歇性更年期。   我含着谜の小泪花,扁嘴卖萌看向他。   “……”应大人无奈了,揉了揉太阳穴,一把推开隔在我们之间的桌子,张开双臂抱住了我。   “草!”单身狗系统很不忿的咒骂道,“虽然很替你高兴,但总让我被秀恩爱的刺激,我也受不了啊!”   呃……不是我要秀的啊。   应无求不知何时已经进化成秀恩爱狂人,他将我箍在怀里,像哄小孩一般在我耳边轻声道:“又想起什么来了?”   我犹豫了,我不知道是该如实相告,还是就算了。其实我知道他很靠谱,也确定了百分之九十五,他不会胡来,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点害怕,这种小恐惧就像被蚊子咬的包一样,总是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你。   于是我沉默了。   “……嗯?”他不知道我矫情的心理活动,松开手,有些纳闷的看着我,问道:“怎么哑巴了?”   “……”   见我依旧沉默,他略一思考,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摸了摸下巴,笑道:“以前离歌笑那厮告诉我,如果姑娘的行为很反常,有一个万能的解决办法。”   他说罢,不等我反应,十分敏捷的俯下脸来,然后……一!阵!深!吻!   卧槽!没想到犀利哥竟然如此风流深谙此道!   系统啊,真是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的……   妈的,腿软了!靠!被亲到腿软这种事情也真是绝了!哎呦卧槽,扶我一下,我要滑下去了!   我男票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不紧不慢的一伸手搂住了我的腰。   ……   终于,我还是将担心的原因告诉了他。   “其实我本来是一个小天使,因为在一次宴会上打碎了王母的琉璃盏,然后就被罚下人间当一个女屌丝,然后呢,这个……我一个同事告诉我,我未来的老公可能是一个作比,因为是个作比,所以很有可能把自己玩儿挂了,所以……所以……”   我小心翼翼的看向应无求,心道说你是作比的可不是我哦!   没想到他点了点头,然后问我:“小天使是什么?”   “呃……”擦,忘了天使跟王母不是一个团队的了!我连忙胡扯,“就是天庭送信的使者,天、使、嘛!”   “嗯……”他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然后一扬眉表疑问:“我是作比吗?”   这个,以前是,现在嘛……   “不是。”   我刚说完这两字,他马上就笑了,笑得特别开心。   “那不就得了。”他摸摸我的头,“还担心什么?”   “……”   嗯,说的好有道理哦。   所以我刚刚在干嘛!?   “叮咚,尊敬的客户,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是真的哦!单身狗表示好爽!”   “……” 作者有话要说:  纯秀恩爱章节= =   真的快要完了,不骗你们,嗯!   ☆、【管家】      也许是老杂毛前边蓄力完毕,想一举搞个大的,于是没过两天,他又成功的作出妖来,把我吓了一跳。   那天中午吃完饭,我又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跑去指挥司约会,像往常一样敲敲指挥使办公室的门,然后自我介绍一句。   “送快递的。”   如果是平时,我男票会很淡定的接一句“进来”,然后把我签收。   但是今天没有。   我说完以后,竟然半天都没有反应。   我又使劲敲了敲门,嚷了一句:“有人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   咦,邪门了。我环顾四周,发现今天指挥司里的人格外的少,连平时在院子里扫地的小哥都不见了。   靠,这怎么回事?集体穿越了吗?   我正琢磨着,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   开门的人并不是我家坑比应无求,但却和他穿着同款飞鱼服,虽然没有我男票帅,但是也还算顺眼,而且……这人我认识!   不是别人,正是把应无求揍过一顿的小!二!黑!   我当时就懵逼了。   这这这这货怎么会在这儿?!   小二黑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即目光一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让我情不自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位姑娘,找人啊?”   “呃……”我不知道是应该先答话还是先捂脸,还是溜之大吉。毕竟从前文来看,小二黑异于常人,除却犀利哥和应无求之外,他也不是个智障,极有可能认出我来。   “姑娘怎么了?”小二黑向前迈出一步,那气势特别像谍战片里逼供的,和那个在峨眉山上跟我套近乎的简直不是一个人。   擦!   机智如我,当即假装打了个喷嚏,然后捂住了下半张脸,就露出个眼睛来。   “这位大人,小女子患有禽流感,传染的。”   小二黑虽然不懂禽流感是啥,但还是后退了好几步。   “锦衣卫指挥司不是随便来的,你是谁?”   嗯,这个问题问到点上了。我很想告诉他,在前不久你还跟我套近乎,我还帮你求情免了一顿打屁股,但是我并不能说出来。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开了,紧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是来找我的。”   只见我男票面无表情的甩上门,慢悠悠的走过来,然后特别酷炫的挡在我身前。   小二黑见到应无求,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很高兴,笑道:“哦,应大人来了,来来来,看看本官穿这件官服怎么样?”   说完以后还特别自恋的转了个圈,这是拿自己当小公举了啊?   我拽了拽应无求的袖子,挪到他旁边,压低声音问道:“这什么情况?”   他一脸不爽的看着正在转圈的小二黑,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下一秒,他却笑了出来,点点头,道:“不错,邵大人穿这件官服,的确比在下穿着合适的多。”   小二黑听完,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出来。   ……搞毛线啊?!   为什么要拍他的马屁?!   我有些不解的望着应无求,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一边冲小二黑笑,一边拎起我的手放回我脸上。   嗯,我懂,他的意思是叫我捂严实了。   “哎呀,应大人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知道这样委实不好,但是严大人发话了,咱们又能怎么办呢?大人放心,我一定将指挥使这个职务干好,不给您和严大人抹黑。”   “呵呵,这是自然,只不过有一点邵大人还是记清楚比较好。”应无求一字一顿道,“是代指挥使。”   “……”小二黑素质很可以,听了也不生气,只是呵呵一笑,“应大人说的是。”   聪慧如我,听了他们俩这两句话就已明白了七八分,大概是老杂毛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派小二黑顶了我男票的职位,但是现在呢,皇帝又跑去闭关修仙了,没有皇帝大大的任命书,老杂毛实在不太好搞,于是便让小二黑当了这个“代指挥使”。   不过老杂毛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不是应该很爱用应无求的吗?呃……我是说用他抓人。   “对了,应大人方才说这位姑娘是来找您的,不知这位姑娘是……”   小二黑看向我,估计是要我回答,于是我果断开始装咳嗽。   应大人很默契的将话茬接过来,道:“这是我府上的管家。”   ……府上……的……管家……?   估计是怕小二黑不信,他立刻沉下脸来,凶巴巴的对我嚷道:“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天天过来给我添乱,赶明儿就将你辞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他的管家,但我还是配合的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实在是小少爷哭闹不停,到处乱跑咬人,小的没办法,才来找大人的。”   “哦?应大人应该还没成家吧?小少爷是……”   小二黑以为抓住了我的破绽,装作疑惑的问道。   然而我并不是省油的灯,回答道:“邵大人有所不知,小少爷是我家大人养的松狮……”   “……”   “……”   卧槽,不行,他们俩表情太精彩,我要笑场了!   “邵大人,既然在下府上有状况,那我就先失陪了。”应无求率先调整好表情,准备先撤。   “哦,应大人请便。”小二黑伸了下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对了,我还有一疑问不知当讲否。”   “不当讲。”   “我是想问您家这位管家好像身体不太好,她方才说自己有传染病,应大人不怕……嗯?”   小二黑已经没有解开这个谜题的机会了,因为我和应无求已经客客气气的闪人了。   ***   实际上,我猜的很对,确实是老杂毛下命令给小二黑升职加薪,并让应无求下岗……呃,暂时下岗的。   “他为啥啊?吃饱了撑的吧?”我琢磨了一下,拉住他的胳膊问,“难道是怀疑你跟离歌笑有私情?”   应无求嘴角一抽,横我一眼道:“是你怀疑吧。”   “不不不!”我连忙摆手,“我相信你们两个是清白的!不过你要真喜欢他,我也不介意你纳他为妾哦!这样你就可以随便揍他啦,他还不能反抗,哎呀!岂不美哉?”   听了我这话,他忍俊不禁,然后抬手戳了戳我的脑袋:“胡说八道。”   =3=人家就喜欢跟你胡说八道嘛~   “话说回来,老杂毛到底为什么要解雇你啊?”   “……”他沉吟片刻,答道,“这不好说,不过他肯定对我起疑了。”   “不会吧?你演技这么好。”我又使劲想了想,问他,“该不会是小二黑打了小报告吧?”   他听罢,略带笑意的看着我,有些意外的道:“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擦,这啥意思?我本来就很聪明好伐?只不过碰到某些事情智商会下线而已啦!   原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在道观那天晚上的那点子破事,据应大人估计,小二黑将那天他的表现汇报给老杂毛,老杂毛误会了,便怀疑我男票和犀利哥之间有猫腻,但是又不能轻易将我男票怎么样,于是便在自己大展作为的时候,把他从工作岗位上赶了下来。   我油然而生一种“都怪我”的感觉,有点不爽。   然而我男票和我心有灵犀,他伸手揽着我的肩,说:“其实这样未尝不好,这次他们做的事情和以往都不一样,无论成败都是可能掉脑袋的,我可不想死。”   他顿了顿,笑道:“死了就被你同事说中了啊。”   一听这话,我不由又想起了自己跟他扯的“我是天使”,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那……接下来怎么办啊?”   “等。”   “啥?”   “等离歌笑给他点颜色看看。”   ……我靠难得提起犀利哥的时候他这般心平气和啊,而且这胸有成竹的语气是怎么回事,我要忍不住怀疑你们俩又私情了啊喂!   但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觉得谁怀疑谁是煞笔。   “当然,要是离歌笑输了也是好的。”   “……”   应无求又告诉我,为了避免被小二黑认出来,这几天都不要去指挥司了。虽然我十分不愿意,但是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于是,我像个煞笔一样等啊,等啊,等啊——   然后没过几天,就他妈的等到了犀利哥的求助信。 作者有话要说:     ☆、【下药】   我算了一下,犀利哥救我一回,我帮他们凑数去揍鞑靼兵,按理说这人情应该还完了,我完全可以不理他,但是犀利哥这人心机实在太深,他在求助信的末尾加了一句“虽说没有我和如忆,你跟无求就没戏,但是你千万不要觉得欠我人情,让你为难的话,就不要来了。”   嗯,其实整封信只用这一句话就好了。   所以,尽管我不太愿意,还是按照信上写的地址找过去了。   离歌笑在信里把他们的情况全都告诉我了,先是海瑞找他们求帮忙调查尚书自燃一案,于是离歌笑自然而然的把目标锁定在严嵩家的小杂毛严世藩身上,四人组跟踪小杂毛结果行踪暴露,三娘被抓走了,犀利哥神勇无比找了个机会救出女朋友,并狗胆包天的劫持了皇帝大大,带他玩了玩农家乐又给放了。但没想到,他们玩耍的时候,柴胡小梅海瑞都被小二黑带着锦衣卫给抓走了,并被判了刑,明天中午就要办事了,离歌笑觉得机会来了,准备干一票大的,一举草翻老杂毛。   我很高兴,决定等老杂毛落马后狠狠还他几脚。   犀利哥也是很随性,见面地点定在了城外二毛山半山腰的亭子里,我到的时候,他正一手拉着三娘,一手背在身后,大有陪你去看流星雨的架势。   “哎呀,离大哥好久不见,你俩真是越来越有夫妻相了哦!”   三娘很不好意思,当即甩掉离歌笑的手,跺脚道:“讨厌,一见面就胡说!”   离歌笑也很不好意思,笑而不语,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我:“小南,无求呢?”   听他叫得这么亲昵,我不由警惕起来:“干嘛?”   “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几次来抓我们的人都不是他带的,怎么回事啊?”   犀利哥观察力很敏锐啊,好几次被围剿不利还能注意到这个!   我回答道:“哦,他暂时下岗了,现在只能在指挥司当个后勤啦。”   其实我也很纳闷,为什么不直接辞职呢?   离歌笑仿佛听到了我内心的疑问,点了点头,叹道:“我懂的,他知道严嵩不少事情,严嵩不会轻易让他离开,哪怕不用,也得留在手上。”   “……真变态。”三娘气愤的感慨。   我也觉得挺变态的,但是我觉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犀利哥说的有些猥琐。   在我之后,其余来帮忙的人也陆续到了,其中有我认识的撕逼胜手峨眉师太,逍遥哥哥闺女以及她爹,还有我不认识的养蛐蛐夫妻,最值得一提的是一位骑着马帅哥,据说是某个山寨的大当家,非常霸气,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叮咚,尊敬的客户,别犯花痴了,小心你家大人挖你眼睛哦!”   呵呵,怎么会呢?他现在可是全文中温柔NO.1啊,绝对不会做这么鬼畜的事,顶多傲娇的哼唧两声,纸老虎而已啦!   想到我那温柔体贴惹人怜爱的男票,我忍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   “……小南,你觉得我刚刚说的很好笑吗?”犀利哥表情很受伤的看着我。   呃……对不起,你刚才说的什么来着?   原来他刚刚正在对新建立的“一枝梅一帮一小组”汇报自己聪明绝顶的计划,正说到精彩之处,就被我一阵哈哈哈给打断了。   我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于是当他讲完之后,卖力的鼓起掌来。   简单说,就是让刍狗父女去给柴胡送临终酒,并叫柴胡扰乱法场,三娘趁机搞一搞别的,然后被抓。这个时候峨眉师太出场,假扮皇帝大大的女神——天母,胡言乱语一番,叫他不准杀这几个人,最后就是梁家夫妻二人,用独门召唤术,召唤蝗虫骗人。   “……那我呢?”   上述计划是很精彩,不过没有我的事情啊!   我郁闷的看着犀利哥,只见他嘿嘿一笑,从裤腰里掏出了一个纸包塞进我手里,自豪的介绍道:“这是你小梅哥哥以前特制的泻药,药效是巴豆的加强四倍。”   我似乎明白他要干嘛了,摇了摇手里的小药包,问:“所以你要我把这玩意儿下到锦衣卫的午饭里?”   “聪明!”他龇着牙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我不知道犀利哥受了什么刺激,为什么突然走这种路线了,因为凭他的聪明才智,绝不可能出这样的馊主意。   也许是我嫌弃的表情过于明显,三娘有些看不下去了,伸手搂住我,解释道:“其实这个药不止是泻药,它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   “就是吃了的人,会在整一个时辰之后,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放屁。”离歌笑点点头,补充道,“而且声音还会很大。”   ……卧槽,贺小梅这恶趣味真是太屌了,怎么会研究这种药啊?!   “离大哥真是好主意!”柴胡的闺女柴嫣拍这巴掌赞道,“若是蝗虫不叫天象,那就给他听听屁!”   说罢,所有人一齐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我却只想吐槽小妹妹你这啥逻辑。   ***   虽然有些嫌弃这个计划,但我还是照做了。   次日上午,我怀揣着放屁神药,背着一只爱心便当盒,小心翼翼的爬墙翻进了指挥司。   因为今天中午刑场有任务,为了保证法场纪律,所以百分之九十的锦衣卫都去看守法场了,包括代指挥使小二黑,然而作为老杂毛头号怀疑对象,应无求那个坑比肯定没去。   我蹲下/身子缓缓前进,来到后勤办公室门口,悄悄放下便当盒,伸手敲了敲门。   “什么事?”   哎,果然不出我所料,应大人已经过上惬意的老年生活了,每天除了养膘什么也不用干。   我有要事在身,不是来跟他约会的,当然没有回答,只是对着空气做了个=3=的表情,然后撒腿就跑。   “叮咚,尊敬的客户,还好他没出来,没看见你的表情,要不然肯定要跟你分手了!”   我对她的嘲讽表示十分不满,一边飞快的溜进厨房,关上门,一边呵呵道:“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   说罢,我一把揭开锅,将放屁神药一股脑的全倒了进去,抄起勺子搅拌了一下,最后盖上锅盖。   我有些不忍心,毕竟和这些锦衣卫小哥们一起工作了一段时间,一想到要让他们狂拉肚子就有些心疼他们。相比之下,就完全能看出犀利哥的人性了吧!   正当我打算开门溜之大吉的时候,突然听到吱的一声,紧接着厨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我大惊,飞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竟然没有可以躲的地方。   于是,就在被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机智的我当即抄起一根擀面杖攻了过去。   ……然后就被反攻♂了。   门外的人一把抓住我的擀面杖,把我推进厨房,然后迅速的将厨房门带上。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抱住了,下一秒耳边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南千户,胆子很大嘛,敢对上司动武了?”   ……靠,应大人您果然是每天都在养膘啊,是来厨房偷吃的来了吗?   “哎呦卧槽。”我将擀面杖随手一扔,从他怀里钻出来,问道:“没打到你吧?”   “差一点。”他撇撇嘴,“刚刚还想夸你贤惠。”   说罢,他举起一张小纸条,看着它摇头叹气。   对,这是我放在便当盒里的,上面写了一句话“你好,我是你的午饭。”为了让他知道是我给的,我还特意用了这种略带二逼的卖萌方式呢!   我忍不住嘿嘿一声笑了出来,有点不要脸的说:“现在夸也不迟嘛。”   “不行。”他很认真的拒绝道,“谋杀亲夫,不贤惠。”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一脸QAQ,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他“嗤”的一声笑出来,问我道:“不是专程来给我送饭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句话有股醋味啊。   我有些惭愧的“嗯”了一声,给他解释了一下,顺便狠狠的批判了一下犀利哥的不人道。   应无求对我的批评深表赞同,严肃的点了点头,哼道:“够幼稚的。”   “何止幼稚,简直不是人!”我指了一下锅,对他说,“所以你别吃那个啊,我刚刚已经把放屁神药放进去了……”   “……我知道。”   “……”   然后我们就傻傻的看着对方,半天不说话。   我感觉时间有点长,怕一会儿锦衣卫们就要回来吃饭了,便说:“哎,我该走了,你记得把便当吃了啊。”   “好。”他应了一声,然后还是不错眼珠的看着我,跟植物人似的。   “嗯,那我走了啊。”   “好。”   “……”   卧槽,我发誓这不是凑字数!只不过他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蛋疼啊,简直像第一次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哎!   于是我捶了一下他的肩,开玩笑道:“至于这么舍不得嘛,要不然亲一下再……”   我一个“走”字外加一个“?”还在嘴里没出来,就被他用嘴给堵回去了。   ……好吧,果然是行动派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靠,今天来了姨妈,好痛,好痛,好痛……   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不出意外,下一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完结章啦~   耶!   【看在我姨妈痛痛痛痛的份上,求多赐几条留言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   ☆、【完结】   ……   不得不说,犀利哥这一次玩的很精彩,成功的完爆了老杂毛父子,让弱智皇帝恨不得给他跪下磕一个。   我躺在床上嗑瓜子,听着系统给我实况转播,感觉十分惬意。   由于小梅被三娘从监狱里捞出来,并易容成了严嵩,成功套出了严世藩反人类的造反大计,又被因犀利哥设计而到来的弱智皇帝听了个正着。弱智皇帝那叫一个怒啊,登时就下旨要把严嵩全家满门抄斩,只不过有一干暗卫保护,严家的杂毛父子逃跑了。   嗯,光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很解气。   “哎?老杂毛下课了,那小二黑怎么办啊?”我不禁问道。   “叮咚,尊敬的客户,如你所愿,他为了掩护严嵩,当场就被抓啦,现在正在大牢里捡肥皂呢!”系统特别开心的回答,“估计你家大人要复职了哦。”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嗨皮的不行,倒不是因为他的官位回来了,而是因为这一次没有老杂毛的操控和压制,他能做一个真.狂霸酷炫指挥使了!   于是我一骨碌站起来,掸掉身上的瓜子皮,忘记我两个小时之前刚从指挥司回来这个事实,踩着马达一般就去了。   因为这次没有捣乱的小二黑,而我也并不是来干坏事的,所以我大摇大摆的再次走进指挥司。   我一把推开应大人临时办公室的门,大声嚷道:“大人大人老杂毛被草翻啦小二黑也被抓啦!——”   但眼前的一幕瞬间让我噎住了。   一个公公站在桌子前面,手拿一块黄抹布,呃,估计是圣旨。应无则求面无表情的跪在那,大概是准备接旨。   那公公好像被吓到了,“哎呦”一声,举起兰花指轻抚胸口:“谁家的姑娘说话声音这么大,吓死咱家了!”   而应无求却好像没事儿人似的,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淡定的接道:“公公息怒,这是我家的。”   “嘿嘿。”我很不好意思,捂住了嘴,含含糊糊的道,“民女不是故意的,公公受惊了,呃,您继续,您继续。”   嗯,也许是因为今天我心情特别好,连这个公公看着都可爱起来了。   那公公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略有些嫌弃的叹了口气,继续抻开圣旨,道:“咦刚刚念道那儿了?……哦,特命应无求复任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一职,钦此!”   应无求抬手接旨,说了句“臣领旨谢恩”,然后就站起来了。   “嗯。”公公点了点头,又道,“还不赶紧去抓严嵩?站着干嘛呢?”   应大人呵呵一笑,解释道:“公公忘了,刚刚天母降罪,我的这帮手下们都……”   都在拉稀呢。   公公沉默了,估计在离歌笑上演天母降罪的时候他也在现场,听了不少放屁声。   “总之,越快抓到越好,麻利儿的。”他留下这么一句话,然后就飘然而去了。   公公前脚刚出门,我噌的一下就溜到了应大人旁边,难以抑制自己的喜悦。   “大人!老杂毛落马了耶!你高不高兴?开不开心?”   应大人随手把圣旨放在桌上,微微一笑:“这是当然。”   “那你想好抓到他以后怎么虐他了吗?”我无限神往的道,“首先,我要先踹他!然后再把他鞋套在他鼻子上熏死他!”   “……”应大人好像有点被我恶心道,缓了片刻后道,“好,都听你的!”   我突然发现了一个比“买买买”“卡拿去随便刷”更动人的表白,那就是“揍揍揍”“怎么虐都听你的”,简直不能更酷炫。   其实,作为犀利哥“一帮一拯救昏君搞垮严嵩”小组中比(ke)较(you)重(ke)要(wu)的一员,我应该是去醉生梦死参加一下他们的庆功晚宴,顺便起一下哄,撺掇犀利哥赶紧向三娘求婚的,但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跟我男票来到了东街的大排档。是的没错,就是那家他跟犀利哥演戏钓鱼,顺便发现我是个妹子的那家大排档。   我和他对面而坐,就像当时那样眼含小泪花。   “下官……喜欢大人很久了。”   应无求则完全不入戏,一点也不认真,手支着头,带着笑意看着我,听得很享受的样子道:“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不对!当时你反应不是这样的!”我酝酿了一下,然后沉下脸来冷声道,“再说一遍,本官没听清……特别霸气,差点吓哭我!”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问道:“是吗?”   “是!”我使劲点了点头,略有些期待的问他:“那我呢,当时是不是很可爱?”   问完以后我自己都觉有些不要脸,哪有自己说自己可爱的啊?   不料他竟然也点了点头,然后说:“不过也挺傻的。”   “……”   哼,算了,今天我心情好,傻就傻吧!   当然,也是因为心情好,所以,我就不可避免的喝大了。也许你们会问,咦应无求那坑比不是知道我酒品不好容易醉吗?怎么还能让自己女票喝酒呢?朋友们,他确实不让我喝,但是架不住我眼疾手快抢过他的碗来偷喝啊!而且我觉得,才喝两口也不会上头啊,我有那么菜吗?   事实证明,有。   当我晕晕乎乎被应大人背回家,放在床上的时候,我琢磨了一下,开始认错并总结经验:“大人,下官觉得吧,上次喝醉大概是因为那个酒比较好喝,不知不觉就喝多了,所以很快就倒了,但是这个酒太他妈的难喝了,所以我觉得我还没醉,嗯。不过为什么这个酒这!么!辣!”   应大人很不开心的拿着湿毛巾过来了,一边给我擦脸一边道:“居然还会抢酒喝?还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像个煞笔一样嘿嘿嘿嘿的笑了出来,觍着脸道:“别生气嘛,来亲一下。”   说罢,我坐起来,闹猫了一般往他怀里钻。   “……别胡闹。”他把我按回去躺下,沉声道。   “哦?你是打算说我现在在玩火吗?”我又坐起来,像个流氓一样开始各种动手动脚。   朋友们,其实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是酒的错……不对,如果严格来讲,全都是犀利哥的错!   应大人完全无语,只能不断躲避着我的调戏,半天才十分词穷的憋出一句:“别闹。”   “人家是认真的,快来亲一下嘛!作者在前文里写了好多我的脑内意/淫,不来个正经的对不起读者啊!”   “……”   然而他还是各种躲,就差一脚把我从床上踢下地了。   我都折腾累了,很不耐烦的一把揪住他的领子,严肃的道:“告诉你,我平时是很害羞的!今天我微醺了很好下手!你最好珍惜一下这个机会,要不然……哼!”   “……”   我很纳闷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种鬼畜的话,但是我更纳闷的是,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我男票的哪个点,他听了我这话,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乖乖的让亲了。   再然后,为了对得起这良辰美景,我们就愉快的滚了床单。   嗯,这次,是真的。   ***   待药效过去,锦衣卫们都满血复活,跟着我男票去抓老杂毛了。   当然我也去了,一开始应大人死活不让我去,说有危险,但是老杂毛身边的暗卫们早就□□掉了啊,还有毛的危险,况且我也很想亲眼见证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啊。   应大人无力反驳,只有无奈的答应了。   老杂毛和小杂毛可能是路痴,逃亡了几天愣是没从京城逃到别的地方,就在城外转悠,还真当自己在郊游么?   于是,锦衣卫亲军都指挥使携女朋友以及一干下属,成功在京城外三毛子山山脚下小树林里截获了一老一小俩杂毛。   老杂毛像老了十岁,黑白灰三色相间的胡子已然变成了全灰,含着眼泪抱着头蹲在地上。   我一脚将老杂毛踹到在地,感觉很爽,但是总有一种欺负老年人的感觉,让我很不愉快。   我想了想,从队里叫来了那个很熟的小同志。   “来,小哥,请帮我踹他,踹死算我……呃,算你们大人的。”   小同志看了看严嵩,又有些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应无求。   只见应无求抬头望天,整张脸上就写了三个字“随便玩”。   小同志见状,抱拳躬身,应了声“是”,然后就开始踹严嵩,特别卖力,看得我直想拍巴掌。   老杂毛则一边□□一边求助,感觉像别人在强/奸他一样,相当鬼畜。   另一边的小杂毛是个独眼龙,带着个眼罩还以为自己是独眼海盗,一脸我超屌的样子,死到临头还不伏法,破口大骂:“应无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少爷动刑?等我翻了身,第一件事就是杀你全家!我——”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喊那小同志:“哎哎哎,别踹了,把他靴子脱下来扣他脸上,然后袜子塞他儿子嘴里。”   “叮咚,尊敬的客户,你这样不好吧,严世藩好歹也蛮帅的……”   呵呵,他帅不帅跟我没关系,他辱骂我男票才是事呢好吗!   小同志估计没做过这么重口味的事情,惊恐的看着我。   “别担心,回去给你升职加薪!”我笑眯眯的道。   旁边的应大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我,问:“什么时候这队里的事都改成你做主了?”   “……”我可怜巴巴的扁着嘴,仰起脸,一脸QAQ的看向他。   半晌,他轻飘飘的冒出一句:“算了,照做吧。”   然后严世藩就被熏哭了。   我本来以为把这父子二人玩够之后,应大人会押着他们回京,然后等弱智皇帝发落,万万没想到,等到日落西山后,他下令把这俩杂毛推进小树林深处,然后竟叫人咔咔两刀给就地处决了。   “卧槽,你就这么把他们爷儿俩弄死了?回去怎么交差啊!”   他十分淡定的答道:“尸体带回去就行了。”   “……你是打算声称他们俩畏罪自杀吗?”   “聪明。”他笑着摸摸我的头顶,而后解释道,“严嵩太了解皇上,知道怎么说才能让皇上心软,况且朝中只有一个海瑞也委实不够用,若是抓了活的带回去,皇上十有/□□不会杀他。”   我靠,原来如此。   我原封不动的把他刚刚夸我的两个字还了回去。   我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相当轻松。   “对了!”   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本来想跟他说,但是没想到却和他同时冒出来这两个字。   我们俩都是一愣,然后又同时说道:“你先讲。”   “呃,你先吧,感觉你的事情比较严肃。”我说。   然后,他就说了一件被我遗忘很久,但是还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   我那倒霉哥哥的死因。   据说,倒霉哥哥一直怀疑严嵩准备各种作大妖,经常私自行动,有一次正好赶上他跟踪老杂毛,正好赶上老杂毛和小杂毛商量绑架皇上的计划。   啊,真没想到他们那么早就准备干这一票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暗卫小二黑发现了,小二黑自然要狂殴他一顿,但是锦衣卫好歹是朝廷命官啊,无缘无故挂了是很蹊跷的,于是小二黑留了个心眼,没把他完全打死,而是留了一口气。   靠,简直不是人啊!我倒吸一口凉气,问应无求道:“你怎么查出来的?”   他笑而不答,说道:“他现在还在牢里,你要回去处理一下吗”   其实我跟小二黑并没有什么大仇,只不过一想起他曾经丧病的将我男票揍成重伤,就忍不住心头冒火。   于是我摩拳擦掌,道:“当然要!我要给他画一个和黑纱男一样的妆!”   应大人又被我逗笑了,无视我们身后跟着的锦衣卫大队人马,轻轻的牵起我的手,开始秀恩爱。   “你刚刚要说什么?”   “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你还没见过我娘呢。”   “……见过啊。”   “不是啊,我是说以我男票的身份。”   “……”   唉,看都不用看就知道他脸红了。   但是我很忧伤,虽说之前母亲大人很喜欢他,但是她那个神奇的记性,我很怕她已经忘记了,却想起我跟她扯谎说我上司是个断袖,那可怎么办……?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白担心了。   母亲大人不仅表示很喜欢我男票,还说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胡说八道,并且在他送银子来的那天就看出我们俩不对劲。   系统这个货在我带男票回家见母亲大人的那天之后,就没再出现了,竟然连个道别也没有,也是很不敬业,不过我还是觉得,如果要是能给她的服务打分,我会毅然决然的打个五星。   一枝梅四人组继续闯荡江湖,锄强扶弱,到处乱跑,一个月有十七八天见不到人,非常屌。   而应大人呢,真的给龙套小同志升了职,然后自己跑到弱智皇帝那里辞职了。   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辞职,当朝三品可不是小官好吗,而且这还是个铁饭碗,他又干惯了,怎么说辞职就辞了呢?但转念一想,虽然是铁饭碗,但是安全系数实在太低了,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火烧,被炸药炸……所以,辞职也还不错。   我有些感慨的叹道:“那以后就不能叫你大人了。”   他伸手把我抱在怀里,“嗯”了一声。   “那怎么办,我叫习惯了啊。”我想了想,“要不我也管你叫来硬哥吧?”   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只不过我很后悔,第二天一早就腰酸背痛的发誓再也不提这事了。   其实写到这里应该就差不多了,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说一些。   犀利哥和三娘在打跑山西响马帮之后带了很多钱回来,决定摆个婚宴,发了个请柬给我和我男票。   我为了好好吃他们一顿,前一天就没吃饭。我男票对我这种行为有些鄙视,并直截了当的表示他不去。   我知道他还是讨厌离歌笑,就说:“好吧,那你在家带小少爷吧。”   他抱着小少爷,站在门口,有些不开心的道:“早点回来啊。”   嗯,小少爷不是松狮,也不是我儿子,而是我在路边捡的一只虎斑猫,我觉得那它霸气的气场、萌萌的眼神和傲娇的性格很像我男票,就抱回来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小少爷”这个梗,还起了这个名字。   我叹了口气,可能这就叫缘分吧。   犀利哥和三娘很恩爱,三娘很温柔,只有在犀利哥讲黄段子的时候才揍他,我觉得好像有点太纵容了。   “南姑娘!我有个想法,你说我把歌哥和三娘的故事写成书,怎么样?”小梅突发奇想,“我跟胡哥是配角。”   “哎哟,不错哦。”我问,“会有我出场吗?”   “当然啦,毕竟三娘说过,她强吻歌哥就是你教的。”   “……”   不得不说,小梅给了我一个灵感,当天晚上,我就偷偷爬起来,偷偷亲了我男票一口,然后偷偷点了灯,开始写书,我觉得,应该会比小梅写的那本好看吧……你们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完!结!啦!   真的是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如果没有你们的支持,这文我绝壁已经坑掉了。   其中各种卡文,断更,这么一点就写了一年多,我也是很没脸见大家,但是现在美好的完结了,我终于没有打脸。   要感谢追文的大家,感谢偷地雷……不对,是投地雷的大家,感谢留言的大家,让我终于又能种上一棵树,我自己都没想到的,真哒!   感谢一下东方不举,也就是我的举菊,从开坑追到完结,真是辛苦你了,我很感动,真的超感动。   感谢阿闲,我写啥你都看,也真是很爱我,我也很感动,妥妥的真爱。   感谢群里的大家,每次跟你们聊天都特别开心,对我写文真的有很大的帮助,谢谢大家关心我的眼睛,关心我的姨妈【嘿嘿,我爱你们!   还有微博上给我私信的Ms_Aprile,还有等聊斋但是为了鼓励我也拐过来看这篇文的各位,好爱你们嘤嘤嘤!   哎呦我去我怎么突然煽情上了,好过分,好啦,以后不酱啦~   每人来领取作者香吻一枚吧!啊哈哈哈~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小鸟游空。】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